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过约定,虽然十年来一直关注她,但他,从不曾有过太多的期待,只是在看到韦小心这样俏丽地出现在面前,那样的喜怒嗔笑,机巧百变,叫他自然而然地便要以另一种方式来与她针锋相对,不肯有半点落在下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真正地降服她,叫她真正的留在身旁,却也并不去细思自己何来什么深情,又哪里来的渴望与决心。
她不说明身份,他便也如她的心愿不加挑明,只是刻意激怒于她,倒想看看她最后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反击。只是万万想不到,她竟然能施出这样的毒计,栽自己如此一个超级大罪名。妖女果然是妖女,行事如此狠毒,不念半点情义,全无丝毫仁意之念,和自己倒真是一样的人!
肖飞不但不怒,反觉有趣好笑。
若是旁人施出这样的诡计来害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心思宋解释,依他的性格根本就不会予以理会。他从不会看轻秦倦的才智,更不愿轻侮自己的身份。只是既然施计的是韦小心,他若不理不睬,转首离开,秦倦必会追究韦小心陷害之事,虽然只是当年儿戏般的拉勾,总还算是他的未婚妻,既然这个女人对她使出这样的手段,他再也不愿彼此试探下去,干脆把关系挑明,顺便借这个机会对秦倦说明心意,以秦倦的才智,相信所有的一切都能自然明白。
肖飞出了五凤阁,一路拉着韦小心直往飞云阁去了。韦小心知道抓着自己纤腕那只手的真正力量,倒也没胆子真的再惹盛怒中的他,乖乖地一路跟着,没敢再闹什么鬼。
肖飞暗暗高兴,他根本就不曾被书小心的胡闹激怒,只觉有趣,只是故意做出愠怒之状,果然叫这个坏心眼的小妖女乖巧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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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的飞云阁不比秦倦的五凤阁,秦倦身体不好,所以必须有人在旁照应,肖飞素不喜将饮食起居假手于人,他不愿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个人喜好习惯。飞云阁虽有几个下人,但大多闲得很,除了打扫房间外,其他时候,非得召唤,都不敢步入中堂的。所以肖飞的飞云阁异常清静,素来没有什么人胆敢在不得召唤的时候,进来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肖飞拉着韦小心一径步人飞云阁,眼前并无一个闲杂人等,方才顺手将韦小心拉入怀中,看似旖旎多情,实则暗藏锋芒地在她耳边柔声说:“妖女就是妖女,真是蛇蝎之心,竟想要谋害亲夫了。”
书小心眨眨美丽的眼睛,很无辜地指控:“人家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居然认不出我,我自然伤心欲绝,原说你负心薄情早忘了我,所以才想教训你一番,谁知你却并没有忘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肖飞冷冷一笑,惩罚也似手臂夹紧,在她的娇呼声中,将她紧紧抱着:“你自己不肯表明身份,我不知你心意,怎好随便相认,更何况那晚上,我和你说话就差点明往事了,你却还要和我装糊涂,如今你倒要赖上我了。”
韦小心明眸中刹那间充满了水雾:“你还说,你那晚上那么凶,一副随时要把人腕子捏碎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早就变了心,想要失言背信,始乱终弃。人家才想索性弄出一场大事来,和你一起同归于尽算了,原来,你从来没有忘了我,也从来没有舍弃我啊,可是,这些年来,你为什么从来不找我?”
肖飞自然明白她诸般做作活灵活现,不过是存心想引开话题,却也不加点明,只冷笑道:“你行踪飘忽,化身无数,我如何寻你,倒是我一直在千凰楼,从你出道至今,足足四年,才见你前来寻我。”
韦小心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你若真心寻我,岂会寻不到,可见你心中也未必待我有什么情义,亏我还记着当年的约定,这十年来,从不曾有半点懈怠,就为实现当年之诺,我因不知你到底如何待我,方才化名混进千凰楼来看个究竟,你却还故作不识,叫我进退两难,不知应否表明身份。”
肖飞听她转眼间把所有的错处都转到自己头上来,却也不恼,反而微微一笑,轻声说:“傻丫头,你为什么要来千凰楼,你为什么要做秦倦的丫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韦小心微微一震,她自有千变百化万种手段可以应付种种的逼问责难,可是这一声里却再没有了冷酷再没有讥诮,再没有那看似亲热实则锋利的讯问,只是一片温柔。这样一个鹰一般锐利而无情男子,竟会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语,且说得如此自然,如此真切。聪慧的她可以如此清楚地感觉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全然出自真心,如白云青天,流水落花一般自然地在心中所萌生的温柔,自然地由他的言语间一点点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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