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随说淡淡的两个字.肖飞跨前一步。
只是随随便便走前一步,并无任何特别的动作,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刻意催发气势压人,但韦小心却被这种自然而然的王者之气,逼得连呼吸部为之一窒,心跳都似在这一刻停止。她很清楚,若再任由局势这样发展下去,自己的气势将尽为肖飞所夺,再也难以对抗他,必须趁现在,还有足够的意志力时,施以反击。
“看来楼主刚才一直都在,一直看清了一切。只是葛阁主前来是为寻公子,楼主前来,又是为着什么?莫非楼主明知葛阁主会来找公子,所以故意令他愤怒,故意跟他前来,难道楼主,竟想找机会和公子吵架不成?”韦小心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下去,她不怕肖飞吃惊,就怕他不吃惊,只要他吃了惊,就证明他的心神是可以被动摇,可以受影响的。
可是,韦小心失望了,肖飞神容不变,依然冷冷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我确实是有意跟来的。只是葛金戈难道就不该受些教训吗?至于我和秦倦之间的事倒不必你来担心,我和他吵不起来。”
韦小心明白他冰冷话语里的杀意,他和秦倦吵不起来,不代表他们有多么深多么厚的感情,他和秦倦都不是那种会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的人,杀人夺命,毁帮灭派,不过是一念之间,至于吵架,太过劳神费力而没有实际效益,他和他,都不会做。不过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只是强笑道:“自然了,天下人都知道,‘千凰楼主,秦倦肖飞’。楼主与公子之间相知相信相托相重,天下皆知,楼主怎会和公子吵起来!至于葛阁主,行事确实有差,不过,他倒是个耿直之人,虽然对公子过于尊重,也是惦念旧主,重情之人,而且他不会耍心眼,不会算计人,更不会暗中拖千凰楼的后腿,这种人,若有不满,会清楚地让人感觉出来,反比在身旁随时会捅人一刀的小人好上百倍,纵他有些差错,也请楼王莫要深究,一来可显楼主宽宏之量,二来,也免得寒了众人之心。”
韦小心很自然地将心中见解说了出来,虽说是刻意要展现聪明,但也多多少少是真的在为肖飞打算,如若肖飞真拿葛金戈开刀,绝对会引起千凰楼中不少人的不满,然而千凰楼正面对数家强大的对手,内部更加需要稳定,万万乱不得。
肖飞微微一笑,就是笑意都是冰冷的:“如此,我真该多谢姑娘的提醒了。”
韦小心这才惊觉,方才顺口说来,竟是完全设身处地地为肖飞考虑,明明心中暗恼此人,怎么倒替他忧心起来,只怕是不甘心被他看轻,遭他漠视,才有意要引起他的注意。心中怦然一震后,已是乱成一团,虽努力找来理由,终还是难以安然。在肖飞那看似感激,却没有半点感激之意的笑容之下,倍觉全身不自在,终于暗自咬牙说:“楼主请自便吧,婢子要回去了。”也不等肖飞有所表示,扭头就要往五凤阁中去,但腕上随即一紧,一步也走不了了。
一个男子冒然强拉住一个并不熟悉的女子,绝对是一件很不合礼法的事,可是在肖飞心中,又何尝有任何礼法的存在?
“肖某人感谢姑娘。”他的话语,他的笑容,他的眼神,永远有一种让韦小心惊心的讥诮和冷漠。
她的心在这一刻猛然一紧,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有些怕这个鹰一股的男子。鹰一般锐利。鹰一般凶狠,可以毫不费力地将任何人看透,也可以毫不扰豫地把所有让他觉得不快的人撕碎。千凰楼中有不少人出身黑道强豪,心狠手辣原算不得什么,却没有一个有肖飞的才智决断。秦倦的智谋无双,但心地毕竟较仁慈,并不轻易动杀机恶念。所以这些人,她都从来不怕,因为他们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地就可以很容易地保护自己,但此刻她却不得不怕这个执着她的手,叫她难以脱身,仿似幽冥魔王化身的男子。
“楼主,请你放手!”明知道没有用处的话,不过一个被侵犯的女子,还是做出点合理的反应为妙,韦小心在心中叹息,或许她错了,或许她不该太过刻意表现自己了。她知道得太多,她看得太清楚,天知道这个可怕的男人,是不是打算把自己这个过分聪明的女人杀了灭口。
“放手?我一直以为妖女喜欢男人受她的迷惑。”肖飞依然带着冰冷的笑意,冰冷地说话。只是笑容中的讥诮却更浓了?
韦小心娇躯几不可察但却绝对瞒不过肖飞锐目地轻轻一颤。她用力地挣扎,但肖飞的手如磐石不动,她无论如何努力也难以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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