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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双眼睛瞪着言韶奕,眼中净是不谅解。
“她不肯听我的解释。”他怜惜地望着床上的小人儿。
“所以你就将她打昏?”吉老夫人脸色不大好地说。
岳莲楼更是生气地吼道:“瞧你!力气使得那么大,烟沉嫂子的脖子都泛红了。”她心疼地看着仍昏睡中的白烟沉。言韶弈不再辩解,因为床上的人儿已缓缓苏醒。
她眨眨眼,渐渐习惯光线。
一睁开双眼,就看见好几双眼睛盯着她,吓得她往床里头缩。
“烟沉!”看见她排斥的样子,言部奔难掩心中的疼痛。
“你们是谁?”冰魂问。
“烟沉姐姐?”岳莲楼讶异地唤道。
“烟沉?”盲老夫人也无法理解地问。
这些人喊她什么?
烟沉?为什么她会对这名字感觉好熟悉?可又为什么一听到这名字,她会有种心痛的感觉?
还有眼前这个盯着她瞧的男子,为何他会流露出深沉的悲伤表情?“你们、你们认得我吗?”她现下只想搞清楚这一点。
“天啊!”岳莲楼简直抓狂了,“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完全忘了我们,忘了白家,也忘了言家所有的人与事吧?”
冰魂看着他们期待的脸,却只能抱歉地点点头。
一股怒气直冲言韶弈的脑门。
他无法接受这件事!
“你怎么能忘?怎么能?”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她。
冰魂被他的愤怒给吓到,她不明白,为何地的失忆会令他如此生气?
“韶奕,你吓着她了!”连风落拉开他。
望着佳人苍白的脸,言韶弈除了心碎,还是心碎。她恨他!恨到必须用失去记忆,才能平复她心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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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飞光轩的小院里,冰魂若有所思地游荡着。
经过岳莲楼和吉老夫人两人七嘴八舌的解说后,她对于事情也已有相当的了解。
原来那个对着她嘶吼的男子,那个神情带着悲意的男子,竟然就是她的丈夫,她那未出世孩子的爹?
对于腹中流掉的孩子,冰魂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因为她对这一切仍有疑虑,所以她决定暂时不说出来。
白烟沉!这才是她真正的姓和名?
她轻按了按额际,这名字令她相当头疼和不舒服。似乎在内心深处,她并不希望忆起所有的一切。
“烟沉?”
冰魂闻言,身体一僵。
在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前,老实说她并不想单独面对他。但是她仍选择面对一切,毕竟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缓缓地回过头,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魂京梦牵的爱妻就近在眼前,却不能拥抱她,对于言韶奔而言,这是多令他心痛的事。他怕自己的冲动会吓着她,更怕她仍然不肯原谅自己。
“你……还是想不起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冰魂轻轻地摇摇头。
“就连你最宠爱的烟萝和霜清、霜冷也全都忘了?”他实在忍不住想通她。烟萝?霜清、霜冷?
这些名字在她脑海中旋绕,就像个漩涡一般,好似有什么就快蹦出来了。
“我……”她的额际泛出汗珠。
言韶奕抓住她的纤腕,满腔的情意倾泻而出。
“你忘了她们,就连这个你也一并忘了吗?”说完便将炙热的双唇贴上她的。
冰魂只觉天旋地转。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自己?
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挣脱他,但是柔弱的她怎可能敌过他的力量。
更何况,这个吻似乎很熟悉,令她有些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直到两个人都快无法呼吸时,言部奔才不甘愿地离开她的唇,但仍拥紧着她。两个人都还处于悸动中,有一会儿才稍稍平复。
“你……你实在不该这么做,太过分了!”冰魂怨嗔地道,表情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亲吻你?”言韶奕又恢复到以往的自负。
“但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呀!”对现在的她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会令你想起来的!”言韶弈信誓旦旦地说。
所有的一切都令冰魂相当迷惘。
她告诉自己,也许眼前的男子,和先前那些拥着她哭泣的女眷,很可能都是假的。但内心深处却又浮现出一丝丝希望。
如果是真的呢?
若这伟岸的男子真是她的夫,那么她就不再是个身份不明的人,就连那可怜未出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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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韶弈
白烟沉
无甚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