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容摇摇头。“若真不怎么样,邱三就不会拿出采献宝了。况且依邱三的个性,他也不会拿假谱出来唬人,我看必是真谱,而且他必是练熟了,所以忍不住想献技一番。”
“既是得来不易的名谱,那你就去听听吧!”姑奶奶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
“对了,你要去。不妨顺便把俊俊也一块儿带去瞧瞧热闹好了,正好又给你个借口去看她。我看你这么多日没去找她了,不信你不想得紧?”
这一说倒提醒了端木容,他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待会儿我就派人捎个信儿给澎康,要他那天带着俊俊一块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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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客频频往楼下张望,人怎么还没来?好不容易才见李家的马车在酒楼前停了下来,一会儿就见李澎康扶着俊俊下了车。
“唷!今个儿你倒来得早。”李澎康步上楼,一见端木客便嘲笑道。“以前都是我等你,这会儿总算也让你尝尝等人的滋味了。”
端木容瞪他一眼。“啐,谁等你来着?臭美!”他见俊俊提衣款步跟在后头,虽然才数日未见,但已是教他思思念念,忙上前拉着她的手。“俊俊,你来了。”
“哎,干什么这样拉拉扯扯的?”李澎康故意挡在他们中间。“你别一见面就对我们家的贵客这么动手动脚的成不成啊?一点规矩也没有。”他迳自拉着俊俊坐下。“出门前我奶奶可千交代万交代,要我好好关照俊俊,要是叫她受了半点委屈,怎么跟知府夫人交代?”
端木容气得横眉竖目,这个澎康,简直是趁火打劫,赶明儿定饶不了他!可他一转头,见俊俊抿着嘴直笑,益发娇俏妩媚、灿若春花,也只好一笑置之。
三人坐定,没聊几句,只见许多受邀的贤达贵客都已陆陆续续进人各个包厢,至于其他闻风而来看热闹的人,也将偌大的酒楼挤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酒楼里乌鸦鸦挤满了人。
没多久就见邱三公子一行人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书僮模样的小厮抱着一把名琴。
邱三公子走到二楼的平台上,朗声道:“今日邀请诸位,实是因在下偶得这首失传已久的‘蟾宫曲’,曲境其妙、人间少闻,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以在下不敢独享,少不得献丑一番,也让诸位同好分享这绝响已久的名曲。”
李澎康忍不住低声道:“我看他是想献宝才是真。”
邱二公子说罢,便在琴前坐下来,款按银筝,抚弄一曲。果然是琴韵幽扬、极尽音律之妙,大有前朝遗风。
等他一曲弹毕,只觉余音尚缭绕不绝,一时台下众人俱是大声喝彩.他脸上不免颇有得意之色。一见昔日对手坐在对面包厢,便故意对端木容说道:“今日难得见素有‘天下第一琴’美誉的端木公子在此,不如咱们请端木公子奏一首,让在下也有机会见识、见识。”
他话虽说得客气,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较量意味浓厚。
端木客只是微微一笑,起身抱拳笑道:“什么‘天下第一琴’,只是谬誉罢了。倒是邱三公子的琴艺令人耳目一新,还有那失传已久的‘蟾宫曲’,果然曲调动人,今日托三公子的福,能闻得古人名谱,实在是一大乐事。”
“端木公子客气了,难得今日在场的众人俱是爱琴之人,端木公子是公认的琴中高手,还请千万不要谦让,就一展琴艺让大伙儿一饱耳福才好。”
“今日不巧,我的左臂日前受伤,至今尚未痊愈,无法抚琴。”
邱三公子冷笑一声,故意说道:“那真是不巧啊!”
端木容听出他话中讥讽,若说要勉力弹奏一曲倒也无妨。但他这些日子以来,看淡虚名,故也不以为意。
只是一旁的俊俊可就忍不住了,加之李澎康又在她耳边起哄。“端木手受了伤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会儿还不代夫出征去!”
俊俊瞪他一眼,心想,不过是演奏一曲,又不是什么难事,便起身说道:“端木公子身体微恙,不如就由我代他为各位弹奏一曲好了。”
端木容略微讶异,但他见俊俊似乎胸有成竹,因此只微微一笑,也不拦她。
邱三公子打量着她。“这位姑娘自愿为端木公子出马,难道你是端木公子的弟子吗?”
俊俊未及答言,只听端木容笑道:“她不是我的学生,她是我的末婚妻。”
李澎康也跟着插嘴道:“也是开封府张知府大人的小姨子,现在在我家作客呢!”
众人一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那就是他的未婚妻啊?原来端木公子与官家的姑娘已有婚配,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长得真美,倒真是一对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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