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你装病吗?」大飞顺顺紊乱的发,看着绿芽噘高的红唇,不禁感到万分得意。
「你也不想想,我也曾天天吃养神丸、补气帖的,那些补药我一闻就头痛,能耍赖不吃就不吃,那些药无非是调养身体的,哪是治病用的?这么一推想,嘿嘿——你装病唬人的事,就给本少爷识破了!」
「死大飞,臭大飞!明知道我是装病,竟然还逼我吃药,我共喝了九壶!你给我喝上九百壶!否则,看我理不理你!」绿芽气呼呼的叉腰、柳眉倒竖。
「我是为你好耶,你看你,最近老是阴阳怪气的,多喝些补药,说不定可以治好你的病也不一定!」大飞嘻皮笑脸的顶回去。
「你说我阴阳怪气?你才是大混蛋!洪大飞!我要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两天後,看谁爬回来求人喔!」大飞还轻松的奚落着她呢!
「你放心,绝不是我来求你!」
一句话讲绝了,绿芽就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去!
大飞还在哼小曲,蹦蹦跳跳耍拳玩,他当这回跟以往没两样,过没多久,绿芽便会自动找到台阶回头,他呀!这回可是大错特错了!
绿芽没再回到「翦梅楼」,她与贴身丫鬟——喜儿,搬到离大飞最远的小楼「芙蓉坊」。
一日三餐都在那儿渡过,清晨到黄昏也不见她踏出房门、串门子,她存心把自己隐居起来。
少了两小争闹的桃花堡,变得死气沉沉,那些平日被他们捉弄得快要抓狂的人,反而开始怀念他们嬉闹互斗的声音。
不爱他们来闹的堡主,总以为是大灾难来临前的宁静,堡主夫人却对他们别扭,下了另一番定义:他们长大了嘛!
她要求丈夫去跟儿子谈谈心,但是,不能泄漏绿芽是大飞妻子的这档事!於是,洪大宇只好乖乖的去找他儿子了!
***
桃花堡是倚山建筑,面积非常广阔。
内部的建物,依山势各自组成区,树林、湖泊,在里面行走,必须有熟悉路径的人领路,否则常有迷路的事情发生。
大飞和绿芽,非但不曾迷路,方向感极佳的他们,还常把路标弄乱,让别人搞错方向,也常在捷径上设下陷阱,陷害往来的过客。
芙蓉坊前是湖水碧波,後是高耸险峻的小山,三层小楼就设在湖水中央,有一道曲折的木桥,连接内外的交通,除此之外,还有小舟可供交通。
选了此地作藏身处,绿芽自然有她自己的意思,她在木桥上设了机关,这是最佳防守门户之道了。
桃花堡主找到儿子的时候,他正神情落寞的躲在坊前的绿荫地,一个石子接着一个石子打着水漂。
「干嘛?你这样子给谁看?要嘛,就直接上楼去跟她讲明白啊!」洪大宇对儿子的举动颇不以为然。
「我干嘛去挨人家的白眼?绿芽小气的要命,讲他两句,不高兴就落跑了,谁理他啊!」强得好像很有骨气咧!
「行了,儿子!漂亮话谁不会讲?你要是真有骨气,守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不愧是老爹,三、两下就讲到重点了。
「但是,叫我上他房里,要是被他笑,我可受不了!」
「干嘛?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一名弱女子,你也摆不平吗?」
「绿芽是兄弟,又不是姑娘!」大飞斩钉截铁的说。
「谁说她是男的?只有你这傻小子才当她是男人呀!」洪大宇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儿子,实在太可笑了,他越笑越大声。
「如果绿芽是姑娘,你们为什么同意她住在我房里?」
「如果,我跟你娘不同意,你会不会自动跑去住在她的屋子?」大飞想了想便点点头,於是老爹又说:「既然都要挤在一块儿,不如让你们睡大一点的屋子!」
「哦——可是,她怎么也不像个姑娘,脾气臭,个性倔,骂人从来没输过。」大飞还是不肯承认事实。
「我同你娘争,又有哪次赢过?笨儿子!世界上最笨的男人就是跟老婆争长短……」洪大宇赶忙打住,他差一点就把秘密说溜嘴。
「总而言之呢,你记住,绿芽是姑娘,千万要让她!」
大飞好像不承认也不行了!
绿芽……表妹……丫头……
唉!大飞的头,好痛好痛啊!佳人对镜理红粧——
「唉——」她怎么上看下看、左瞧右顾,都看不出抹了红粉的脸有啥好看的?倒像那年来堡里杂耍猴子的红屁屁!她用水把脸拭净了,才觉得神清气爽。
穿着一袭曳地绿纱裙,斜披着一件流苏夹挂,走起路来袅袅生姿,令她不自在,可是,以往粗手大脚的习惯在不自觉中竟也收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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