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桐的指尖深深陷入夏侯猛强劲的背肌中,喉间除了发出令丈夫备感销魂的娇吟声外,已经组合不出任何抗拒的字眼了。
“噢,迎桐……”夏侯猛拥紧她,深入她,只愿时光可以就此停驻。
迎桐的双臂蛇样般的缠住他,在同登极乐的瞬间,忘我的喊出平时夏侯猛绝听不到,却最渴望的呼唤。“猛……不要……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迎桐,我在这里,我会永远都在这里,”他如同呓语般的在她耳边再三保证。“宝贝,再喊我一次……”
身在外头正厅的詹嬷嬷刚好捕捉到一丝迎桐再度轻嚷的尾音,脸部表情即刻从狐疑、惊愕、尴尬到欢喜,接着就回身将离开元菟郡已二月有余,刚才回来的贾仁一并往外推道:“走,走,走。”“詹嬷嬷,我有事要找我家少爷,怎么你——”
“喔,他们正忙着,你纵有天大的事,也不适宜现在闯进去。”迅速将他往楼下带后,詹嬷嬷才敢稍微放大嗓门说。
“在忙?”小霜皱起眉头道:“那好吧,我就在楼下等,等少爷忙完了,待会儿再和他一起回飞阁去。”
“你呀,还是明早再过来好了。”詹嬷嬷依旧拉着他的手往遥殿外走。
“为什么?”虽然万般不愿,但小霜仍不得不继续跟着硬扯住她的詹嬷嬷走。
“因为打从你上回没烧成飞阁,紧接着又被姑爷差回家乡去办事开始,他使一直都留在一池三山园中,和小姐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了;”大概是因为方才的“震撼”令年仅四十余的詹嬷嬷犹“余波荡漾”,也或许是因为实在太为他们的恩爱感到欢喜,她竟收不了口的说:“所以找看他们那‘事儿’呀,可还有得忙。”
詹嬷嬷笑得满脸火红,小霜却立时惨白了一张脸:夏侯猛,你怎可如此待我?!“詹嬷嬷?”那中年妇女才跨出门槛,夏侯猛立刻奔向前去询问。
她抬起的眼神,有着怨怼、责备、伤心和浓烈的不解与不满。“小姐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姑爷为何还要与她争吵?甚至害得她不慎……不慎……”底下的话终因呜咽而泣不成声。
“我的天啊!”夏侯猛挺拔的身躯晃了两下,差点跌倒。
“迎桐现在怎么样了?”代已说不出话来的夏侯猛发问的人是首次进入遥殿的森映博。
“森议……郎,”詹嬷嬷拚命擦拭依旧奔流不止的泪水,挣扎出口说:“请容老身拜谢,谢议郎对小姐的救……救命之……”
“詹嬷嬷,”森映博慌忙矮身扶起还没完全跪下的她。“你这是干什么?你照顾迎桐那么多年,我都尚未正式谢你,怎么还能反过来让你谢我,快快请起。”“议郎,议郎,若非你及时抱起我们小姐,火速送回殿中,一路滚到梯底的她,必然已经跟着……跟着她肚里那可怜的胎儿……”
“胎儿”两个字惊醒夏侯猛,令他立刻追问道:“詹嬷嬷,那孩子……迎桐和我的孩子怎么……”
“夏侯猛!”森映博陡然回身揪住他领口的动作,霎时打断了夏侯猛所有的关切。“你关心的只有孩子吗?在迎桐连下十几级台阶时,你为什么不抢身救她?
反而楞在玉堂前,呆若木鸡?在那之前,你究竟对她说了什么?竟让她在失足跌下阶梯时,即使痛彻心肺,也不肯出声求救?”
句句问题均击中夏侯猛要害,,但懊梅的心意又如何凭借三言两语讲清?
“放开我”夏侯猛只得用力推开他,朝他发泄满腔的沉郁懊恼。“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插手。”
“姑爷,”詹嬷嬷看不下去了。“若非森议郎插手帮忙,现在你失去的,可就不只是孩子而已。”
原来他们真的没有保住那个孩子!夏侯猛第一个反应便想冲入房内,却被森映博给拦住。
“放肆!”
“放肆?”森映博冷笑道:“那你现在又想干什么?”
“当然是进去探望我的妻子,”他还特地强调了“我的”两字。“怎么,连这你都想干涉?凭什么?”
“凭你自己一手摧毁了对我的承诺,你还记得在比武结束时,你曾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会好好爱护迎桐,结果呢?难道那就是你所谓的‘爱护’方式?”
森映博指向房门咆哮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揭发自己落败的真相,说什么也不该将迎桐让给你!”
“不准你叫我妻子的闺名,否则……”“不要再吵了,”詹嬷嬷忍不住上前阻道:“小姐刚才小产,需要休息,我求求你们就不要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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