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笨蛋!”脑中浮起卫子云的脸蛋,她遂啐骂着:“信不是我回的,这一点你也瞧不出来吗?还是……看到这种文情并茂的诗信,会令你觉得……很开心?会吗?”她辗转反侧,顺手拉起被子裹上,并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嗯!极高……
“啊”她打了个乱没形象的呵欠后,没意识到这是卫子云的帐房,只觉得这被窝暖和得好舒服呵!便满足的入睡。待她醒来,已是午后。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溜!被卫子云当场速到,那她岂不是会死得很惨吗?所以,她什么也没整理,立刻溜之大吉。蔺少仪极其幸运的逃过了这一劫!因为卫子云被父亲卫刚请去商讨擒拿淫贼对策事宜,直到太阳西垂才回到帐房,一入帐房,他立刻发现——有人来过!
他不禁疑心大起。是什么人居然这么胆大妄为,不仅偷看他的书信、借他的床,还不把棉被叠好,留下这铁证?他凑近一嗅——好熟悉的芳香!眼一抬,映人眼底的是那被喝尽茶水的茶杯,机警的他立刻发现,杯缘留着有饼屑,探手一摸一一是雪花糕。这种大胆行径、这芳香、这雪花糕的残渣,在在都显示了一件事一一他的宝贝心上人在此。
许久后,他露出释怀的笑容叹道:“丫头,真有你的。”居然可以混进青云宫。而这厢前回房的蔺少仪,则被王公公叫去训话,失踪了一下午,自然得接受责罚。而责罚,便是由王公公出念宫中诫圳给她听!冗长的两柱香时刻,她频频感到鼻头发痒而打着喷嚏,没发挥睡功是因为在卫子云那儿睡了个舒服的午觉,这点她可不会呆到主动把它招出来。
“小勾子!你说,你到底是上哪儿去了?”刚训完话的王公公,立刻嗲声嗲气的问着。“王公公,我……”她忍着鼻头止痒。“这档子事,不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说。”王公公优雅的选个干净的椅子坐下,一面挑剔道:“这些仆人真是懒,瞧这另两张椅子上头还有灰尘,这怎么坐人哪!”
为了逃避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蔺少仪索性豁了出去,嚷着:“我肚子疼,一下午都在茅房拉屎。”什么?一下午都在茅坑拉屎!王公公被蔺少仪这一吓,整个人险些跌到椅子下面!他愣了一会儿,才清清喉咙道:“你……你先回房歇着去,若有人问你就说……到厨房帮忙洗菜去了。”
在茅坑拉屎拉了一下午,这要传出去,有多难听!蔺少仪憋着笑退下去,直回到房间,这才放肆的笑出声来。除王公公涨得紫红的脸蛋,真是有趣极了。
***
自从昨晚催花淫魔被卫子云这神射手伤了一脚后,青云宫内人心大振,鹰军更是希望今晚能出奇制胜,将这恶贼手到擒来。
不过当入夜时,青云空出门被人贴上一张“卫子云,昨日之仇,改日再报。”的红纸时,大伙儿无不泄了一口气,觉得无趣极了!卫子云则采取原定政策,吩咐道:“贼人之话,不可信!严加防守。”首将如此下令,鹰军自是不敢怠慢,紧守岗位。
“尹阙该死,办事不力,请郎将惩罚。”在长安奔波一天一夜的尹阙,在遍寻不着蔺少仪的下落后,他只好先将卫书娴和慕紫缨安排在最富盛名的“万音标局”后,回青云宫领罪。
正在沈思的卫子云猛地抬头,丢给尹阙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笑容。“你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尹阙当场愣住了。若是依照往活,只要阙少议消失半个时辰,卫子云早已急得火烧眉头,眼睛快喷出火焰来;而现在,蔺少仪已失踪两天了,他居然……表现出一到无关痛痒的模样。
“尹阙…不明白。”卫子云笑着睇睨他一眼。“你可有好好安排书娴和慕姑娘的去处?”
“有。”“你可有耗精神来往长安与洛阳之间?”“是。”“昨天与今天,你可有尽心尽力寻找少仪的下落?”
“有。”他哪敢怠慢,失踪的是鹰扬府未来的郎将夫人耶!只见他已将长安城翻了过来,却还寻不着蛛丝马迹,找得他快崩溃了。只见卫子云挥挥手。“尹校尉!这些日子来,你辛苦了!现在,你回房去歇着,好好睡上一觉。”
尹阙激动叫出来:“郎将,失踪的是蔺少仪,是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不担心吗?”
卫子云居然还叫他去睡觉,有没有搞错!
“我为什么要担心?”尹阙真的要叫出来了!只见卫子云洒脱一笑,道:“你放心,我们在这一头穷着急,那丫头玩得可高兴了。”瞧卫子云又气又无奈的口气,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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