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这些东西加起来也不值一百两,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江考大可是精明的很,这么占便宜的好事肯定有诈。
石不转那脸傻笑,转为缓和,子夜双瞳闪烁着,深深凝视着她,"如果到头来我输了,婚约无望,这些东
西也好伴我一生,做个纪念。你可愿成全?"
江老大怔住,胸中一暖,差点被他的深情淹没,却强作无事道:"好吧!反正不值几个钱,你这么爱收破烂,就收吧!前提是你得赢得了才行o"
石不转猛点头,满面的笑意。江老大躲着他的注视,清清喉咙,"开始了。你先掷吧!"
"你先,我好见习一下o"
江老大不置可否,顺手拿起镊子,却犹豫了那么一下才丢出。
天意!面对这个时傻时精明的石小子,她着实狠不下心欺负他,占他这个不懂赌术人的便宜,而他那脸企
盼更让她觉得,要是耍了花招,便是胜之不武o
"么点,乡试不过,要重来了。江老大从没输过,但头一回插赌是输定了。
石不转丢了个三,直接跳过会试中了举,好运气!他高高兴兴地伸出手来,朝江老大讨东西,"给我!的银耳坠子。"
江老大无谓地耸肩,伸手欲取下银耳环o这是她身上唯一的首饰,但是值不了几个钱;送他无妨o
"等等!让我来吧!'这儿没镜子。你自己弄,小心受伤o".石不转阻住了江老大手,伸手便轻轻缓缓地抚上她
小巧的耳垂,为她卸下耳环。他没碰过这类东西,是以小心冀冀,怕伤了她。
江老大来不及阻止,他温热的手已触上她的耳和她的脸颊,麻痒了她的肌肤,一颗芳心微微而荡,呆呆地任由他o
他的动作极缓,呼吸声近在咫尺,清晰可闻,男子气息缭绕在她颈侧,江老大想推开他又不敢轻举妄动,怕弄疼了耳,他是否故意和她如此亲密呢?
"好了。"石不转收回满腔柔情,盯着平躺在掌中的双银耳环,再慎重其事地收进怀中。
江老大看在眼里,动荡在心里,咳了一声道:"继续吧!"
她捞起骰子,这回掷了个二,终于过了乡试,登了才,但离举人还有一步。
石不转轮着一掷。
"喂!榜眼。这算是也跳了一级,咱们插赌平手?"石不转笑问着。
江老大翻翻白眼道:"不!殿试分四级,举人中进算是升一级,探花在进士之上,算升二级,榜眼算升
级!状元四缎!"她恶狠狠咬着牙道。好狗运啊!这小子!
'我要你的手绢o"石不转刚着嘴笑,又伸出手。
江老大摸出一条白色素帕丢给他。
没关系!赌局还长着呢!她安慰了自己。
再度掷骰子,这回江老大也过了殿试,登上进上。虽差了石不转两级,但是插赌算是连跳两级,还算不
错,江老大终于有点笑意了。
然而,石不转这回仅只封了个地方县令。榜眼只封
了个县令,算是倒楣吧!不降但也不算升级。插赌算输!
他无可奈何地摸了张百两银票交给江老大,看着她
眉开眼笑地收进怀里。
可惜江老大的好运却是昙花一现,轮到松式被诬告舞弊,削去榜眼,削得她的脸色青绿。
石不转跟着升推官,得了江老大的荷包袋子。
祸不单行今日行,江老大连着一路输;福无双至却也今日至,石不转偏偏一帆风顺,奇了!
他接着又升了巡抚,江老大摸了怀里半天,掏出瓶金创药,"这个行吧?你要吗?"
她身上竟有这个玩意?江湖中连女人都是如此?石不转在惊楞中照单全收。,
当石不转爬上四品谏议大夫时,江老大仍被流放地。方坐冷板凳,仅有的狗皮膏药也输掉了。全身上下除了钱,怀中已空空如也。
"我要你系发的黑头绳子。"
石不转刚开口,江老大眉头也不皱,伸手往脑后一捆,拉下那条黑绳,发已有些散乱地披散背后。
"拿去吧!这烂绳子你也要?"她嘲讽着。
石不转接了过去,凝视着她那乌亮发髻,心发着热,很清楚接下来他要的是什么。
然后,他转任翰林学士,不升不降,但江老大贬谪一年,插赌他还是赢了。
"我要你头上的黑巾。"
石不转那双子夜双眸,黑而愈沉,闪的更亮。他不仅眼明,而且手快,火速地挡住江老大伸向头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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