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多话不,再不听话就把你送回宫去!”
德叙和夫人面面相觑,彼此紧靠着动也不敢动一下,担心端敏的怒气会轮着发到他们身上来。
端敏气得呼吸急促,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无力的朝前一倾,几乎就快倒下来,靖斯急忙伸手一接,将她揽入怀中,端敏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倒在靖斯身上,急着想挣脱他的怀抱,靖斯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然后一把横抱起她,把她送回床上躺下,全部的人都怔住了,兴味盎然地看着这一幕。
靖斯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端敏还担心地问:
“把你打成什么样了,快让人给你上药啊!”
靖斯的心中渐渐发热起来,想不到她的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对她的心疼更是无以复加,他柔声说:“不用担心我了,你越是对我好,越让我感到愧疚!”
端敏望着他,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今天我睡书房,你可以安心的睡觉,不必再害怕我会对你怎么样了!”靖斯小声地说,端敏脸一红,把脸偏了过去。
靖斯转过身对德叙和夫人说:
“阿玛,额娘,我们走吧!”
“公主,臣等告退!”德叙和夫人仍然恭恭敬敬地磕头。
除了入画,全部的人都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入画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说:
“公主,别生奴才的气了,好不好?”
端敏叹口气,认真对她说:
“下次,别再为我强出头了,再对你强调一次,在这个纳兰府中,我的身分只是一个侍妾,寻常人家的侍妾都做些什么,我也要做,我不想得到特殊的待遇,你明白吗?”
“奴才一点也不明白。”
“不管你明不明白,你只管帮我就对了,别再给我扯后腿了!”
“是!奴才下次不敢了!”
“回去睡吧!”端敏拍拍她的脸说。
入画露出笑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真如靖斯所预期的一样,端敏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才完全好。
三天当中,她没有召见靖斯,靖斯也没有在她眼前出现过,她不召见靖斯是因为不敢,但是靖斯没有来看她是为了什么?她不懂靖斯的心。虽然她也曾打发入画去探问靖斯的伤势,总是得来一句:“没什么大碍!”
纳兰德斜和夫人每日都差人送来珍贵的药给端敏,每天也都例行公事地向她请安问候,端敏打定主意,这种奉她如上宾的习惯非要让纳兰家彻底改掉不可!
于是,端敏痊愈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选在一个大清早,刻意妆扮得清雅素净,发髻上连一根发簪都没有,褪尽所有的颜色,翩然走进大厅堂,向德叙和夫人款款蹲身请安。
德叙和夫人都被端敏的请安给吓坏了,急忙伸手扶起她。
“公主为何行此大礼?”
“我只不过是向老爷大人请安而已,就像在宫里,我每天都要向太皇太后请安的意思是一样的,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呀!”端敏笑盈盈地说。
“臣等怎么受得起!”德叙一丝不苟,态度依旧恭敬。
“老爷夫人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呢?今后,我只是老爷夫人府上的侍妾,别将我当成公主了,你
们每天见了我总是这样战战兢兢的样子,实在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别让我为难好吗?”端敏的语气真挚诚恳。
“这……”德叙和夫人踌躇着,不敢答应,端敏无奈的叹口气,深知要改掉宫中老臣纳兰德叙根深低固的观念非常不容易,不过,她还是试着耐心说:
“不急在这一时强迫老爷夫人答应,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
靖斯和靖容正巧在这时候走进来、靖斯一见到端敏,非常凉讶她竟然会在大厅上出现,靖容更是惊得非同小可,对着端敏砰的就跪倒,大声喊着:
“公主吉祥!”
“又来了!”端敏眉尖一皱,自语自语地说:“幸亏靖斯不来这一套,否则真要烦死了!”
靖斯几日不见端敏,见她朝着自己露出一抹轻浅的微笑,在过分简单的妆扮中,她的笑靥更显得光采耀人,他有些恍惚起来。
他听见端敏温柔的声音在对他问着:
“靖斯,你的伤可好了?”
“不过是小伤,没什么大碍!”靖斯定了定神,平静地回答。
大厅中站着五个人,除了端敏之外,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因为找不到话题,每个人都硬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来,空气变得僵凝,安静得令人感到尴尬不安。端敏苦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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