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心大获全胜,俏脸上的寒霜转瞬化为春风般的笑颜:“阁主请慢走。公子吃了药之后,还要好好睡一会,也好让药力行开,麻烦阁主转告外头等着的那几位大人物,只说公子累了要休息,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一慨明日再议。”
葛金戈心头一阵气闷,待要发作,却又恐扰了秦倦,只得暗中咬牙,闷头走了出去。
韦小心笑盈盈冲着书砚和在室内静立的蓝衫双杀,扮个鬼脸眨眨眼。
这两大护卫一名书僮虽然在震惊之下都被惊得合不上嘴,但看韦小心这般神情,竟也忍不住冲着她微微一笑,暗中也感到了胜利的欢喜。
便是他们这些秦倦的近人,谁不是为秦倦的身体揪着一颗心的。只是心中再怨秦倦不肯爱惜自己,却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如此放肆,想不到今朝一个小丫头有如此胆识,做了他们以往都不敢做的事。
秦倦一直斜倚着床榻,静静地看着一切,看到韦小心舌挫葛金戈时,已然肯定,这一回秦筝是真找着一个可以帮着她制自己的助手了,倒也不负了这一番心血。虽然韦小心的言行颇不守主仆本分,但也极可能是秦筝一再交待之故,再者秦倦也从未见人在自己面前如此言谈作为,便也如看戏一般,只淡淡地看,也不表态插话。看到韦小心送葛金戈时那得意洋洋的一大番话,就是秦倦也在心中暗笑,这个名叫小心的女子,原来竟是如此胆大包天,甚至不曾问他一句,就敢代他做主了。本欲开口质问,又瞧见韦小心得怠忘形冲着书砚与双系挤眉弄眼,便是以秦倦的定力,亦是微微一笑。
书砚与双杀震惊之余合上的嘴在看到七公子秦倦一笑后,更是张得让人担心下巴会不会掉下来。七公子俊美之名,天下皆闻,而秦倦的一笑,真真是可以让人惊艳到当场石化的地步。
不过,幸好还有一个韦小心没有被这一笑给迷了心魂,笑吟吟上前,笑吟吟再次将药捧上:“公子方才没有阻止婢子说话,现在又笑了,想来是被我这小丫头的一片忠心感动了,即如此,就请快快服药休息吧。也好让找这可怜的丫头不必白白得罪人。”
秦倦伸手接了药,一旁书砚还没有回过神来,幸好韦小心早已注意到了,一杯热水跟着递到。
秦倦服了药方才淡淡道:“你真是个大胆的丫头。”
书小心笑得娇娇悄俏:“公子会怪罪我吗?”
秦倦垂眸,似在养神,语气也变得缓慢了:“你会怕我怪罪你吗?”
韦小心笑得又矫又俏:“当然怕,可是我更怕不能尽责,将来被夫人责怪啊。”
秦倦没有再开口,只抬眸,眸光平和,不过没有看韦小心,反而望向前方门户所在。
韦小心反应极快,立时一移身子,又拦住了他的视线:“公子自己的身子应当珍惜。”
秦倦的眼神垂了下来:“我的身体难道我自己不清楚。”秦倦不是凶厉之人,却也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掌控的,此刻他语气虽仍平和,但一股隐隐的寒意,已足以叫人有森然入幽冥的错觉。
韦小心脸上的笑意也因这一笑尽逝,却又端然肃容,施礼道:“自然无人可以比公子更清楚公子自己的身子,但这五凤阁中每一个人也都知道公子是个不肯珍惜自己身子的人。公子不肯疼惜自己,却也请疼惜我们这些下人,我等虽不敢与公子比肩,但对公子爱护之意,却是至诚。公子操劳实在太过了,我便是犯上也要斗胆管公子一管。公子便是下令叫外头的人进来,我也只当是乱命,不敢领受。想来何大哥、陈大哥,还有书砚,他们对公子关切之心远胜于我,必是宁受责罚,也同样不忍让公子伤损了身子。”
秦倦目光幽深,一直看着韦小心,静静听她说下去,待她说完,不能不承认,这丫头的机敏聪慧,竟然很清楚地笼络了蓝衫双杀与书砚的心。
“韦小心,书小心,原来,竟如此一个小心?”秦倦的语音极低,甚至还带点笑意,但却让书砚与蓝衫双系心头莫名一凛。
韦小心依然是笑意从容,施礼道:“我是小心听从夫人之令,小心侍候公子,小心在意公子的身子啊。”
秦倦只是低笑:“好一个小心,好一个筝。”他抬起头来,淡淡地笑,“你是要治我吗?”
韦小心只是笑,笑得春花竞芳,满室生春:“公子取笑了。”
双杀与书砚也觉心情一松,也都笑了出来。秦倦不再说话,也不再去看韦小心,静静在床上躺下,他真的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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