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那么过来的?她记得自己将门闩得好好的呀!这个烂店,门闩是面粉做的不成!不行,她得想办法。
任奕岍还没放下手里的枕得,就发现屋里突然全暗了。“你干嘛将火吹灭呀!”
楚宁紧抓着被子,缩在榻里的最角落,“我都是这样睡,如果你不习惯,就回你自己的房间!”
“好好好!我睡就是了。”他抱着被褥摸黑要找地方躺,忽然,又朝床榻方向说:“楚老弟,你生病了吗?否则怎那么喘得这么厉害?”
喘?她的心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不必你管,快睡!”
“暧,怎能不管?灯呢!我点灯来帮你看看。”
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楚宁马上朝矮几摸索,想早他一步将灯架拿到手,不意两人的手在黑暗中碰个正着。
楚宁立刻抽回手,扭身就要闪,但他已顺势扑了过来,而且好巧不巧自身侧搂住她的腰,吓得她喘不已。
“哦!楚兄弟,你的身子好烫,八成是着凉了。”对了,也许为他通一下脉,他今晚就有床可躺了。“不要紧,我替你运气通脉,包你明天就好了!”说着,就要伸掌为她运功。
她刚好转过正面,喊道:“不用!”结果,原来那只该贴在她背后的手掌.就“要死不死的”按在她小巧的胸部。
软软的,啥呀!
可惜任奕岍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就响起一记清脆巴掌声,以及楚宁的厉斥,“你——下流!”
任奕岍兀自不解的抚着脸上热辣辣的锅贴,“喂!姓楚的,你太过分了!我好心要帮你驱风寒,你非但不感激,还打我!”
楚宁掩着被触碰的胸口,羞愤骂道:“谁叫你摸我的——总之,这是我的床,决该下去!”
“去!下去就下去,希罕啊!”妈的,床借躺一下就大呼小叫、别别扭的,他宁可睡地上!
任奕岍心里嘀咕,重新躺回冷硬的地板上。
一整夜,楚宁紧张兮兮地搂着被子,无法成眠。
她决定在他醒来前更衣,将自己弄回平日的模样。但在走过任奕岍身那边时,他刚好翻身,手臂一下子就扫向她的脚踝,吓得她失去重心,摔倒在他身上,一颗心差点从嘴巴跳出来。
她急促呼出的香软气息拂在他面上,害他误以为那是春暖花开的岍山吹卷起的馨风,将他恍恍惚惚带入了他思慕的山居岁月里,那儿有他难忘的欢笑童年与青春岁月。
她一面控制急喘的气息,一面目不转睛盯着他紧皱的双眉与呓语抱怨:还好,他没睁开眼。
她正要爬开.忽然,她被一股极浅、但熟悉的冰麝香吸引住。过了一会儿,她弄清楚这香气不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当他还是花魁时,她就闻惯了这股从他衣物上所发出的气味,只是时的香味浓多了。
咦!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难怪能扮女人而不穿帮。她在幽暗的月光下打量起他。和他先前的模样相较,眼前的脸庞没了脂粉的掩饰,加上颊上新冒出来的胡碴,他的“姣丽”已不复存,可是,这般眉清目秀的男子,却一样足以令人心跳加速;不过,他耳垂上的两点耳洞,看来还真有点可笑!
啧!她在做什么!赶紧离开才是。
就在她偷偷翻过身,正准备爬离他身边的同时,一只手掌却忽然自后轻住她的肩。
啊!她在心中惊呼了一声,跟着另一手掌也朝她的腰围靠过来,双臂一收,她整个人就贴在一堵宽厚的胸膛上。
大师兄是不是又被师父罚没饭吃了!怎么变得这么瘦!想起鬼主意不断的大师兄,即使在睡梦中,任奕岍也不禁笑了。
楚宁虽看遍了太湖船工们工作时所裸露的精壮胸肌,但,她可不曾这样偎靠在男人的胸前边;而且,他暧热有力的鼻息喷袭着她的耳后,让她心口不住狂跳,呼吸紊乱。
好不容易她解开了颈间的手,正试着再推开腰上的手,但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腿就跨了上来,而且,他的小腿不她的声音慢慢穿透他的梦境,当他终于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的手按住楚宁的腰,双膝锁在她的臀后,嘴唇也还贴着她的颈侧。
他飞快松开四肢,抓过被子遮住蠢动的身体,质问道:“楚宁,你、你怎那么跑下来偷袭我?”
楚宁狼狈的爬起身,紧抓着衣襟,“偷袭你!是你先绊倒我,又死搂着我,还想——哼!算我倒霉。”语毕,便快步走回床榻。
任奕岍张大了嘴,“我抱……抱你?”
难道说刚刚那种柔软,充满弹性的感觉,是这小子的身体?想到这个,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将棉被往头一罩,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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