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陆羽心跌下断肠崖?」
于飞凝重地点头,「是的。」
「下落呢?」孟阳急急地问道。
「不明。」
「什么叫不明?」他气极了。
「少主疯狂地下水找寻,徒儿也一直不断搜救,可也只找到红樱的尸首,没有陆姑娘的踪影。」
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孟阳也只能暂且这样安慰自己。
「孽徒!可知道你犯下了大错?」他气恼地对宇文隽一吼。
于飞兄弟以为他是为了谷红樱的事生气,连忙跪下。
「师父,这不是少主的错!」于南为宇文隽辩道。
「师父,是红樱太感情用事,落崖惨死、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的。」于飞平声地说。
「我是在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陆羽心?」
跪在地上的两兄弟和原本事不关己模样的宇文隽,都一阵愕然。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义父,莫非你早就知道杀我家人的是正剑山庄,盗走剑谱的是陆天刚?」宇文隽敛眉一问。
孟阳百般的无奈,原想把一切旧事随时光封住,可世事岂能尽如他意?
「没错!灭了你全家的,确实是正剑山庄的欧阳义,可是谁告诉你,是陆天刚偷了盘天剑谱的?」
宇文隽的俊脸,因想到家恨而变得冷酷。
「我爹一直都把剑谱贴身藏著,即使被欧阳义追杀时,他也不愿交出剑谱,可他死後,剑谱竞不翼而飞,那贪生怕死的陆天刚居然马上向正剑山庄称臣,枉顾他与我爹是生死至交。」
他的黑瞳中燃著复仇炙火。
「原本,我只是以为陆天刚软弱怕事而已,直到……」
「直到你看到羽心丫头背上的刺青吗?」孟阳无力地接口。
「义父,您怎么会知道羽儿的背……」宇文隽微愕。
孟阳怒色稍霁。
「当年你落崖被我所救,带你回狂嚣岛,收你为义子,并且将毕生所学全数传授子你,却始终不愿让你涉入江湖,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宇文隽无语。
孟阳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眉问。
「这一切全是因为当初答应了你爹的誓言。」
「誓言?」
事到如今,也该是把一切说出来的时候了。
「先不论你对陆天刚既有的坏印象,以你这三年来的观察,你认为以他侠义豪情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会在当年不顾生死至交吗?」孟阳问。
宇文隽张口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反驳孟阳的理由。
影奴回报的消息,都是陆天刚如何帮助贫困,锄强扶弱,他一味地认为,那是陆天刚掩人耳目的假象,所以不予以理会。
孟阳的思绪回到过去……
「十八年前,狂嚣孟阳乃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那些所谓正道人士,假著名门正派的面具,全都不层与我结交,普天之下,就只有宇文承德和落叶山庄的陆天刚,毫不在意我足个杀手出身的人,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我们三人一直保持秘密往来,就连亲人妻儿也都没让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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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亭外,一轮皎白圆月。
长忆亭内,三人对饮。
「承德,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瞒了这么久?」陆天刚皱眉道。
「是啊,枉我们结此深交,难不成你是伯我夺走你的宝贝秘笈?」孟阳一身黑衣劲装,债起的硕肌硬是把衣服挤得鼓鼓的。
宇文承德连忙摇头,「要是怕你们,今晚就不会告诉你们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欧阳义既然已经知道你得到了盘天剑谱,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陆天刚眉头锁得更紧。
宇文承德满脸懊恼,「我无意问得到这旷世奇书,也不知道消息是如何走漏的,竟然让欧阳义知道了,早知如此,当初得到此书时,就应该毁了它!」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承德,剑谱内容你可有仔细琢磨?」陆天刚问。
「有了!」孟阳握拳击掌。「反正剑谱在你手里,你就赶紧照著练,这样就不用怕他了。」
宇文承德神色一凝。「这我早就想过了,剑谱也详细看过,这盘天剑谱不愧是武功绝学,以我的根基和资质,根本练不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本略显破旧的册子,递给陆天刚。
陆天刚拿过剑谱一看,真如他所言,一般人足无法学这剑术的。
「那怎么办?以我们三人的功力,要对付欧阳义根本一点胜算也没有。」
宇文承德神色一凛,「天刚,这是场打不赢的仗,我没有理由拖你们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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