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受不了的秋风,滚下身,因为站不起身只能用爬的,尊贵的秋家二少爷,可怜得像只没有手脚的蚯蚓,在地上悲情地蠕动,他爬呀爬,爬呀爬,光是爬到门口就累到好象快断气般,但他心想,不成?再找不到人帮助他,他没病死就会先饿死!
谁都好,快来人呀!秋高呢?不然秋雨也快快回家吧!来帮帮他呀!
被派出去送解药的秋雨一直没有回家,只因他被慕容蓉绊住,聪颖的慕容蓉未卜先知,知他回家必受牵连,可怜他无辜,硬是要他陪她在外游荡,而秋雨果真侥幸逃过一劫,不用受此怪病的折磨。
秋风,继续,努力,用力地爬、爬!
好不容易终于让他在天黑前爬到了秋高的房门前,房门内传出再熟稔不过的嗓音。
「慕容骁,你不是自号西域毒界第一把交椅吗!还不快想想办法!」在家仆发病时便觉有异,吃与喝都很小心,尽量不吃家里的食物的秋高,戒备重重下,还是逃不过中毒的命运。
今日下午他找来慕容骁一同商讨对策,看看这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岂知两人竟一同中毒,瘫痪在地,不得动弹,只剩下一张口能自如地动着。
「我……」
「你不是一向话很多吗?怎么一到紧要关头,连个屁也放不出来!」
「讲话真难听,我是你的长辈耶!」
只会在有利于自己的局势下倚老卖老,秋高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解不出来……」实在有辱西域第一毒王慕容骁的名号,所以他讲得很小声、很小声。
「什么?!你再说一次!」实在不愿承认所听到的事实的秋高再吼一遍。
「我解不出来啦!」
「什么?!」秋风惨叫。这奇怪的病竟然是有人在秋府里下毒,而且下的毒竟连慕容骁也解不了?!秋风趴在门边哀号,好不容易爬到这儿的他一听到这个恶耗,如晴天霹雳,震碎他所余不多的气力,再也动不了……
感到人生竟自此遭逢绝境的秋风一动也不想动,姿势难看地趴在地上,突然他的身体腾空升了起来!
「谁?!」
没人回答秋风,直到他,秋高及慕容骁三人并排,脸朝地,有点难呼吸地趴在冷冰冰的泥地上,像只雨后荷叶上的青蛙,晒着所剩不多的太阳余晖,就差没呱叫一声。
很勉强地,以眼睛余光,秋高看见将他们排排摆好的人。
「大宝,你们在做什么?为何不将我们扶上床?」大宝及其他男丁是秋府里的佣人,竟如此对待主子?!他们不可能有如此天大的胆子,那么会是谁呢?秋影?秋影他回来了吗?!
「大宝,是秋影威胁你们这么做的吗?」
「大宝,你不也中毒了,怎么好的?」
兄弟俩同时问道。
不等他们回答,慕容骁开了口,语调里有着浓稠的哀怨及惶恐,他的冷汗自额际直落,溽湿其下一地泥。
「不会是他,不是我自夸,那混小子还没法下我解不了的毒,唯一有可能做得到这一点的人……」
「是谁?」焦急的两兄弟,异口同声。
「就是……」
「你快说呀!」
「唉,认命吧,咱们不在这儿躺个十天半个月的,有人气是不会消的。」慕容骁认了命,该来的还是来了,亏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能瞒天过海,唉……好一声长长叹息。
「究竟是谁?!」两兄弟简直快失去耐性。
两道纤丽的人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慕容骁看也不看,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但秋家两兄弟可卯足了劲,努力地抬头,想看来者为何人?一看之下,瞠目结舌,下巴险些合不拢。
「申屠姊姊,妳说这三个笨蛋该在这儿晒多久,才能稍稍让人气消呢?」
柔中带媚的甜软嗓子,轻轻柔柔地说着,若话家常,一点也不理会三个瘫痪的人受的苦有多大?正所谓自做孽不可活,自家兄弟绝不可以闹阋墙!
「凤娘妹妹,咱们不要理他们了,进屋去,和我聊聊妳近来好不好?」收到女儿慕容蓉来信的申屠英,也就是慕容骁的太座大人,她快马人中原,和秋凤连络上,早已隐身秋府内,将这些笨男人治得惨兮兮惨。
「能见着姊姊当然好,呵呵呵!」秋凤半掩樱唇,笑得风情万千。
两双莲足,旁若无人,自三个并躺的人背上踩过去,还在脚根上施力,使劲地跺脚,踩了又踩,假装没听见足下人的哀鸣。
「讨厌,府里的地还真是不平,让申屠姊姊看笑话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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