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恶劣、低级、无耻,卑鄙的利用我对你的信任,糟蹋了我对你的……」不对!她倏地停止咒骂,这些台词怎么有点耳熟呢?
「怎么不骂了?你不是说得很顺口吗?」
「你要我说我就说啊!那多没志气。」她心虚的别过头。
「那我替你说好了,你也是表里不一,人前是高雅尊贵、万人宠爱的长安之花,人后却是令天下富豪闻风丧胆的鬼影神偷!」
她刷白了俏颜,一股冷意由背脊窜向心头。「胡……胡说八道!什么鬼影神偷?我只是……」她的语气十分薄弱而且不诚恳。
「只是什么?」
「我只是很想要卫皇图而已,根本不是什么鬼影神偷。」长安之花这个名号被羞辱也就算了,如果连辛辛苦苦建立的鬼影神偷的威名都毁在他的手上,她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闯荡呢?
「你有不承认的权利,只是项怀靖若找到这儿,说不定我会把自己发现的蛛丝马迹透露出去协助破案。」
「你……」恋心恨得咬牙切齿,一口窝囊气不上不一的梗在胸间。她挫败的垂下肩头,元宝说得没错,她空有一身蛮力却没有能力,如今手脚被铐住,形同被去掉爪子的猛狮,不具任何威胁。
他温柔的捧起她涨红的俏颜,指尖细细的描绘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恨不得能将她醉人的容颜刻在心版上
十年的岁月未曾磨灭他的记忆,反而让他的相思更加的真切。可惜如此美丽的女子却拥有这般桀惊不驯的性情,还以最无情的方式狠狠伤了他真挚的心。
一颗心能被伤几回?一个人的尊严又能被践踏几次?难道娇生惯养的她不懂这幼稚的行为会伤害别人吗?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被他的灼热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粉嫩白晢的小脸漾起一抹酡红。
「你说呢?」他将问题丢还给他。
「擒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要杀要剐随便你,少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姿态。」她别过头,赌气的道。
「我当然不会杀你,但我也不会轻易的饶过你。」他温柔的低吟迷眩了她的意识,「我会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与羞辱一一还给你,还会让你的一举一动变成闺女该有的样子。」
「什么?」她迷惑的眨眨眼,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他由身后取出一条手工精致的银制锁链,套在她的脖子上,再用钥匙锁上。
「这是什东西?」她吃惊的大喊。印象中,只有宠物才会套上这种东西,难不成……
「这是巨天寒冰锁。除了我手上这把钥匙,其他钥匙都打不,从这一刻起,你已经成为我专属的女人,这是我驯服你的第一步。」他轻轻搔刮着她气鼓鼓的脸颊。
「你不可以这样我!」好残酷的羞辱,这一辈子她不曾如窝囊过。
他无视于她的抗议,弯下身开始解她的脚镣,「好别妄想逃跑,除非你不在乎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模样。」
当她的四肢终于获得自由时,她忍不住抚着酸痛的手腕,气道:「我不服!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待我,除非你跟我打一场,若是比输了,我便心甘情愿的套上这巨天寒冰锁。」
「你当真要打?」他挑眉问道。
「没错。如果要输,我也要输得心服口服。」习武至今,她从未吃过败仗,再加上最近练成了菩云剑法,更是如虎添翼,要打败他应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宇文彻爽快的答应了。看来,不给她一点下马威尝尝,这个小女人永远不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时,地牢里的空气瞬时冻结,仅剩一双凌厉怨恨的美眸狠狠的瞪着眼前一派轻然写意的男子。
宇文彻的眼神几乎望进她的心灵深处、读尽她的心思。他没想到她竟比他想像的还沉不住气,一抹嘲讽的浅笑跃上他的唇角,教她将胸臆间鼓噪、奔腾的怒火全都化为凌厉的招式。
「看招!」
***
两抹身影跃出地牢,一股肃然杀气流窜其间。恋心将满腔的恕气化为阵阵凌厉的掌风,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劈去,却都被他技巧的躲开。
她的美眸蓄怒气,催动内功,提气运至掌间。一切的恩怨是非就在今日做个彻底的了断!
「这招该不会就是向欧阳世家夺得碧玉簪的……菩云掌法吧?」宇文彻的黑眉冷冷一掀。
「你……」闻言,她体内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小脸一片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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