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谁教他的儿子谁不犯,竟犯到应君崴的辖内,他已经动了在朝中的每一条人脉想说服应君崴做个顺水人情,没想到应君崴竟不买任何人的帐,硬是查办到底。
“大人,请您体谅小犬初犯,给他一个机会改过自新,求求您。”虽然后悔已莫及,但徐富爱儿心切仍想试上一试。
“初犯?徐大贵素日不务正业,狎玩妇女,若不是这次为了夺人妻打死了周家的儿子,他还有伏法的一日吗?”应君崴冷冽的语气再次让徐富惧愣了住,双手自动地松开轿子。
“徐富,放手罢,大人心意已定。”东旭开口道,方正的脸上满是对徐富的同情。
“东旭爷,请您帮帮我,我发誓,我儿真的不敢了。”徐富跪着的腿忙移向东旭,他是应君崴的左右手,或许他有办法让自己的儿子免于一死,哀求的声音里不觉多了份期望。
东旭黯然地摇摇头,徐大贵的淫念真是害惨了他自己,不但性命没了,还连累了老父在这为他哀求,大人一向嫉恶如仇,决定的事向来没有转圜的余地,况且徐富平日还作恶多端,这一切真的只能怪他们自己了。
“不!大人,请您停轿。”徐富眼见轿子又要抬起,心急之下,竟掀开了轿帘,紧紧抓住了应君崴的衣袂。
血,从徐富的额头缓缓流下,后悔无比的眼恳求地望着应君崴,众人屏息地望着这一幕,看着他们心中宛如天神的应君崴究竟会如何定夺。
“你放是不放?”应君崴下了轿,匀健斑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地俯睨着徐富。
应君崴眼中的寒意让徐富坠入了二月严冬,他抖着身子,巍颤地收回手,额间不住滑落的血珠滴落在地上。他无神地望着血珠的痕迹迅速被灰土给淹去,就像他对应君崴的乞求,石沈大海。
徐富在他冷硬的眸中,垂头丧气地起身,不复平日威风八面的富贾模样。
拥挤的街道让开了一条路,徐富哭丧着脸,一步一步地走出人群。
“舒姑娘!”东旭的视线跟着徐富,蓦地发现了人群中的舒绿恋和茹儿。
众人的目光由徐富身上移往舒绿恋,徐富也是。他抬起沉重的头,顿时,眼中狠光一现。
他一个转身,制住了舒绿恋的身子,枯老的手臂横在她的脖颈上。
“啊!”舒绿恋被这突然的状况吓得惊叫一声。
“徐富,你作什么?快放了舒姑娘。”隔着人群,东旭着急地大喊,这徐富被鬼迷了心窍不成,胆敢作这损人不利己的事。
“我不放,只要大人先答应放了我儿子,我就放了这个女的。”徐富全豁出去了,没了宝贝的儿子,万买家财又有何用。
两道冷利的眸光烧向还在惊吓之中的她,舒绿恋抬起眼,迎进了应君崴冰硬无情的眸子。
别鄙弃地望着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乱地在心中喊道,晃动的螓苜,被他眼中的冰冷所包围。
“别作傻事,你伤了舒姑娘也没办法救你儿子的。”东旭流着汗,看着徐富用力掐住了舒姑娘的颈项。
“反正我儿子死了,我这个作爹的也活不下去了,倒不如黄泉路上拖个人来作陪。”徐富虽年纪已有一把,但手劲仍是不小,才一会儿,舒绿恋的身子便摇摇欲坠,神离智昏。
“将军……”东旭拧紧了拳头,犹豫地望着应君崴。
没有人知道应君崴此刻的手是冷的,不无动于衷的冷冽,而是因为太在乎地透着寒。
街静默了,数百双瞠大的眼静望着在他们心中宛如天神的将军,将如何定夺。
应君崴开口了。清峻冷硬的脸庞如不动的磐石。“杀了她,用你的命来抵,很公平,动手!别拖拖拉拉的。”万里阳光照不进应君崴阴冷的眼,无边的杀意隐在波动的黑眸里。
应君崴骇人的目光越过人群,狠狼地扑向徐富。徐富愕地松了手,着老脸,向着广大的恐惧屈服,懊悔的哭声,从他的指缝中传出,流泻在大街上。
机灵的茹儿迅速接过舒绿恋下坠的身子,牢牢地扶着她。
围观的群众突然爆出一阵掌声,敬畏有加地望着将军大人。英明、神武、威仪逼人都不足以形容他,他才一瞪眼,竟就让徐富吓软了腿,真不愧是他们心目中的沆神。
在如雷的掌声中,应君崴面无表情的脸庞,更似无情无欲的神,他冷着眼睨着脸色苍白的舒绿恋,没有一句安慰,便旋过身,不发一语地上了轿。
东旭收到他的指示,看了舒绿恋和茹儿最后一眼,沉默地点头,吩咐抬轿的官差,继续前进,将围观的众人抛在后头,包括还站在人群中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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