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帮助你?”沈心舞冷酷的笑,“你是我仇人的妹妹。”
独孤雁沉默良久,柔柔地倾吐出声:“我一直坚信你是个心地纯良的女孩儿,有着最易感动情的心。你会帮我的,对吗?”她坚定地说:“我必须去见那个人,为了哥哥,也为了我,正如你把找我哥哥报仇视作你的理想一样,这也是我的毕生所愿,若不能见他一面,我……唯有以死求得心安了。”
沈心舞的容颜略有动容,却口风不减:“你死不死与我无关。”
独孤雁一震,踉跄着倒退,喃喃不断:“的确与你无关,是我太傻了。抱歉……”一滴泪从她洁白无瑕的脸上滑落。
看到她哭,那一刻的沈心舞有些震动,独孤雁在为何人而哭?为自己还是为了她那无情的兄长?亦或许是那个神秘的、让她惦念不忘的人?
深夜。沈心舞走向独孤鹤的房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她太过于多管闲事了,或许她太过于感情用事了,或许她已经辨别不清敌我关系了。但她,还是很想见独孤鹤一面,问清楚关于他和即将发生的一切。
很奇怪,房间里没有他。站在那里愣了片刻之后,她转而向剑阁走去。
转动剑阁中的机关。再次进入到里面的通道,她又看到了那个巨大的铁笼和笼中那个如鬼一般的女子。而独孤鹤,正坐于台阶之上,一手支颐,定定地看着那个女子。今夜她没有唱歌,而是在很安详地睡觉。沉睡中的她犹如婴儿一般。
对于沈心舞的到来,独孤鹤似乎并不惊讶,也没有了第一次的暴怒。他甚至没有去理会她,任她站在自己身后。
“想问什么就说。”他的声音出奇的平和。
“她是谁?”沈心舞问得直截了当,这个问题已在她心底盘旋很久。
“她?”他的眸光有如星火,闪烁不定。“你可以说她是我的仇人,她也曾是我爱过的人。”
蓦然回首,定视著她:“很奇怪我也会有爱,是么?”他的脸上又重新罩起一层寒冰,“十年前,我的确有过爱,但我最真诚的付出却换来最无情的背叛。”他说的那样森冷,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强烈的恨意,令沈心舞打了一个寒战。
独孤鹤将寒剑一般的眼光再次转向笼中的女子,“我把整颗心都交给她,但她却联和我最好的朋友背叛我。从知道他们的背叛开始我就发誓,今生决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这天下所有的人都无从信赖。”他又那样冷酷的笑了,“我把她锁在这里,要她这一辈子都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过忏悔。但她休想从我嘴里听到任何一句原谅她的话,我要让她背负着这份愧疚及我所赋予它的全部恨意走至死亡。那比杀她要令她多痛苦上百倍千倍!”
背脊飕飕的有凉气窜起,沈心舞的心中起了一层难言的波动。那笼中的女子依旧在安静的沉睡,但即使是在睡梦中,仍蹙紧眉头。而她曾经的情人,竟用那种厌弃憎恶的神情隔笼观望,而这种憎恶似乎已穿过她的沉睡,进入了她的梦中。
似曾相识的感觉,似曾相识的眼神。沈心舞又打了一个寒噤。
独孤鹤站起,面对着她:“所以,我也决不会原谅他们,谁要是为他们求情,便要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他知道她的来意。沈心舞默然。在如此绝情的话语面前,她无法应答。心底对他曾隐隐有过的一丝同情或是片分半毫的暖意,也随着他的眼神重新冻僵。再次凝望笼中的女子,她忽然很想……尝试着去挑战他至高无上的权威。
真的没有人能背叛他的意志吗?
隔夜,沈心舞与独孤雁悄然离开白鹤城。
“为什么你突然改变主意?”独孤雁心下好奇。
沈心舞神秘地笑笑:“你不是说我心地纯良吗?如今不负你的美言了。”不想告诉她自己真正的想法,如此冲动的出走只是想摘下独孤鹤那不可一世的面具,看到他张皇失措的一面。她甚至已经开始猜测当他发现自己与独孤雁擅自离去时,会是怎样暴怒的神情。禁不住唇角笑意更浓。
“去哪里?”下了山,她们找到一座小镇,但仍没有具体的目标。
独孤雁蹙着蛾眉,“我也不知道,他应该就在左右,但我不知如何找他。”
“他?”她至今尚不知道独孤鹤的对头究竟是谁。
独孤雁低叹着为她解释:“他曾是我哥哥的挚友,名叫楚天舒。十年前他们共闯武林时被誉为‘双神子’,名噪一时。可惜……后来有了一些变故,哥哥重回白鹤城,而他也在千里之外创建了魔域,十年内未曾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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