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继续玩弄你。”他的唇勾勒出一抹阴骛,眼神邪肆,黝黑的大掌游移在她凸起的高原,衬着她白皙的肌肤,更是欺霜赛雪。
“拿开你的脏手!”她羞愤地嚷道,紧夹着双腿,不愿让他得逞。
他知道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差不多,可以再迎接他的进入。
褪去了所有的衣物,两人一丝不挂地交叠,肌理互相摩挲,温热的体温彼此取暖,蚕被包里着两人,在寒夜里格外温暖。
他阳刚的身体熨烫着她冰冷的心,心跳已然失序地怦动,挣扎愈来愈乏力……
“你愈痛苦,我就愈快活。”他说着违背本意的话,故意刺激她,在她体内掀起一连串的冲击。
像一把刀刃刺进她的心窝,加深了旧疾未愈的伤口。
她的心淌着血,眼泪却挤不出一滴来,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需要为这种丧心病狂的男人掉泪。
再流泪也是枉然。他若要再强占她的身子,就随他去吧!
“你现在玩的只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她蓦然告诉他,企图浇熄他的欲火。
他的昂长在她体内静止不动,黑眸更加黯沉。
“你要为你的伶牙利齿,付出代价。”他要惩罚她,腰杆力挺,剧烈地侵占她的身子。
“啊……”她受不了地喘息着,试着要抵抗他的侵占所带给她的影响,不教他有取笑她的机会,可是实在太难了。
他是这么的强悍有力,仿佛要把她揉进心、锁进肺般,她虚软如泥,无助地承受他带来的欢愉狂浪……
在最终时,她蓦然意识到,自己千万不能再怀了他的孩子,她便使劲用脚踢他。
“不要把你的种留在我的体内!”她狂喊。
否则可能又是一件悲剧!她不能让悲剧重复发生。
他却逆道而行,想借着孩子绑住她,依然把温热的种子撒在她的体内。
“管念禧,你这个恶鬼!既然不允许我生下孩子,为什么又要迫使我受孕?”她忿而咆哮,眼里充满不谅解。“你好自私,就为了一逞你的兽欲,你非得让我永远活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里吗?”
他睨了她一眼,云淡风清地道:
“如果这一次真的有了,就生下来吧!”
这是什么意思?她震了一下,他的口吻仿佛他是帝君,可以主宰任何官妃是否能生下他的骨肉,全凭他一人的喜好。
她不要做个任他摆布的女人,因为她受够了。
“你说留就留,说舍就舍,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她美丽的瞳眸浮现出明显的恨意。
他以为她会感激他的眷宠,哪知被她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余漫已尽,深湛如星的黑瞳,复上一层薄冰。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难以侍候?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最好记住你女奴的身份,别得寸进尺!”他愠怒地提醒她。
她无比心寒,不该多言的,反正他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心中只有自己、只有仇恨。
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不已。“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严硕击桌而立,岁月在他额头刻下痕迹,韶荏此次见到义叔,感觉他又苍老了一些,白发多了好几根。
一定是她们姐妹的事,惹他老人家烦忧。
严叔一生未娶,全心拉拔她们长大,图的也不过是她们有个幸福的归宿,可是她们三姐妹偏偏命运乖舛,遇人不淑,害得严叔不能好好度晚年、享清福。
韶荏实在汗颜。
“严叔!你先回去,别管我了。”
“这怎么可以?你爹临终前,把你们托付给我,我一定得把你毫发无伤地带回去。”
毫发无伤?她脸上的血色退去,外表完好有什么用?她的清白已毁在那个负心汉的手里。
严硕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紧张地问她:
“念禧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不轨的举动?”
这一点他早就怀疑了,可是又碍于韶荏的颜面,不好启齿。
“严叔,别问了,这一切都是命。”她的哽咽说明了答案。
“这个兔崽子,该死!他是存心想报复!”严硕额上青筋暴起,抡起拳头。
“虽然你爹生前有交代,希望你们能和管家三兄弟婚配,但是人家又不认帐,不肯负责,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唉,我实在憋不下这口气,非得找管念禧理论不可!”
他卷起袖管,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韶荏连忙拉住他,阻止他的莽撞。
“不要去,去了只会自取其辱,真的,不要去找他,反正我已经看破了,这辈子不嫁人,留在严叔身边孝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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