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平很满意自己又夺回了全局的控制权,察觉到她的些微挣扎,他诱惑得更努力了。「别急,小清欢,夜还长着呢!」
窗外月色正浓,如水的月华透过窗棂投射在她的脸上,使那算不得绝美的脸庞平添了诗梦般的意境。
而他仍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品尝她!
燕南平微笑着,俯身咬住那他一直垂涎的火红蓓蕾……
虽然这种身体的交缠对她而言是陌生的,柳清欢仍知道她正在享受着愉悦,也正在失去一些什幺。
停住!
停住!!
她不要变更计画,也不愿失去心的自由,更无法忍受再度变成男人的附庸,可……
这种身体炽热的碰撞交融,似乎能藉由肉体深入到心扉的深处!
她已冰冷很久了,她无法命令它停止,一如她不能命令自己的心停止紊乱的节奏!
终于,在火热的交缠中,柳清欢迷乱地呻吟出声。
***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女人在一起,可绝对是最特别的一次,他甚至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他知道,他俩绝对是契合的。
许久以来,他的心都是空虚的。直到此时,在他充满她的那一刻,她也填满了他内心的空虚!
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空虚了,可他知道,他们之间仍横互着他失散的妹子兆飞——
他答应用江南的财富去交换兆飞的下落,除非,他能先皇帝老爹一步找到她!出事
苏溪亭上草漫漫,
谁倚东风十二阑?
燕子不归春事晚,
一汀烟雨杏花寒。
——戴叔伦·苏溪亭
她记不得前一夜是如何睡着的,只知道等她一张开眼,窗外已是一片冬日的煦阳。
九年来,她早已习惯了鸡鸣则起、夜深始卧,从未一日睡得如此……
她想起身,不料承受彻夜欢爱的身体仍敏感得惊人,竟无法承受丝被拂过身体的轻微摩擦!
这一刻,昨夜的欢爱情景霎时闪过她的脑海,那些狂浪的、大胆的、放纵的……
清晰深刻得一如篆刻在她的脑中似的!
老天!柳清欢忍不住脸红。
这不过是保住杨柳山庄的手段而已,时至此刻,她的计画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只需葵祥放出风声就可以了。
到那时,有关她秽乱的谣言就会漫天飞舞。也因此,极好面子的陈绗生就应该绝不会娶她了。
她已等不及看到陈绗生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样子了,想到得意处,柳清欢的唇畔不禁露出微笑。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懒懒地照在屋里。
这时候她应该开始一天的工作了,可这天,她忽然不想离开床榻,就让……就让她纵容自己一回吧!
「冷吗?」
蓦地,一个温暖的男性身体覆盖在她的上面。
柳清欢错愕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他已经醒来。
「这样就不冷了。」他揉搓着她冰冷的四肢,直到它们恢复温暖,直到燃起了新的热焰……
在他的体热里,甚至连那些内心的寒冷都渐渐远离了她。
只是,察觉到他顶着她的欲望,柳清欢微有些疑惑,男人都是这幺不知满足的吗?
「在想什幺?」看见她皱眉,他还以为是自己弄痛了她。
「我在想,如果做男人的都像你这样不知满足,那做女人的该会有多累?」
「小清欢,你真是个天才!」燕南平闻言,不禁笑倒在床上。
丝被翻到一侧,这下他们对彼此都一览无遗了。
让柳清欢吃惊的是,她一身都是青青红红的印痕,可他竟然毫发未伤!
「这不公平!」她忍不住抗议。
「或许,下次我会公平一点。」他在她的耳际轻喃。
在她的计画里一次就够了,可当他如此提议时,她竟没有太大的反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软弱」?
柳清欢更疑惑了。
调查报告显示她是江南一带……不!她甚至可以说是全国最优秀的商人,可这一刻,燕南平却只看见一个脆弱的孩子!
他喜欢她,甚至想保护她!
可他的行为已经伤害了她!
如果可能,他希望跋纶永远都不要到京城,永远都不要送达那封信,可他又不能让时光倒流。
「小清欢……」他在她耳畔呢喃。
「什幺?」
「原谅我。」她是一座不设防的城池,他在窃取她的身子之后,在她迷乱而又脆弱之时,业已窃取了有关杨柳山庄的秘密。
「是我愿意的。」说这话时,她的脸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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