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间,追兵的声音迫近,此刻他们是前无生路,后无退路了。
“梣儿,对不起!就算我贵为亲王,也是个不中用、不值得倚靠之人,才会让你受到这种苦。”玄颤歉然的说。
“不!”范梣盈盈一笑,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瓣。“不要这么说,就因为你慈悲、和善、忧心忧民,皇上才会如此倚重你,封你为和硕亲王,虽然,这个地位带给你我这样的局面,但,我依旧不后悔嫁给了你。可是……月儿还这么小,我多么希望她能够活下去……”
讲到这,范梣和玄颤同时望向独木舟——这是一个机会,虽然冒的险很大……
“梣儿,把孩子放上去吧!”玄颤下了决定。
“月儿,我的孩子!你要原谅娘,要原谅娘啊!”范梣泪眼婆娑的将女婴放在独木舟上,万般怜爱不舍的再望上一眼,这才狠下心,将独木舟推下溪流中。
“孩子……我的月儿啊……”范梣哭得肝肠寸断,不能自己。
玄颤紧紧抱着爱妃,望着独木舟愈飘愈远,终至消失在溪流的彼端;而后面的追兵已逼近,脚步声愈来愈大
范梣跪下来,明亮的双眸望着天上的明月,双手合掌祷告着:“月神娘娘,范梣祈求你保护这孩子,求求你…她还小……你要保佑她……”清朝
北京紫禁城御书房内——
“依你们看来,朕目前要立太子之位是万万不可了?”皇上问着,冷冽的眸光略为沉思着。
大学士张玉书立刻上前道:“是呀!皇上,何必急于立这太子之位呢?诸位阿哥都还十分的年轻,不如再缓个两、三年,再决定吧!”
皇上面色凝重的坐在龙椅上,沉稳的神态,教面前的众人一阵屏息。稍后——
“玉书说得也对。”皇上再看看众人:“你们认为,朕的孩子们有哪个有能耐稳坐太子之位?”
张玉书、牟庆言、杨涵等三位朝中大将,互相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由颐硕亲王牟庆言开口拱手道:“依臣看来,各个阿哥人品、学识,相貌皆不俗,只是这立太子之事,太过于重要了,一个弄不好,这后宫……只怕会不安宁。”
“是呀!不宁……”皇上攒眉,想起当年和硕亲王即被
人陷害,和范梣双双自缢在河边,一双刚产下的女娃儿也消失无踪。范梣与他亲如姊弟呀!如今那对女娃儿……
“杨涵。”皇上唤道:“关于朕的那一双侄女,至今有下落了吗?”
“臣办事不力,请皇上恕罪。”杨涵立刻跪倒在地。
杨涵觉得汗颜,他身为宗人府的宗令,蒙皇上圣恩,被封为内庭行走,随侍君王左右,对于和硕亲王这件公案,查了近十年,却无丝毫进展。
“罢了!罢了!这不关你的事。”皇上摆摆手。“起来吧!”
“谢皇上。”
牟庆言等三人见皇上神情不悦,彼此交换一眼。
牟庆言再度拱手道:“皇上,最近气候不错,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上围场狩猎,正好藉此机会,可以看看诸位阿哥的英姿。”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皇上一听此提议,愉悦的笑了,
“最近真是一点开心的事也没有,去舒展一下筋骨也好。你们看,这日子哪一天好?”
“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初八呀!好,就那一天吧!”
“皇上,臣有事禀奏。”张玉书上前道。
“说来听听。”
张玉书有些惊惶,但想起昭妃的苦苦哀求,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此次围场狩猎,可否让六阿哥一同随行?”
皇上皱眉沉思,好不容易才想起了这个儿乎让自己遗忘的儿子。
“你是说宣奕?”随即摇摇头:“这孩子不行呀!打从娘胎生出来,身子就不好,大病小痛不断,六岁那一年,和其他兄长一块习武,不到半个时辰便昏倒,还病了三天,这上围场狩猎是多么浪费精神力气的事,朕怎么可以冒这种险?”
“皇上,六阿哥已不可同日而浯。”
“喔!”这句话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这话怎么说?”
“六阿哥今年已满十二,这几年在昭妃的悉心照料下,不仅身子骨已逐渐好转,而且上回臣进宫来,经过文渊阁时,看到六阿哥正跟着谙达(武术教席)切磋武艺,掌法俐落,气宇轩昂,颇有皇上的气势与风范!”牟庆言在一旁补述道。
“喔!真有此事?”皇上大感惊奇。“朕有好一阵子没见到宣奕这孩子了,改变竟有这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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