这里的人都是苗族的平民,没人见过少主,自然一点也不拘谨。
她巧笑兮倩,陶醉在欢畅的气氛里。
她和管念禧像一对出色的璧人,备受瞩目。
围坐的人随着节拍击掌,喝着油酥茶,吃着烤羊肉,笑语如篁。
这里的人和乐亲切,没有野蛮民族的逞凶斗狠,韶荏忘却烦恼,将忧愁抛到九霄云外。
“喝甜酒,一辈子甜甜蜜蜜。”找到了伴侣,年长的苗族妇人,笑嘻嘻地分送酿造的梅子酒。
管念禧和唐韶荏胡里胡涂被凑成一对,两人都分到甜酒,接受祝贺。
韶荏羞窘地捧着牛角杯,管念禧却大方地仰头饮尽,她见他喝了,自己也就不再拘束,慢慢地啜饮杯中酒,想不到这甜酒不烈,反而爽口,方才跳舞耗体力,现在感觉很口渴,因此她又多要了三、四杯,喝得上了瘾。
甜酒的酒精浓度不高,但是终究还是酒,她黄汤入肚,有些晕陶陶,两颊染上绯红,冲着管念禧傻笑,还学其他姑娘!主动把两手攀勾住他的颈项,眼神传送媚波。
管念禧索性横抱起她,走向座骑。“今天你玩够了,我们要回去了。”
“我还想喝酒……”她不依地回头看,心系着那群善良热情的苗族人。
她软绵绵的娇躯在他怀里磨蹭,勾起他胯下的男性亢奋。
“小东西,别再乱动,否则回去有你好受!”他在她耳畔低嘎地道。
她努努红澄艳的小嘴,表示抗议,马儿规律地跑着,摇摇晃晃间,她疲累地合上眼,攀附住他魁梧的身体,渐渐进入梦乡……
???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在扰乱他的心湖之后,竟然若无其事地睡着了!
他盯着床榻上美梦正甜的唐韶荏,她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不怕他趁人之危,破了她的童贞,
但是他的确下不了手,尽管他的胯下一直硬梆梆,他还是不想在她毫无意识之下,强行要了她。
倘若她没有知觉,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他做了也无益。
他把她留在身边,无非是要她痛苦!
管念禧锁紧浓眉,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心软,否则就对不起冤死的爹娘。
???
鸟啁啾啾,唐韶荏在和煦的晨曦中醒来,天色明亮,她愉悦地起身,伸了个懒腰。
“呼!睡得好饱。”她精神抖擞地下床,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管念禧。
他在哪里?还在睡吗?昨天她喝醉了,不小心睡着,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韶荏在宽大的屋里,寻找他,眼睛没留意前方,只顾着看旁边,突然撞上一个高大剽悍的男人,她吓得退后一步。
“对不起……”她嗫嚅地说着刚学会的苗疆语。
“你是谁?”宇文庆挑起眉,怎么他从未见过她?管念禧的宅邸什么时候藏了一个小美人?
他立刻联想到前些日子,管念禧从大唐带回一名女子。
“我是……”韶荏的舌头打结,她的苗语说的还不是那么灵光。
“她是我的女人。”一句吼声,自背后响起。
她看见了管念禧,正护卫在她身后,她放心许多。
“她就是你从大唐带回来的女人!?长得还真不错!”宇文庆神情暧昧地说:“我玩过无数女人,就是没玩过唐女,改天也玩一下,换换口味。”
管念禧脸色一沉,这个宇文庆人太下流,纪录不良,得提防他对稚嫩的韶荏产生歪念。
韶荏对宇文庆龌龊的话,感到很反感,她恐慌地躲到念禧身后!捉住他的衣袂,寻求庇护。
“哈哈……”宇文庆狂笑道:“小美人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韶荏蓦然脸红,管念禧不客气地道:
“宇文庆,你来做什么?”
“我们是表兄弟,来看看你,不可以吗?”其实宇文庆就是要来探查他为何带一名唐女回来?以他对管念禧的了解,管念禧不近女色,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向唐皇索取一名女子,他要明白其中原故。
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想得到长老之位,就必须抓住管念禧的弱点。
管念禧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眼,但彼此又是表亲,他不能下逐客令。
“到大厅坐吧!”他淡淡地道。
宇文庆又盯着娇羞的唐韶荏一会儿,嘴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神情尽是玩亵。直到管念禧不悦地横挡他的视线,他才讪讪转身,踏步往大厅。
“你又跑出来做什么?回房里去。”管念禧低头薄斥韶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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