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恋心一副我让你靠的表情,「实话总是特别伤人,不过,我今天若不把话说清楚,恐怕宇文公子会认为咱们主仆俩在欺骗他的感情。」
元宝躲在她的背后浑身发颤,不断地喃喃自语:「小姐,你自己欺骗人家的感情,别把我也给拖下水嘛!」
「很好,咱们高高在上的长安之花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你一点都不希望在下的情感,而且还觉得那是种累赘。」屈辱受伤的情感缓缓没入他悲愤的乌眸中。
他渐渐的收拾起残缺的温柔,换上一副倨傲的神情来掩饰自己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的心。
「从我们相识的第一天起,你应该就有这种认知才对。」不然她就不用花这么多时间来对付他了。
宇文彻终于明白宽容与温柔对她而言是种奢侈。他背对着她,语气淡漠,「这世界可有你爱上的人?」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我上官恋心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也不嫁给任何人当妻子。」要她嫁人,先杀了她再说。
宇文彻冷笑道:「你还真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他真笨!居然想拿真心驯一匹野马,早知道他就用皮鞭对付她了。
「然后呢?」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眼前的宇文彻陌生得教人心生畏惧。
「如果你真想得到卫皇图的话,三日后在平清桥见,我带你去拿,你信得过我就来吧!」话甫落,他便傲然的昂首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主仆俩。
「元宝,你听到没有?他要带我去拿卫皇图耶!我梦寐以求、身为盗者最高境界的卫皇图耶!」纰忘情的跳起来欢呼,外衣不小心滑下肩头,露出一大片粉肌。
「小姐,形象、形象啊!」元宝赶紧替她拉起衣裳,还不忘唠叨两句,「小姐,你觉得宇文公子有这么好心吗?」
「管他好心还是鸡婆,他要带我去拿卫皇图才是重点。」
「你不怕他耍阴的吗?」他会不会由爱生根,来个先奸后杀啊?
「我武功这么高强,怕他做什么?」她整个人已经沉浸在美梦成真的幻想中,顾不得考虑其他可能发生的事情。阴暗潮湿的地窖中传来阵阵霉味,石壁上荧荧的火炬是光线唯一的来源,囚犯扯心撕肺般的哀嚎传遍整座地牢。
恋心目光晦暗的睁开双眼,四肢传来一阵酸痛,才发现自己竟被手铐脚镣的钉在墙边。
「该……死……」她浑身无力的扯动干裂的嘴唇,渴望有水润泽她干涸的喉咙。
她的发丝散乱,全身虚软无力,狼狈的被江湖上名闻遐迩的巨天锁铐住,愈是挣扎则铐得愈紧,甚至连内力也震不断,教她打从心底沮丧。
该死!她在心底不断的咒骂宇文彻,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谎称平清桥下有卫皇图,然后用计把她骗进天罡阵,害她傻傻的落入陷阱里,成为那个自大男人的阶下囚。
过了半晌,鞭打声和惨叫声全都归于平静,这种宁谧的气氛教她心生恐惧,再加上墙上的火把忽明忽灭的,让她的背脊不期然的窜起一股寒意。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回荡在地道间,接着哐当一声,地牢的铁锁被开启,她稍稍睁开疲倦的睡眼,悄悄的打量来者的身分。
呼!幸好来的人有脚,恋心偷偷吁口气,再慢慢的将目光落在来人的脸上,倏地她的美眸燃起两簇怒火。
「宇文彻,你这个大骗子!」她气得扯开喉咙大喊,过度的激动让她沾满灰尘的小脸泛起一抹红晕。
「骗子?这话怎么说呢?」他挑眉凉笑道,很喜欢她目前的窘境。
「什么卫皇图,全都是骗人的把戏!你居然敢用天罡阵困住我……」过度用力的嘶喊让她干涸、惨白的嘴唇裂出一道伤痕,形成点点殷红。
「我那时不是说了吗?信得过我再到平清桥相会,你怎么会相信一个被你糟蹋过的男人呢?」他缓缓走上前,粗糙的指尖轻抚着她受伤的唇。
「你在报复我?」他唇边残忍的笑意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阵哆嗦。
「说报复好难听,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嫌恶的别开头,拒绝接触他挑衅的目光,以及磨人的指腹,「威胁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有本事把我放了,跟我单挑。」
「打你?」他单手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迎视他灼热的眼眸,「我怎么舍得打你?应该好好糟蹋你一回才对。」
「你敢!」她愤恨的抡起掌心,一千万个后悔当初没听元宝的叮咛。
「我为什么不敢?这里又没有任何证人,我可以来个先奸后杀,然后再一把火烧了这座地牢,顺便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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