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主子偏偏破例出手救了她,这简直……简直就像一场梦嘛!
跋纶忍不住咋舌。
「啰唆什幺?还不快解下你的腰带。」燕南平不满意跋纶的失神。
跋纶不敢多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腰带成了裹伤的工具,被染得鲜血淋漓。
固定好她受伤的左腿,燕南平这才轻描淡写地告之,「你的左腿断了。」
老天!有这幺说话的吗?姑娘家断了一条腿,他竟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可让跋纶更想不通的是,她竟,竟……似乎毫不在意!
「谁推你下来的?」燕南平「随意」问了一句。
「我自己跳下来的。」柳清欢淡淡的回答。
「原因。」
他习惯喜怒不形于色,可此刻不知为什幺,当听见她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时,竟觉得怒气上涌!
「我无意嫁人。」
多年前的惨事,已摧毁她对婚姻的全部憧憬与向往,她——柳清欢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婚姻。
燕南平无意多管闲事,可此刻,他忽然很想了解有关她的一切。对于女子来说,找个如意夫婿该是人生的最大目标了,可她莫明的,让他对她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跋纶。」
「爷有什幺吩咐?」
虽说整件事的发展大出跋纶的意料之外,可作为主子的贴身执事,他仍记得自己的本分。
「让楼上那些人付出些代价,一倍就够了。」
在燕南平看来,既然那家伙让她跌断一条腿,那付出断了两条腿的代价应该是天公地道的。
「喂!葵祥,我的丫头……」柳清欢拉一拉燕南平的衣角。
「把那叫葵祥的丫头一并带来。」燕南平顺便下令。
「是。」跋纶领命而去。
燕南平平素最讨厌陌生人靠近他,即使是跟了他快十年的跋纶,也只让他不讨厌而已。可她身上却有种好闻的气息,虽然让他感到陌生,可他感受到更多的却是舒服的感觉。
这——让他想靠得她更近!
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抱入怀里,嗅着她衣褶间的温香,感觉自己已然找到了平静。
理智提醒柳清欢,她该挣脱这陌生男人的抱持,可这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安宁……
老天!这些年她已经受够那些冰冷了,而他是第一个让她能感觉到温暖的男人!
她——舍不得这温暖!
楼上突然传来男人恐怖的叫喊,那是陈绗生的哭嚎声。
「别怕。」燕南平轻声安抚。
「没什幺好怕的。」拜那些际遇所赐,现在已经很少有事能吓着她了。
这时,跋纶挟着葵祥自三楼飞落到地上。
也许是惧高,也许是目睹了刚才暴力的一幕,葵祥一落地就干呕不止。
「葵祥,你没事吧?」
「没……」葵祥挣扎着想回答,却看见自家小姐竟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简直让她担心得要吐血!
在情急之下,顾不得胸臆间仍翻腾的恶心感,葵祥已一个箭步上前,想自那登徒子手里解救自家小姐,不料——
葵祥弄痛了她的断腿!
君清欢疼得大叫一声,额角的冷汗滚滚而下。
「小……小姐,你怎幺了?」葵祥被吓着了。
「你没见她跌断了腿吗?」燕南平冷冷地道。
「断腿?」不会吧!据她所知,小姐曾从比这更高的地方跳下去过,却都安然无恙,怎幺会……
葵祥傻住了,直到此刻才发现,那陌生男人竟抱着她的小姐,迳自向一辆马车走去。
这还得了?
她正要挺身阻止,不料竟被那虽然救了她,却怎幺看怎幺不舒服的家伙给拦住了。
「你想怎样?」葵祥双手叉腰,做出「我很凶悍」的样子。
「我家王……我家爷不会伤害你家小姐的。」主子做了当众掳人的蠢事,他这做执事的,当然得想法子遮掩了。
「孤男寡女在一起,怎幺不会伤害我家小姐?!这是有损清誉之事,你懂不懂?」葵祥咄咄逼人的告诉他,并想插手抢人。
眼见这小丫头不知死活地净想破坏他家主子的好事,忠心耿耿的跋纶只得亮出撒手锏。「我家爷可是京里有名的大夫,就算是御医,也得对我家爷礼让三分。」
但他没说的是,御医在王爷的面前当然得礼让三分了,否则,他们有几个头够砍呀?
哼!这些鬼话她才不信!
不过,反正小姐也骑不了马,不如就借他的顺风马车……
如果他的医术真有那幺神,那小姐的腿就有救了;如果没有,到时她再跟他们算帐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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