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一种本能的娇羞和恐惧慌得她用力挣扎起来,而他却不肯再等待,没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他狂悍地一举攻占了她所有的甜美。
惊人的疼痛震撼了她所有意识,那种被全然侵入的撕扯剧痛尖锐得教她无法承受。仿佛他侵入撕裂的不只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的心。
她将纤指放入唇中,狠狠咬住,忍住失声痛叫的冲动,泪水却禁不住地被逼出了眼眶。
他蛮悍冲刺,全然失去自持地在她体内肆虐驰骋,像一场厮斗纠缠,至死不休。
激痛在她腿间腹中蔓延,无声的泪水滑过她耳畔发际,殷湿了青玉枕。她咬紧牙关忍受,一任他肆狂,欲罢不能,直到她再也不能支撑,开始哭出声。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一个男人是可以教女人这样的痛楚啊!
她的哭声终于惊醒了如兽般激狂悍烈的凤翔皇子,他拉回如脱缰野马般失控的神智,用尽所有的克制力强迫自己停止,豆大的汗水滑落他额际。
他停下来,望着她,邪邃难测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异的柔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失控到这种地步。
“昭阳,我的昭阳儿,没事的……”他捧起她绝美的泪湿脸蛋,抚慰般地低声哄着她,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置信,他竟会在床榻上哄女人。
君昭阳哭得抽抽噎噎,难以自抑,她的身子痛,可她的心更痛,像油煎,像火烧,好烫好痛呵!
为什么?为什么他偏要是她的杀父仇人?为什么她偏是失身给这个人?
这世上男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教她遇上他?
凤翔皇子拥紧她颤动的身躯,轻柔抚吻着她疼痛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抚触轻吻,如夏夜里暖和却又焚炽的风,吹拂过她的身子和灵魂,她终于止了泪,渐渐宁平静下来。
偎在他火热宽阔的怀中?感觉他贲起的肌肉和汗水,还有他身上那因动情而益发浓烈的麝香味儿,她明白其实他并没有尽兴,因为他的身躯和神情都绷得好紧,可他只是紧紧抱搂着她,不曾再侵犯她。
这一刻,她几乎要感激起他来了,因为她很清楚,她痛楚的身心是无法再承受更多更多了。
一阵微风吹来远处的琼花香味,夜明珠皎蒙的光芒映照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这一夜对他们两人来说——好长,好长……
☆☆☆
宫中敲起了五更的鼓声,蒙蒙晓色却透不进帏幕低垂的紫玉云气帐。
一夜不寐的君昭阳茫然失神地盯着嵌在床壁上的夜明珠,那莹莹柔光映照着她红晕滟滟的雪丽双颊,绝艳娇媚得令人屏息。
她侧过头去,望着睡在她枕畔的男子,他俊美清贵的容颜在沉睡中少了一丝邪气与煽情味儿,却多了几分人气。这样的他,依然俊丽非凡,宛若天人,却不再那么难捉难摸,遥不可及。
不知为了什么,她总觉得这时候的他,有着毫无防备的脆弱,是可以让人贴近的——贴近他的心。
她眼光蓦地落在他的心窝上,他的心跳轻而缓,悠而稳,显见他睡得很深很沉。
他就这么安心?睡在仇家之女的身畔而毫无警戒之心?不怕她趁他梦寐之时要了他的命吗?
她的心突然怦怦狂跳了起来,撑起身子直盯着他的心口,紧张得屏住了气息,感觉到有一种难以排遣的冲动在胸膛里撞击着。
只要找把剑或是致命的武器,朝他的心窝儿刺下去,她就可以报父仇,报失身之仇,报扬州血流成海之仇……
是的,只要一剑刺下去——一切爱恨情仇就此了结,她也不必再挣扎在这暧昧而罪恶的关系之中。
她颤抖着伸出手,覆在他起伏平稳悠沉的心口上,感觉到他的心跳与温暖……她喉头突然窜上一股无法压抑的酸楚,几乎让她哽咽出声,她掩住唇,拼命忍住那即将追出声的哭泣。
无力地伏在他身上,她将脸埋在他心口,止不住的落着泪水——不能,她不能……她下不了手。
是不忍?是不舍?她对这人居然还有依恋和眷念吗?为什么在恨他之前先让她爱上了他?为什么她竟会对他这般毫无道理地割舍不下?
她的泪水浸湿了他身上仅着的白绸中衣,一颗颗热泪都灼烫着他的心窝。
皎柔的珠光中,凤翔皇子缓缓睁开了那双挑魂摄魄的勾情眼,静静听着君昭阳无声的啜泣,神色难测地望着帐顶墙上所绘的百鸟朝凤图,瞳光流转的眸中清亮灿耀,毫无刚睡醒时的惺松睡意。
他,也是一夜不寐。感受着身畔人的辗转反侧,向来浅眠的他又如何睡得着?只是他居然舍不下和君昭阳同床共枕的滋味,向来不和女人共床而眠的他竟然为君昭阳又破了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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