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假新娘真是恶人派来的细作,那这个女奸细的工作态度还真是不敬业。
“我也觉得不像,她的表现太蹩脚,破绽百出!”靳驭北不客气的批评道,他还没遇过第一天卧底就自动报上名字的傻蛋,这个自称“真儿”的人是第一个。
“你们这么相信她?什么时候开始崇尚起人性本善了?”靳硕南翻翻白眼,嗤之以鼻。
“这个女孩儿本质很单纯,做不了坏事,你要对她好一点。”柳盛言眼神非常固执,自信看人的眼光不会出错,他一辈子吃的盐巴,不会比这小毛头吃的米饭少。
“放心,我会对她好的,她还有绝大的用处,不会这么快将她打入冷宫。”靳硕南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僵硬,对于柳老头老是想左右他的想法和行为感到不耐。
“啊,差点忘了,咱们曾研议一套计中计,打算收服这个姑娘,成为反制新罗山寨的棋子,她目前还很有用处,大哥不会对她使坏的。”靳驭北一脸恍然的表情,随即转头好心的安抚老人家。
柳盛言听了脸色全变了,更加火大地哼了一声,站起来重重一挥袖子后,转头就走。
这两个小子,没一个肯听他的!
“他又生气了。”靳驭北无力的摇头。
靳硕南拢起浓眉,无言的目送柳盛言离去,嘴巴闭得紧紧的。
他懒得开口留人,尤其是个性越来越古怪的老人家,他更敬谢不敏。
“对了,大哥。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怎么想,可是我真的非常好奇。”靳驭北突然想起在整个计谋中,一个不算太重要的小细节。
“什么?”靳硕南心不在焉地望着外头。
“你那个水做的小媳妇儿姓什么?毕竟吃了人家,总该了解一下人家的闺名吧?我想那个小傻蛋很好套口风,应该不难问出来。”靳驭北有些好笑地提醒。
“我会知道的。”靳硕南疲倦地揉揉额头,这才想起,他一直只叫她真儿,姓什么倒真的从没问过她。
过了今夜,两人关系改变,他突然生出一股非知道她名字不可的莫名冲动。
有名有姓的奸细,感觉起来似乎多出了那么一点人味。
“还有,别叫她傻蛋,她是你嫂子。”
☆☆☆
“夫人,请起来喝药吧。”冬梅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轻手轻脚地摇醒韩真。
韩真才刚入睡,便被人从一团纷乱的梦境里拉出来,因此醒得迷糊。
“嗯?你是谁?”韩真呢喃一声,慵懒地翻过身,抬起一条皓白的玉臂揉揉眼,觉得身子有些酸痛。
“奴婢叫冬梅,从今天开始专门负责侍候夫人……啊!夫人,你的衣裳……”冬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地瞪着韩真从棉被底下溜出来的光滑香肩。
“什么?”韩真下意识的想扯一扯衣襟,小手往胸口一探,只摸到触手光滑的裸肌,倏然倒吸一口气清醒过来。
“我的衣裳?”她酡红的芙颊烧得火艳,紧紧揪住被子往上拉,包住不小心外泄的春光,小心翼翼地坐起身。
不久前,她与靳硕南才……才……洞房……
然后……然后?
再来怎么没记忆了?夫君人呢?韩真迷惑地蹙眉回想。
“夫人,要不要换件衣裳?”冬梅收回好奇的目光,体贴地拿来一件单衣。
“谢谢你。”韩真有些难堪的让冬梅替她披上衣服。
“夫人,这儿有碗药,是大少爷吩咐的,请你趁热喝了。”冬梅捧来桌上的汤药,端给坐在床沿的韩真。
“喝药?为什么?”有人半夜喝药的吗?她的身子没病没痛的,喝药做什么?韩真微微蹙眉,一脸疑惑的盯着又浓又黑的苦汤汁。
“不知道耶,是大少爷要我熬的。二少爷说这碗药很补,大概是要帮夫人补身子吧。”冬梅耸耸肩,也是一脸的不明白。
“是吗?”韩真轻声的说了一句,将碗接过来,对着黑浊的液体发怔。他让她半夜喝药的用意是什么?
真的是为她补身?靳硕南的心思,像眼前这碗药汁的颜色,黑黑浓浓的,怎么也瞧不透。
该不会是毒药吧?一个惊骇的念头倏然窜过脑海,心虚惊颤的冷意从韩真的头顶往下蔓延,很快的凉透四肢。
“夫人,你是不是怕苦?要不要冬梅去厨房拿些糖水来?”机灵的冬梅在韩真的脸上读出一抹迟疑。
“哦……不,不用了。”韩真回过神,不再犹豫的捧近碗,一口一口喝下。
若是真的毒死她也好,省得她左右为难,饱受良心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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