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痴记(29)

2025-10-07 评论


“名义上是楚家的,可暗地里却已是属于我的了网。”当时为了不起风波,只好暗中进行了。

“为什么连我也不知道?!”竟然连她也蒙在鼓里。

“不是瞒你,而是你当时只顾贪睡,没听到而已。”再叹一口气。

“那你后来怎不告诉我?”那时她硬撑着看完尉迟与楚天眉结拜仪式之后,是……睡着了,连回府也是尉迟抱她回去的。

“有什么值得说的。”钱财身外物,他从不放在心上。

“不值得说?”阿棋杏眸圆圆,冲他怪叫:“那间‘笑香楼’耶!”一年光卖茶水赚得的银子便有好几千两了,更别提兼茶叶的利润了!

苏州楚家是江南有名的茶商,苏杭一带所产名茶十之四五由楚家控制,端是江南巨富了。当初虽说千两黄金便是楚家所有家产,但也只是楚老爹说着玩而已,因为仅是京城这一间“笑香楼”,身价何止千两黄金——这是一座会生金蛋的母鸡耶!

“可恶,尉迟你好可恶,你竟然从不告诉我。”红唇一撇,眼看要下小雨了。

“好了好了,我可恶行了吧!”无力地再叹一口气,尉迟闻儒只能顺着她,免得果真遭雨水淋个里外不是,“你千万不要哭。”

“讨厌,你才哭呢。”阿棋哼他一声,“问你——”

“你问。”暗中又叹息一回。

“茶楼不是你打理的吧?”肯定得很,用问句只是不伤他面子而已。

“我哪有那个能耐呀。”他只痴心于围棋与……她,她又不是不知。

“那——”心好痒。

“也不用你再操劳了。”笑着与她双颜相抵,尉迟闻儒讲得甚是开心,“我找到替死鬼了。”

“谁呀?”好失望,“天下还有比我能耐大的人存在吗?”干吗不让她插手呢?

“聂修炜,如何?”有事自然兄弟事其劳。

“他?!”阿棋心中一动,忽忆起一事,“那我向他借的银子——”

“不用还,是咱们的。”笑着欣赏那张圆脸从红一下子转为青。

“什么?!”恨不得当下掐死这个笑眯眯的碍眼人,“你明知我正为书坊发愁,你还躲在一旁看我笑话?”让她因为借钱的事,为难了好久。呃,那时向聂大公子硬拐了两万银子,手段是不太光明正大。

“笑!你还敢笑?”

“好,好,不笑,我不笑成了吧?”举起双手投降,不敢再捋虎须,暴躁佳人还是少惹为妙。

“看我还理不理你,哼!”重重一哼,实在不甘心被人合伙耍了一回。聂修炜,哼哼。

她很小心眼的!

“不要生我气了,嗯?”他柔柔乞求。

“才不哩!”她故意高高昂起头,一副气呼呼的可爱样子,“书坊是我花费了多少心血才维持到现在这个模样的?我容易吗?可你问也不问我一声,轻轻巧巧地便给了人——别人倒也罢了,可你干吗给那两个糟老头!”她最讨厌那两个家伙了!整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还不是只认钱的势利小人?

“什么糟老头?他们毕竟是我哥哥。”只是,从此也不再是了。

“恶——”她偏要气他,“我就叫他们糟老头!”

“调皮!”笑着拍一拍她那大做鬼脸的脑袋,尉迟闻儒无奈地一叹,“你呀,总也长不大。”总是一副玩心,总是十分孩子气。

“长大有什么好?”皱一皱小圆鼻子,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长大了要顾忌这操心那,烦都烦死了。”她好想永远不长大哟!

“长大了就可以做我孩子的娘啊。”他和阿棋的孩子——想到那美丽的画面,他,他的阿棋,他们孕育的孩子,想得心都疼了。

“你孩子的娘?”脸一下子红成了一团火。

“是啊,你到底好了没?什么时候肯点头嫁给我呢?”

“不急啦。”

“不急?”他挑眉看她,“怎会不急?你明知急得我席不安枕,寐不成眠。”想每夜每晚搂着这眷爱不已的身子入眠的梦想,已快将他逼疯,“我不管,从今天开始,我要搂着你睡。”

轰!这下,脸上的火真的燃起了。

“不回答?不回答就是同意喽!”他径自下了结论,“如果今晚你再撵我出门,我就哭给你看!”爱她,自然尊重她,知她一时适应不了乍然的亲密,所以愿意给时间让她适应。

十年来,他和她之间,亲情总多过于男女之间的爱情。突如其来的转变,不怪她接受不了。

“不行啦!”声音小到无声。

“为什么不行?我真的会哭给你看喔。”吸吸鼻子,他一副可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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