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头再低一点。"否则还是亲不到脸。"如果不肯合作,再啃到下巴,后果自负哦!"
殷仲思盯着她柔软的小嘴,那么红艳艳的,仿佛两片玫瑰花瓣。他再也忍不住,忽然想亲自体验一下究竟有多柔软。他朝她俯下头,一下子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绿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阵晕眩包围了她。她身子一轻,被他完全抱了起来,脚不能着地。他一支手臂紧紧箍住她腰,另一只手急切地在她后背不住用力揉抚,把她按向前,似乎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她完全动弹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感觉他的舌头不住舔她的嘴唇,她吓得张开嘴想叫他停,就发觉他的舍溜进了她的嘴里,吻得更深。
晕眩!还有急促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得那么急,但能感觉得到两颗心的互相撞击。背后是他的手臂,前面是他的身体,口中鼻中满是他的气息。绿儿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能思考,只能紧紧地抱住他,把自己托付给他,让他的手臂身体承受她的重量。
不知过了多久,殷仲思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平缓低沉急促的喘气声。
看着她一付迷茫的样子,眼睛没有焦点的眨呀眨,似乎在力图清醒。微微红肿的嘴唇不自觉地嘟着,仿佛在要求亲吻。殷仲思笑了,把她搂进怀里。
眼前的景物清晰起来,一桌一椅都摆在原来的方位。殷仲思清醒过来,不由一惊:他都做了什么?他怀中抱着别人的未婚妻。即使她还未配亲,以后也会另有豪门望族的少年佳弟子来同她匹配。这动人的小人儿终究不会是他的。那他还在留恋什么?妄想什么?心痛什么?他一向都知道得很清楚呀。
他抱起她把她放进椅子里,咬咬牙转身离去。
绿儿刚刚清醒过来,就见到他要走开。突来的空虚感让她情不自禁低喊出来:"别走!求你了。"
殷仲思在门前站定,头抵着门,不语,亦不回头。过了半晌,才问:"你说要一直跟我作对,直到我跪地认输的誓言还算不算数?"
绿儿不提防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顺口答道:"算数呀。为什么这么问?"这是他们初见时,殷仲思打完她后又逼着她写悔过状,还威胁她不写完不许吃饭。她当时一边写一边流泪一边发誓:以后要打得他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哭爹喊娘,悔不当初。而且郑重地道:这个梁子他们要结一辈子。她一辈子都要阴魂不散向他讨这笔血海深仇。
殷仲思背一僵,涩声道:"那就好好记着!记住,我们这辈子都是冤家对头!"说完推门出去。留下身后错愕不已的绿儿呆呆瞧着犹自不停晃动的两扇门。绿儿忽然有了爱恋的感觉。园子里的花,窗外的风,树上的鸟鸣,晚上幽幽的月光,这一切忽然都有了变化,不再是单纯的风景。曾经念过的情诗,当初不觉得什么,现在突然懂得了它们的意思。
只是殷仲思这几天反倒象在躲着她,人影不见,让她不由自主连连叹气。那个前人是怎么说的?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唉,他到底人在哪里?以前她尽可张嘴就问。现在盼得急切,想见得迫切,反而不敢问人了,怕人家一看到她掩不住的羞涩就会猜中她的心思。
只是思念来得这样狂,这样不容人阻挡。醒着梦着眼前都是他的脸;隐隐约约闻到的都是他的气味;想的念的都是他密密实实的拥抱和亲吻。无端端会笑出来。
翩翩有点忧心了,问道:"小姐?你这几天怎么了?问你也不说,只顾着傻笑。"
绿儿微笑着也不理她,只管沉浸在玫瑰色的幻想里。
*****
殷仲思这两天在准备一份奏折,过几天桓冲上朝时要用。他写得很用心,希望能一鸣惊人。
桓蟠坐在他身边唉声叹气,大有若不理睬他就誓不罢休之意。
殷仲思写完最后一句,见他叹得可怜,拨冗理睬他。"怎么了?腰痛还是胃痛?我不是大夫。你在我边上叹气至死我也爱莫能助。"
"你总不会不知道我的惨事罢!"
殷仲思笑笑:"男大当婚是很平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现在又有一件惨上加惨的事。谢家存心要逼死我。说什么二妹要嫁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好落在她后面。你也知道了,阿爹已决定让二妹下个月初出嫁。也就是说,我的婚事也要在这个月底前完成。"
"又怎样呢?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点晚点没什么差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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