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拨开了云,从天上直射而下,他们的身子恍若镀上一层金光,成了两个美丽、互相凝望的神。
风来了,风吹过叶片、湖面,却吹不熄两人之间的火焰,沉重无力的爱情各自压负在他们的背上,几欲夺去两人的呼吸。
“你……没事吧?”应君崴不顾心中的警告、胁迫,还是开口了。
“没……事。”舒绿恋困难地说着,伤绽的唇,每说一字便是针刺般的微痛。
她正要去请府内的大夫过来,不意,却在此遇上了他……别再这样望着我了!别再因为同情或怜悯而露出温柔的目光,我承受不住!我宁愿在水中灭顶,也不愿接过你的绳索,再任由你从中扯断。舒绿恋在心中呐喊。
她迅速地走过他身旁,不愿再接触到他温柔的目光,那会让她彻底崩溃的。
应君崴将手牢牢地按在身侧,紧贴到几乎要与身子连成一块,他的黑眼痛苦地闭起,耳边听着她纤弱的足音慢慢离去。
一朵白色的小花忽地飘落在他肩上,他睁开眼,出神地望着它,竟看到舒绿恋的脸庞映在上头。他伸手,想拾取那朵花,却被冰寒轻轻地冻入指尖,原来,那不是花,是选
应君崴这才发现,天空正隆下点点雪花。每片雪花竟……都载着舒绿恋的身影,他微笑地再次伸出手,盈握住片片雪花,以着满意的心情摊开了手掌,却发现手中只剩一片湿濡,他的笑凝住在唇间。
云再次掩去冬日,风寒雪落,在他心头落下了不祥的先兆。
★★★
穆绮玉瞧见了应君崴的失落。
她去过大厅,总管要她先候着,可她不愿,她问了应君崴的方向,唤了个奴才领路,便一路走了过来。
不意,瞧见的却是这副景象,如果她将这件事告诉芙音公主或爹爹,一定有趣极了。她此次前来,便是受了爹爹的吩咐,要她抓些应君崴的小辫子,眼前的这一条辫子,应是不短哪!穆绮玉恶意地轻笑。
应君崴听见了她的笑声,立刻回过神来说道:“郡主,让你久等了。”他迈开步,威势自若地走向她,对她眉问的轻讽,宛若不见。
穆绮玉挥退奴仆,身子偎近应君崴。
“应将军,是她来纠缠你的,对不对?”应君崴侧过身,避开她的身子。
“郡主,请自重。”冷漠的蔑意飘上他黑漾的眼中。
“倘若,我将此事告诉了芙音公主,你猜她会如何?”穆绮玉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地威胁道。
“你在威胁我吗?”应君崴眯起眼,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敌意。
穆绮玉怔忡,声音回归娇柔的软调。“当然不是,我只是为将军抱不平,连个奴才都敢造次。”她发现自己真有些嫉妒,嫉妒那卑下的奴才竟能引起应君崴的失落。
“不劳郡主费心。”穆绮玉咬住了红唇,她记住了,被折羞的难堪再一次算到舒绿恋头上。
“公主人呢?”
“她在厢房内,不想出来。”穆绮玉闷声说道。
应君崴闻言,提起脚便欲离去。
“等等,应将军,我想三观你的府邸。”穆绮玉见他要离去,着急地说道。
“有必要吗?”应君崴不留情面地转身离去。
应君崴,你够冷!今日,你如此对我,他日我定要你百倍哀求我!穆绮玉气煞地颤抖想道。
★★★
“芙音公主,您快开门哪!”穆绮玉哭哭啼啼地喊道。
她的手正要拍向门扇,守在门外的一名宫女,忙不迭地一把擒住。“郡主,公主嘱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宫女姊姊,我真有要紧事要让芙音公主知道,你让我进去好不好?”穆绮玉抹去了脸上的眼泪,仿佛真受了极大的委屈般。
“不行。”除非是芙音公主答应,否则她们绝不会开门。
“你们……”穆绮玉见她们仍是顽固不灵,心一横,竟不顾一切地撞向房门,想强行进入。
六名宫女排成一直线,任穆绮玉无从撞起。
“你们欺负我!”她干脆放声大哭,企图引起芙音公主的注意。
宫女皱起了眉,对穆绮玉的哭闹起了反感,阻挡的脚步益加扎实了。
“让她进来。”里头突然传出芙音公主的声音。
宫女迅速退开,让出一条路。
穆绮玉洋洋得意地越过六名宫女,走进了房内。
她前脚才一踏进,马上换过一张涕泗纵横的脸。
“公主……”穆绮玉飞扑到床沿,不住地哭着。
“怎么了?”躺坐在床上的芙音,拧着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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