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遗梦(19)

2025-10-07 评论


官若盈不解地看向陆文拓,只见他会意一笑。“盈香是皇上的民间遗珠,从小与三弟在阴山习武长大。”

“喂!什么是端午?”李盈香用筷头敲了敲陆治的头,“我为什么没过过端午节?”

陆治边伸出一手轻抚她的背,为她顺顺气,免得吃太快噎到,一边缓缓开口,“每年五月初五为端午节,也称天中节、浴兰令节。《大戴礼记》上记述说:‘五月初五蓄兰为沐浴’,这是指人们在这一天以兰汤沐浴。另外,五日初五接近夏至,这时,阴气上升,疾病广传,日虐除毒气。但端午节之所以广为流传,不仅仅在于避毒祛邪,而是与战国时期楚国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有关。屈原被好人所害,长期流浪于沅江、湘江之间。他感于民生疾苦,深得民心,最后痛苦至极而心死,于五月初五投汩罗江而死。楚人为怀念他,每年五月初五,用竹筒贮米,投入江中,已祭悼他。而端午节吃粽子、角黍是在魏晋以后约定俗成的。”

“你好啰嗦!最后一句才到点子上。”盈香不耐地冲陆治翻了翻白眼,又转向官若盈,“粽子好吃吗?”

“那当然。我们可以叫刘妈教我们做。”

“让刘妈做我们吃就好了,干吗自己动手?”她皱眉。

“一,刘妈年岁大,她做不了这么多给我们吃;二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才有意义;而三呢,大家一起动手,一起有说有笑的,做出来的粽子各有各的样子,各有各的味道,不是很好吗?”官若盈下定决心要说服她加入自己的阵营。

“嗯……”她垂头考虑了一下,而后笑开了,“好吧!我第一次做东西,试试看吧!”

“我也可以参加吗?”陆治小声道。

“当然啦!”

★★★

又是夜晚。官若盈坐在梳妆台前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谁惹你不快了?”正半躺在床上看书的陆文拓闻声笑问。他的小妻子是多变的,时儿娇媚,时儿野性,时儿温柔似水,时儿也会落落寡欢。

官若盈嘟着嘴,转头看向她,“陆正风一直这样吗?”

“一直怎样?”他坐起来了些,放下书卷专注地看她。

“他会不会是性情不好?”

“不会,他虽不太多言,但性情还好……说来,他也好久不曾约我赛马了。”他直起身子道。

“我找过他几回,好说歹说他就是一声不响,表情总是很沉重,像……压抑着什么似的,一径地做些个椅子、桌子,”官若盈低声道,对他说,也像对自己说。不觉陆文拓已来到她身后。

他邪笑着从身后一把抱住她,挑逗地轻咬着她的耳垂,“你找过他‘几回’了?嗯?”

“文拓……你别闹了,我,说正事呢……”她被他越吻越下的动作打断了思维,轻喘渐起。

他将她横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明天我们一块去看看正风。今夜,你只能想我……”

★★★

陆文拓是标准的外向型大男人主义者。关上房门,一切好谈,谁有理谁做主,有时屈居劣势也无所谓;但房门一开,门槛一迈,什么面子、尊严一大堆,就开始摆起了一副庄主的臭架子!

什么人嘛!被迫走在他身后的官若盈不停地在心里咒他跌一大跤,在来来往往的下人面前出尽洋相!不过话说回来,他的一脸沉然和惟我独尊的气势还真是乱帅一把的。

去!犯贱哪!那叫踩在女人头顶上的尊严,是压迫女性而来的威风!什么了不起!这么一想,果然觉得没那么好看了。官若盈自我安慰地想。

不觉已至浩然楼,站在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的锯木声:陆文拓蹙紧了眉头,推门而入。

正在锯木的陆正风仿如没听见声响一样,头也不抬地继续干他的事。

“正风。你这是干什么?”陆文拓环视四壁,发现一屋子全是木制品,未成的、已成的,都有。而且屋中潮湿而不通风,窗户紧闭,地上还搁着两盘未动用的饭菜。一盘已有霉意。

陆正风愕了一下,而后错愕地抬头,“大哥?”

“你是怎么回事?饭也不吃,人也不理,一个人关在屋里做这些干什么?”

陆正风又沉默了下去,低头不语。

“陆、正、风!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要答案!”他一掌拍上临近的木桌,怒声大吼。

“我能说什么?我有什么权利开口!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连自做自事都不行吗?!我受够了!别再来烦我了!”他撒气地将手中的锯子使劲摔了出去,砸上一堆木制品,发出好大的响声,那堆东西因为受力太大而倒了,露出一副绝美的丹青。画中只有一双眼睛.一双盈满泪水的女性的眼睛,那动人的哀怨中的溢着滴滴情意。兄弟俩人没有注意这小小一角,但官若盈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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