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靖斯再怎么怜惜的轻哄,也止不住她撕心的哭泣。靖斯完全苏醒过来时,春阳己经高高挂着了。
床上只有他,婉儿并不在。
他翻身下床,瞥见凌乱的床褥,立即察觉有异,他对昨晚还残留着一点记忆,原以为只是一场炽热的梦境,却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他迅速穿好衣服,快步走向大厅,一踏进大厅,发现全家人都在厅上,包括了婉儿,大家都已吃完了早餐,正在闲话家常,当婉儿一见到他,立刻垂下头来。
“阿玛、额娘,早!”靖斯恭敬地请安。
“不早了。”靖容怪声怪气地调笑着:“新婚第二天就睡到日照三竿才起床,还说早哩!哈哈————”
靖斯的确从来不曾这么晚起过,偏偏新婚第二天就睡晚了,这下子,一定有绝佳的话题可供下人茶余饭后谈笑,换了平常,靖斯哪能容许靖容如此出言不逊,不过,今天他神思恍惚,根本没有心情与靖容逞口舌之快。
婉儿的脸色窘得通红,而靖斯则若有所恩地望着她。
纳兰德叙沉下脸瞪了靖容一眼,厉声责备着:“现在已有新嫂子了,怎么说话还是如此不分轻重?”
纳兰夫人急忙命人给靖斯备上碗筷,柔声问:“昨晚是不是醉得太厉害了?头还疼吗?快坐下来先吃点东西吧!”
靖斯的精神并不集中,他一边应付着母亲的殷勤,一边悄悄地朝婉儿望去,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昨晚是否失态?是否曾说过些什么梦话?是否荒诞又激情的梦境全部成了事实?他迫切地想知道昨晚所发生过的一切。
但是婉儿略显疲累却平静的神情,让靖斯无法猜透,即使想问,也不知该怎么开口问起。
婉儿幼承母训,端庄娴淑,美丽贞静,精通女红刺绣,很有大家闺秀的风仪,深得纳兰德叙和夫人的喜爱,这样一个趋近完美的妻子,实在是不容挑剔的,午后,靖斯在花园的凉亭里找到婉儿,他让服侍婉儿的丫头退下,想单独与她说话。
婉儿见到靖斯靠近,便垂下头,没有任何表情。
靖斯深吸口气,看不出她冷漠的反应代表什么意思,是不想看见他,还是新婚妻子的娇羞?
“婉儿,若昨晚有任何轻侮你的地方.还请原谅!”
婉儿的眼神蓦地阴沉了,她冷冷回答:“既为人妻,与丈夫行夫妻之礼是理所当然的,为
何说出轻侮两个字来了。”
婉儿这几句话说得义正词严,靖斯不由自主地蹙起眉,既然是夫妻,说起话来的态度何必这么中规中矩,硬得让他浑身感到不舒服,但是,如果婉儿冷硬的态度是因昨晚而起,那么错的人就是他了,不管怎么说,他应该想办法补偿她,毕竟,他必须与她共度一生,试看去了解她、去爱她,才是最重要的事了。
靖斯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朝婉儿身边靠近,小心翼翼地伸手拥住她圆润的双肩,没想到婉儿浑身一僵,立刻挣开靖斯的手,神情严肃地说:“请你自重,若是被下人见到了成何体统!”
靖斯错愕地看着她,还没想清楚该怎么接下去时,婉儿就已经拂袖而去了。
靖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不过是想改善夫妻间的关系而已呀!这下他终于明自,他娶的妻子原来只是一个木头美人,一个没有情趣的人罢了!
经过这一次的事件,靖斯从此对婉儿退避三舍,非但不碰她一下,就连晚上也留在书房过夜,不再进新房一步了。
婉儿逐渐明自自己不讨靖斯喜爱的处境.可是为了维护少奶奶的尊严,终日对靖斯摆出一副刻板的表情,不再有一点笑容,不只对靖斯的态度严肃,就连对待下人的态度都盛气凌人,极尽挑剔之能事,仿佛想把她心中所有的愤懑不平都发泄在下人身上,终于惹得所有下人们都对这个少奶奶敬而远之了。
一次事件的发生,暴露出卢婉儿残酷的本性来。
这天,晚餐过后,几个小丫头轮流清理桌上的碗盘,其中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长得非常娇俏可爱,引起纳兰德叙的注意,他随口说:
“这个丫头长得挺像端敏公主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像,漂亮得很!”
靖斯心一动,不由自主多看了小丫鬟一眼,这一幕悄悄被婉儿瞧进眼底。当夜,婉儿命随嫁过来的卢府侍从摸黑挖掉小丫鬟的双眼,把那双眼珠子丢进荷花池里。
小丫鬟莫名其妙被挖去双眼也不敢声张,因为在这个府中敢这么做的人除了纳兰夫人还有卢婉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讨回一个公道,不过,没有人怀疑是卢婉儿所为,多半都认为是素来善妒的纳兰夫人做的,以为纳兰德叙无意中的赞美才引起纳兰大人的妒忌。小丫鬟只能自认倒楣,谁叫她的眼睛长得漂亮,谁叫她太像端敏公主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静媛
纳兰靖斯
端敏
才(财)子佳人
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