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不敢置信!
坐在这里的那个人铁定不是楚青云,而是某个易容冒他之名的卑鄙小人!
她所认识的楚青云绝不会是个对她毛手毛脚又爱吃她豆腐的男人,他是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你放开我……」她不死心的挣扎,「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楚青云微露笑意,「放心!就算看到了,他们也会装作没看见。」
「可是--我会不好意思……」
「我不会不好意思就成了。」
红荳为之气结,「你的脸皮这么厚,当然不会觉得羞愧,我可不同,人家可是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搂搂抱抱的……」
「妳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还说!」
见她一张小脸双颊气得发红,楚青云有些歉然。他今天不晓得怎么回事,就是想开她玩笑、逗弄逗弄她,好象束缚在他心中所有的禁忌都可以拋开来,尽情的呼吸、畅快的呼喊,却忘记对红荳应该有的尊重。「是我不对,我不说了。妳别生气了,嗯?」「哼!」红荳偏过头下理会他。
楚青云笑了笑,他手中自有法宝。
「我有一件好东西要送给妳。」
「是妳千盼万盼的喔?」
有什么了不起!
「不要的话妳可是会后悔的。」拿去喂猪吧!她不希罕!楚青云叹了口气起身,喃喃的说:「真是的!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到-条银鲨。还不远千里地至杭州找到『天下第-巧匠』公孙班,将银鲨皮制成银鲨手套,没想到人家居然不领情,早知道就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红荳闻言,大喜过望。「你找到银鲨了?天啊!我真下敢相信,『绛珠草』有望了。银鲨手套在哪里,快给我看看!」楚青云斜睨着她,没有吭声。啊?他生气了。仔细想想,刚才她好象过分了点。他想送东西给她,而且是她期盼好久的东西,她不但不领情,还泼了人家一壶冷水,热脸贴到冷屁股,换作谁也不会开心的。嘿!嘿!她冲着他傻笑。好象没行用哩?「别这样啦!楚大哥--」她扯着他的衣袖撒娇,「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那么多,被别人看见会笑你没有气度的。」「没关系!我好久没有被人笑过了。」
「这个.....谁都知道东海沧浪岛的主人楚青云最不爱跟人计较,以德报怨嘛!人生多美好对不对?』
「我向来崇尚以牙还牙!」
红荳生气了,横眉竖目,伸出白里透红的手掌来。
「别说那么多了,你到底给不给?」
楚青云这才装作无可奈问,把揣在怀中许久的银鲨手套拿出来送她。
她眼睛倏地一亮,心神都被它给吸引住了。
她翻来覆夫,小心翼翼的审视,那股重视的样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手上捧的是易碎的珍宝,而不是水火不侵、刀剑不摧的银鲨皮。
「有了这副手套,要采绛珠草就易如反掌了。」
她屈指算算,自她发现至今也已过了三个多月,照时间看来,绛珠草应该已经成熟了。
虽然没有过经验,不过凭她自爹那里得来的知识,相信足可应付。她简直等不及看爹见到绛珠草那种下敢置信的眼光,一定看得眼睛都凸出来。
「这两天我再把东西准备准备,就可以出发了。」她雀跃不已的计画着。
楚青云沉下脸来,「没有我同行,妳哪儿也不准去。」
红荳不明就里,眨巴着大眼。
「为什么?我一个人足够应付的。」
「妳放心,我可不放心、要应付这些毒物,我的经验肯定比妳丰富,还是由我来比较妥当。」
红荳心不甘情不愿的言道:「这里你最大,当然是你说了算。」其言憾焉,实则深喜之,低垂的头偷偷笑开了眉、笑开了眼。
望见她低垂的笑颜,放在怀里的玉佩陡然发烫,剌痛他的胸口,他有些昏眩,莫名其妙的不安在暗地理发酵,心里有他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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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开尘封的门,沉香合里仍然一切未变,变的是人的心思。
小亭中央搁置的琴,灰尘更多。荷花池上,是一片死寂的秋色。
推开素儿昔日住处的房门,她酷爱的风铃还挂在门扉上叮当作响,未完成的绣品、半开未阖的书、黑迹已陈的素笺……所有的所有,都保持那天她离家时的原状。
素儿爱上他人的事实,使他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而那个人,竟是他半路结交、视之为至友的谷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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