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卑贱的汉女,居然敢用肮脏的手碰我!”红衣少女——拓跋若兰大怒,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挥出,正打在姬冰玉的脸上。本来嘛,元扈没能陪她一起来就够恼火了,偏巧又脏了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于是她立刻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姬冰玉身上了。
“公主,这是……”随行的宫女想要告诉拓跋若兰,这个被她骂作卑贱汉女的人是刚刚御封的贞洁秀女,可火大的拓跋若兰哪容得别人插嘴。
姬冰玉被打得一个踉跄,一不小心撞在长廊的石栏上,又掀起了新一轮的痛。一时她被打得瞢住了。
紧接着,拓跋若兰的第二记耳光又落到了她的脸上,这次她镇发的金钗滑下来伤了公主的手。
看到手里的血,拓跋若兰暴怒地抽出了随身的马鞭。
看见皮鞭蛇一样盘曲在公主的臂上,姬冰玉忍不住恐惧得发抖。当鞭影破空而至,耳边更是响起了鲁夫人的尖叫。
不,不要因为她——姬冰玉惶急地,生怕家人会因触怒了公主而受累,就在她欲挺身迎接鞭打的痛楚时,却意外地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身影。
“侯爷?”虽然萧启远手中仍抓着公主的鞭子,可她仍不敢相信救她的居然是她一向避之惟恐不及的萧启远。
“意外吗?”丢开公主的马鞭,萧启远英俊的脸上掠过一抹邪气的笑:女人该用来疼的,不是用来鞭打的。
“你……”因为皇帝哥哥特别吩咐了不可得罪这个人,所以拓跋若兰只是恨恨地跺脚,并不敢大发脾气,却更把一腔怒火都移到眼前这个娇弱得仿佛一阵风会吹走的女人身上了。旁观的人都被发生的事惊呆了,看着披头散发的姬冰玉、怒气冲冲的公主和一脸奇怪笑意的萧启远,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你还好吧?”萧启远意欲拨开姬冰玉的长发查看她的伤处。
“不,侯爷。”因为乱发遮面,姬冰玉看不到萧启远那副诡异的神色,而脸上与肩背处的痛更让她无法思考。
更要命的是,当她试图转身回荷园时,竟意外地发现自己无法举步!
在她意识到自己将会是公主与鲁家冲突的根源时,更迫切地想让自己尽快消失,可是一阵昏眩在这时意外地侵袭了她。姬冰玉踉跄地退一步,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却意外抓了个空。
“我送你回去。”萧启远抓住了她,把她圈入自己的怀里。
“侯爷……”姬冰玉庆幸虚脱的身体有了依靠,可又清醒觉得不妥。可是——她知道没有一个鲜卑贵族会冒得罪公主的危险而助她脱离困境,而且——看到爹娘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上一步,姬冰玉更是心惊胆战。因为她知道寄人篱下的鲁家是得罪不起任何一个鲜卑人的,何况这是皇帝最宠爱的妹子呢?当下再也顾不了男女有别,姬冰玉紧紧地抓住萧启远,无声地催促他快带她离开。
“出了什么事?”拓跋扈踏进鲁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暧昧的一幕。从周围的窃窃私语里他知道那个有失体统的女人就是代表着大魏国体的贞洁秀女,当下忍不住坏脾气地咆哮起来。如果不是他的理智仍记得拥着她的那个混帐是萧启远,他立时就会劈杀了那个男人。“出什么事了?老远就听到你的尖叫了!”面对拓跋扈一脸的狂怒,也只有郝连水才敢这样调侃他。
不理会正昌王妃的插混打科,拓跋扈仍以目光谋杀这对旁若无人的男女,腰间按刀的手青筋暴起。
虽说正昌王妃郝连水有心为姬冰玉辩解,可在拓跋扈暴怒之际即使当今皇上也退让三分。当下本着聪明人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想法,她立马避到风暴扫不到的角落去了。谁知却偏有人不知死活地来凑热闹,郝连水冷眼旁观,忍不住窃笑拓跋若兰不够聪明。
“元扈,”拓跋若兰拉着心上人撒娇,“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拓跋扈只阴沉地看她一眼。
眼见拓跋扈脸色不善,拓跋若兰只有乖乖地闭上嘴,她知道拓跋扈一向喜欢听话的女人。去年那个恃宠生骄的舞姬被逐出佐政王府的事,她仍记忆深刻。所幸的是,自那件事后拓跋扈还没专宠过什么女人,拓跋若兰暗自决定回宫后从皇兄那里下工夫。
“鲁老爷,你可得好好照顾秀女呀。”拓跋扈森然道。
感受到拓跋扈语里的威胁,鲁老爷冷汗涔涔而下。
姬冰玉的一生中从未经历过方才那种羞耻与难堪,好容易回到荷园,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摸索着在离她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她感激地向萧启远道谢,却不料——“侯爷……”她羞恼地发现萧启远正用目光吞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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