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堂主,属下不力,没拦住人。”两人压着血流如注的伤口,面有愧色地低下头。
莫殷磊沉思。“连你们也无法应付?”看来暗夜门派出了高手。
“算了,你们也辛苦了,马上回万风堂医治。”
“多谢少主。”
“流墨。”莫殷磊再做交代,方流墨急忙上前。
“回去找人好好安葬王家那一对忠仆,我与浣儿会照原计划出发,你随后跟上。”莫殷磊再度敛回所有怒气,平静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情绪。
“是。”方流墨面容一整,严肃地领命而去。
莫殷磊低头轻抚浣儿泪痕未干的小脸。“浣儿,原谅我。我还是没能让你不再哭泣。”在莫殷磊的强力威迫下,哀恸万分的浣儿在拜祭过父母亲和王达夫妇之后,便被带进马车上路。
只是,浣儿完全没想到,随后的路程会折腾得她不旦虚弱到无力开口,整个路上还得难堪地被搂躺在莫殷磊怀里。
事实上,马车内非常宽敞,座位上还铺着舒适的绸缎椅垫。可是,浣儿天生体弱,而且又难得出远门,因此适应不了马车的颠簸,胃部翻搅得难受,喉头酸水直冒。
起初,浣儿忍着晕车之苦,一句抱怨也不说。
第一晚扎营露宿的时候,她面无血色地坐在火堆旁,草草吃了两口干粮,便卧倒在莫殷磊为她铺好的毯子上,沉沉睡去。乱纷纷的梦中,不断地梦见亲人在她的身后来了又走。
莫殷磊望着她不安稳的睡容,听着她的呓语,沉默地在她身边守护了一夜,大掌不时地抚上她蹙紧的眉头。
其实在白天的时候,他已经将她的不适完全看在眼里。但是,她倔强地不说,他也不去点破。
第二天,一行人持续赶路,浣儿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
莫殷磊骑马并驾在马车旁,当他听到浣儿细细的呻吟声,掀开布帘,赫然见到她双眼紧闭,一脸死白地倒在座位上,一手环在腹部,一手捂着嘴。
他一看,心里便明了了八九分,于是立即停下队伍,将浣儿抱出马车,五名随行的护卫则训练有素地四散在不远处警戒着。
浣儿昏昏沉沉地任他将她抱到树荫下休息,并让他喂了几口水。
“好一点了吗?”莫殷磊搂着她,为她压穴按摩,一边低声问道。
她虚软地倒在他身上,完全不想说话,一径地沉默着。
“你忍着点,回到岩叶山庄还有好些路程要赶。”他见她不回话,也不再多说,便又抱着她回马车上。
一接近马车,浣儿身子忍不住一僵。晕车的感觉是那么难受,她一点也不想再回到马车里。
莫殷磊感觉到她的排斥,扶她上车后,在马车前犹豫了一下,便回头向一名护卫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大步跨上马车。
浣儿坐下后,讶异地看他竟然也跟了进来。车内的空间顿时变得狭窄,她的心口开始起伏不定。
只见他在座位的一侧坐定,一条长腿跨上椅垫抵住另一侧车厢门,一条腿伸展在走道上,然后将她拉过来,让她背靠着他躺进他敞开的双腿之间。
“你做什么……”浣儿为这亲密的姿势烧红了脸,惊慌得想拉开距离。
“别动。”莫殷磊的一双铁臂将她圈锁住,制住她的扭动。
“可是……”她又羞又急,挣动得更厉害。
“你该死的别动,就这样靠着我。”他脸色难看地斥道。她的挪动,几乎危险地引发他男性的欲望,然而她却天真地毫无所觉。
浣儿感受到他的怒气,畏缩了一下,在他怀里停下所有的动作,可是背脊仍不由自主地僵直着。
“放轻松,否则你会更不舒服。”莫殷磊将她调整到更舒适的位置,将她的头轻压到他的肩窝。
莫殷磊拉开布帘向外示意,继续上路。
随着车厢的晃动,浣儿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了去。过了一会儿,她才了解他如此抱着她的用意,莫殷磊的身体环着她,替她吸收了车厢的震动,的确让她的不适减轻了许多。
她开始有些明了这个男人。他绝不会将关怀挂在嘴边,而是全部将之蕴敛在看似粗蛮却周到入微的举动中。
脸贴着温热的胸口,听着耳边一阵一阵强而稳定的心跳,浣儿突然觉得将自己托付给这个男人未尝不好。
想着想着,浣儿终于如猫儿般无声偎在他怀中睡着,数天来,眉间的忧愁终于卸下了些许……
☆☆☆
也许是劳累,加上小月及王达死去的打击,几天后,浣儿竟然染上风寒,好几天高烧不止,整个人完全憔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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