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淡淡地笑了,“对不起,我迟了些:我想第一次见你父母,该给他们挑点合适的礼物,所以找夏江借钱去了。”
李剡阳拉起她的手,“借什么钱啊,我怎么会让女朋友花钱呢?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看。”他拿出两个盒子,“进门以前,你就拿在于上,说是你专程挑的。我妈妈喜欢这款旗袍,你送这个,肯定讨她喜欢。”
她看着精致的包装,手指抚过去,笑了笑,“很贵吧。”
“别说这个,钱只要花得高兴就好了。”
“那我以后见你的父母,你都要破费了。”
“应该的啊。”他握着她的乎,很高兴地坐进车里。说实话他是迷上这个女孩了,不管她哪一面,都那么有个性,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复杂又简单的女子。
※※※
李剡阳的家,有点像度假的地方,而不像一个生活的地方。生活,是当你需要什么东西时可以随时找到它,度假却是将一些你或许一生部不会用到的东西琳琅满目地堆到你的眼前来。
“若愚,你觉得我们家怎么样?”
“很漂亮,有点像我去过的一家饭店,叫滨海假日。”
李家伯父伯母一怔,“是吗?”
“是建在海上的饭店,饭店底下有碧绿的海水,我站在大厅里登记房间的时候,低头看着脚底下的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是吗,那是哪个城市的饭店,有机会,我们也一起去玩。”
“我汜不大清楚了,因为去的地方太多。跟着爸爸到处跑,也不晓得到底去了多少个城市。”
“哦,你爸爸是旅游家吗?我们最喜欢见多识广的人了。”
“算是吧。”父亲曾经的云游,其实说得直白一点,只是为了生活。从这个城市,然后又到下一个城市,有的时候,连行囊都未能打开,就又要起程。小时候的她,特别希望有一天可以停下来,哪怕不是在海上饭店那样美丽的家,只是在一个草原上,搭建一座小小的蒙古包也好。
“那么各地的美食,若愚你一定吃得很多了?”
“嗯,算起来,还真是吃了不少,最好吃的梅鲜好像叫做望潮,没有骨头没有筋,全身都没有可丢掉的东西;山珍嘛,拌蕨苔的味道最好、烧烤起来吃,也很美味。”
“真是令人向往啊。”李伯母说。
他们哪里知道,城市里几百块的山珍海味,她可曾经是混合着眼泪吞下去的,山上的蕨苔属于野菜,当地人根本不吃那样的东西。爸爸跟她说:“若愚,其实人的幸福很容易就能得到,只要你没有欲望:就像一个人最饥饿的时候想到的,绝不可能是的鱼海参,而是稀粥小菜;一个人临死前想到的,也绝不可能是究竟赚了多少钱,是否掌握了半个地球的股票.而是他死了以后,他的家人该怎么办。虽然爸爸现在拥有的和大多数人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我们不怕失去,大不了,卷铺盖走路就是了。”
这样的话,在她的旅行中能经常听到;幸福而又辛酸的日子,就这样充斥了她短暂的童年、直到遇到姓夏的一家人,这才安定下来。
用晚餐的时候,李伯母客气地说:“都是些简单的菜,尽量吃啊,若愚,”
她回笑一下,暗自想,这样都算简单的菜,这世上还有山珍海味吗。
晚餐以后的时间,她和李剡阳终于得以单独待在他的房间里面大眼瞪小眼,“要、要不要听些音乐啊?”他试探地间。
若愚无聊地翻着抱枕,“行啊,有没有克雷格,大卫的唱片?”
“那是谁?”
她想跟他解释,克雷格·大卫是新锐说唱歌手,不过想想他未必会懂什么是新锐,“算了,那,席琳狄翁呢?”总够家喻户晓了吧。
“《MYHEARTWILLGOON》?”
若愚怔怔地张大嘴,“没有别的歌了吗?”
“我就只有这一首啊。”他委屈地说。
“算了算了,就是它吧,有总比没有强。”虽然都听得耳熟能详了。
李剡阳把唱片推进看上去价格不菲的一套组合音响里,有层次感的音乐响起,比她那个破烂mp3好多了。若愚刚想舒口气,他又挤过来,手里拿着布林,“吃吗?”
“不要。”她讨厌水果,再贵再好的也不吃。
他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说:“吃一个吧,有很多水分的,对皮肤好。”
“我不要皮肤好。”
他还是不甘心,好像除了叫她吃水果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干了一样地穷追不舍,“我洗得很干净的哟,”他刻意强调是自己亲自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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