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抗拒,双手环上那温热的颈子,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他,任他热烈而温暖地缠上她的唇舌,采撷她专属的芬芳。
属于有情人的夜,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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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慵懒地依在那温暖的怀抱里,伍自行将脸颊紧贴在那光裸的胸口,专注地倾听那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不想。”十指缓缓地梳理着那长长的发丝,聂箸文摇头,“我只要你的现在以及将来就好,过去,我不想追问——在你不想忆起之前。”今日自行在大厅的神态他一丝不落地全看入眼里,在提及“十三”的那一刻,痛苦、背叛、绝望……那伤心欲绝的自行,是他最为心痛的。他不要为了一己所想,再伤自行一回,再迫她忆起那渗血的过往一回。
“你不好奇?”哑哑的低语,倾出无尽的感激。他不迫她啊。
“好奇当然有,不过,却比不过我对你的爱。我爱你,所以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伤。”笑着摇一摇头,按她紧贴在胸口,“感觉到了吗?”
爱你,爱你。
那沉稳的心跳告诉她。
一朵美丽的笑花,缓缓漾上了那含羞的面庞。
原来,将心交付与所爱之人的感觉,是这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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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以男装示人?”阿涛困惑地摸摸头,不解地眯起杏眸,“为什么?”那她为自行早已备好的罗衣绣裙不就没用武之处了?
“习惯啦?”伍自行轻轻一笑,“我从小便以男孩儿的身份长大,二十几年从没穿过一次女儿的罗裙,猛地换上,怕是连路都不会走了哩!”一直习惯了男子的昂首挺胸大跨步而行,让她一下子如女子一般轻移莲步、碎步前走,她恐真的连路也不会走。况,随手拈起一件罗裙往身上一披,“看着如何?”
“不、不太好。”真是碍眼之极,白衣账房先生一下子变成美娇娥,太、太不习惯了。
“再说,我这男子嗓音一辈子也难改了,一个姑娘家却操着一口粗沉语音,太过突兀。”自她少年之时,便已服了药草,药哑了细嫩女音。
“哦,也是。”点点头,阿涛知伍自行所言甚是,可,她还是微微有一点失望。本以为会多了一位好姐妹,在聂府中好平衡一下男女不均,可现下看来,她还是身单势孤——处在三个男子的包围下,至少,表面看来如此。
“这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伍自行笑着劝慰有些垂头丧气的阿涛。
“可等你和箸文拜堂成亲,怎么办?”总不能是两个身挂彩衣的新——郎吧?
“急什么?到时再说吧!”以后的事,现在烦恼似乎早了些。
“你不急,我急呀!”喃喃抱怨。
“什么?”
“没、没什么。”她能明白告诉自行,她一直不肯嫁于聂修炜的原因是——她懒得挑起聂少夫人的担子吗?若自行不嫁,那这副担子丢给谁?
瞒着等箸文与自行拜堂之后再讲吧。
“阿涛,我一直很好奇,”伍自行斜睨她一副心慌的模样,“大公子那么爱你,你们在一起也十来年了,为什么你始终不肯嫁他?”
“不、不急呀!”阿涛呵呵干笑几声,“反正、反正我还年纪小,急什么。”
“二十三岁的女人了,还年纪小?”伍自行携一挑眉,“别的女人若到了这年纪,早儿女成群、生了一堆萝卜头了,你还说年纪小?”完全是被聂修炜宠得无法无天,才敢这么赖皮下去。
“嘿嘿,嘿嘿。”总不能说是为了躲那座聂府大少夫人的金交大椅,才死也不嫁的吧?
“不过,阿涛——”伍自行忽然坏坏一笑,凑近阿涛小声问她:“你和大公子做‘真夫妻’也快十来年了,就不怕未拜堂却有了喜?”她从没见阿涛服过什么汤药以避孕,更没听府里众人私下说过大公子不能。
“还、还敢说这个?”阿涛一下子气愤起来,“你知我两年前临拜堂为什么又反悔了?就是因为这个!”
“哦?”双耳尖尖竖起,急于探得一点点内幕。
“那年,我本来禁不住他一直求一直求,心动了一点要嫁了,可他以为我还是不嫁,便趁我偶尔吃坏肚子,诳骗说我有了身孕!说不能让孩子有私生子的嫌疑,还是早早嫁他好。”
忆起那时修炜联合大夫骗她的情景,杏眸忿忿地一眯,“我便顺水推舟,允了婚。可在我要拜堂的那一刻,却、却又来了月事!一个女人若有了喜,还会来月事吗?”敢骗她阿涛!“我这一辈子最为痛恨的事便是被骗!算起来他已骗了我两次。”一次骗着偷吃了她,害她成了女人,那时她才十四岁耶!少女的快乐尚未享受过,已成了没有身价的黄脸婆,悔着呢!这次又骗她允婚,哈,别的小爱好她没有,记记小仇倒是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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