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画师(25)

2025-10-07 评论


“即使江郎才尽又如何?只要曾经留下令众人激赏的作品,让他的画作流芳百世,也就不枉此生。”他摇头笑道,不甚在意她的忧虑。

“可……总是会被人评头论足,流言不断,很让人难堪。”她无奈地叹道,她喜欢画画,但自小画的好,众人对她的批评、期待榈对更多,後来家里遭逢变故,这才有了不为他人眼光而昼的机会,只纯粹的想画就画。

就算是画伪画,也能临摹名家画作,甚至在画上的某一小部分,会有“她”的存在,虽少,却已足够。

肩负著司徒悦文的欣赏而画,对她来说是压力,但只要是能让他高兴、让他觉得喜悦的事,纵然很渺小,她还是愿意尽全力去做。

只为了他的快乐!

“放心,对於秋子风的画,没有人会妄言批评,相信我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才能”会成为她最大的支柱,但,他将会是那个唯一陪著她、支撑她走下去的人。

他的信心安抚了她的不安。

秋子若轻叹暗忖著:是啊,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够这么狂傲的说这种话;谁教他是—司徒悦文呢。

“听说你将一对父女接进司徒府,还安排那位姑娘住进芙居?”

司徒悦文抬头,睨了一眼刚进书房,就迫不及待开口的柳飞宇。

他嘴角噙著笑意,不置可否地耸肩。

“不回答是表示默认了?”柳飞宇自动自发地在椅子上坐下,朝著好友问。

“先说说你的‘听说’吧!”司徒悦文将身子靠向红木椅背,拿起扇子轻摇。

“好吧!我听说昨日傍晚,一位淡雅的姑娘和一位残了腿的中年男人,直接进驻司徒三公子的居所——古雅轩。这位姑娘的身分是个谜,三公子绝口不提她的事,只将他“好友’飞柳公子的芙居给让了出去,对这姑娘嘘寒问暖的,极为看重,感觉绝非一般人。”

柳飞宇将他听来的消息,照本宣科地说完,接著瞠著眼又问:“怎么样?是不是真的?”

“差不多。”司徒悦文笑了起来,没想到他的行动被人瞧得一清二楚,真不知是他太招摇,还是闲人大多?、

“那个姑娘是谁?你怎么认识她的?又为什么带她回来?”柳飞宇见他坦承不讳,又连丢三个问题。

“你若将爱凑热闹的耐心,用在绘画上,现在的作品必定汗牛充栋。”司徒悦文讽笑道。

“唉!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点回答我的问题!”柳飞宇哇哇地低叫,不满他转移话题。

司徒悦文抿嘴一笑,简单回了三个答案。“秋子若,伪画,为她的才能。”

以及她的人。

他在心底暗加了一句,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对她的感觉是私事,也因为尚不足以清楚到可与他人说的地步。

“秋子若?伪画……啊!”柳飞宇愣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仿我画技画舞姬图的,是个女人?”

“没错!一个才能不下於你的女人。”司徒悦文淡瞥他道。

“女人?真是女人?”

“怎么?你不相信女人会画,也能画?”他挑眉笑看柳飞宇大受震撼的表情。

柳飞宇嗤笑道:“我是那种尊男卑女的人吗?你带她回来,难不成是想在画坛兴风作浪?”

司徒悦文挥开扇子,大笑道:“真是知我者,非你莫属。”

“不过,我想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的理由就耐人寻味了。”柳飞宇跷起二郎腿,笑咪咪地说。

以他对好友的了解,才不信他把人接回家住,只为了这么个单纯的日的!

司徒悦文眨著眼,故作无辜状的笑,“你想太多了,还有什么另外理由?”

“你刚才说知你者,非我莫属,怎么这会儿又在跟我打起太极了?”这下,倒是柳飞宇用话反堵他。

“连我自己都没个准的事,你要我说什么?”司徒悦文轻耸肩,嘴上仍是不放松。

柳飞宇知司徒悦文的个性,若他不愿说,就算拿刀抵著他的脖子,他还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好吧!那我就等你心里有底时再问你,不过,可以先说说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吗?我对她著实好奇!”柳飞宇换另一种方式来问,只要听司徒悦文怎么形容那个伙子若,他至少可以将他的心思猜出七八成。

“温柔却坚强、聪慧而忍辱。”提起秋子若,司徒悦文的眸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看得柳飞宇傻眼。

有顷,他才暗叹了口气,看样子,好友还真是对那女人动了心,瞧他用这简单的十个字来形容女人,却是少有、高度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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