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主子……也不例外吧?
“这么说,你愿意退让了?”悦谅神色一喜,重新坐到她身边的栏椅上。
“公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我只是他的一个小跟班,不起眼,也不出色,没有家世,更没有丽人姿质。公主说这些话,太折煞小人我了。”阿锁啼笑皆非,眼神坦然地直视公主。
“是吗?”悦谅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阿锁,确定她这番话有多少真诚。
没多久,悦谅释怀的笑了。
从阿锁的反应看来,也许真的是她多虑了。
阿锁这个孩子对感情根本还没开窍!也许她已有懵懂的知觉,但绝对还不足以明了峻德平的真正心意。
她是不是该庆幸峻德平从小就将阿锁当成男孩来养呢?
当了十年男孩的阿锁,似乎连神经都变得迟钝了,即使换回女儿身,她在情感上依旧稚拙得很。
峻德平和阿锁彼此之间对情意认知上的误差,或许就是她的天赐契机。
“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吧!改明儿个,我找些同伴来陪陪你,刚刚看你一人在这儿赏花,似乎挺无聊的。”心底大石一放下,她的态度也变得和蔼。
阿锁眨眨眼,隐约察觉到悦谅公主似乎已对她卸下了莫名的敌意,这让她放松的吁出了一口气。
见到悦谅公主起身准备离去,阿锁赶快开口拦下她。“公主,请等一等。”
“还有什么事?”悦谅停下脚步。
“呃……请问……你知道平主子去哪儿了?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平王没告诉你?”悦谅讶然的转头瞥了她一眼。
阿锁嘟着粉唇摇头。
悦谅没有回答她,唇边浮起一抹难解的笑意,似乎心情更好了。她迳自转身离去。
“什么呀?怎么笑得那么诡异?”阿锁双手拢了拢胸前的披巾,嘟嘟嚷嚷的低语。
她不喜欢悦谅公主临去前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在昭示她与峻德平位于同等的地位,平起平坐,共同分享了什么秘密似的。
而自己在她眼中,是个无知、无足轻重、也不必被知会的外人……胸口冒出酸酸的泡泡,一颗颗的往眼睛冲去。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
与悦谅公主谈过话后,连着好几天阿锁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原本开始略见丰润的双颊,又消瘦了下去。
这状况可急坏了朔善城主,深怕峻德平回来时误会他们怠慢了这个小贵客,拚命的差人将补品往阿锁的房间送。
送到最后,别说是阿锁吃到脸色发白、闻“补”色变,就连她身边服侍的婢女,一闻到补品味都快要吐了。
可是,不管城主再怎么费心,阿锁身上莫名其妙瘦掉的那几两肉,长不回来就是长不回来,城主差点为此急白了头发。
阿锁心里明白她精神不济的原因,除了悦谅公主之外,另一部分就是因为目前这种安定到了极点的生活。
从小就学习如何服侍峻德平、并且极习惯打理自己的阿锁,现在来到朔善城,根本不习惯让人服侍的日子。
看着别人替自己打理着她以前每日为峻德平做惯的活儿,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她很想一切自己来,但是碍于背伤带来的不便,只好像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让人伺候得好好的,举凡吃饭、喝水、穿衣、梳发,几乎所有的日当生活,全有人帮她打点得好好的。就连沐浴洁身这种私密事,为了避免伤口沾水,也必须依赖他人的帮忙。
这种日子虽然舒适,但是暮气沉沉的,令人丧志。
她开始怀念以前随着峻德平东奔西跑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是充满了乐趣与活力。
经由城主的告知,她才知道这一次是因为朔善城与邻近城国的百姓爆发冲突,峻德平临时受托,所以才匆促出城。
要是以往,她应该会伴着平主子一道前去吧!
想着、想着,心底失落的那块破洞更大了,整个人也变得更没精神。
“阿锁姑娘,我问你一件事儿,你可不要恼哦!”一个与她比较谈得来的婢女,一边为她梳发,一边犹豫地开口。
“小姊姊,你说。”阿锁半闭着眼,有些困了。
“阿锁姑娘的心里,是不是放着一个人呀?”婢女歪了歪头,视线与铜镜中阿锁的双眼相接。
“心里放着一个人?”阿锁喃道。
她是常常想着平主子,这样算不算在心里放着?阿锁思索着。
“你最近老是恍恍惚惚的,动不动就神游发愣。我猜呀,你是不是因为见不着你的平主子,所以犯起相思来了?”婢女对她挤挤眼,暧昧地低声格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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