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这么简单。想抢才女称号也得靠真才实料,既然是拾人牙慧,我没理由将称号送给她。」小莫冷哼。
亭台上的周公子苦苦思索,亭下人议论纷纷。丛雅带着媚笑优闲等着,眼看胜券在握。
一炷香时间已过,周公子仍答不出。
「在场若有能接得出下联的,亦可得这狀元头釆。」丛雅自信地环视当场。
一炷香时间又过,周公子与在场请人仍无人答出。
「看来『才子宴』狀元从缺了。对不住,本姑娘这会便要自封『江南第一才女』,诸位可有异议?」丛雅志得意满地笑问。
「且慢!」小莫排开众人站出这:「小女子有话请教。」她神色客气谦和,气质不凡,貌胜芙容,紧紧吸引住众人目光。
「不敢。夫人如何称呼?」丛雅眼见一个高雅脱俗的美人站出说话,颇为惊讶。
「夫家姓倪。」小莫欠了欠身,还不想自暴身分。
「原来是倪夫人,不知夫人可是来答题的?」丛雅精神一振。近日来挑战夺采的都是男人,一来是閨阁女子多半不愿她头露面,二来她认为江南名媛才女虽多,但再也没有人能及得上她与刘蔚云。当年胆敢隔帘选增的刘蔚云她也颇为神往,但既已失踪多年,空悬许久的『江南第一才女』之位,由她来接收是理所当然。
「非也。只想请问姑娘此题之出处为何?」
「自然是小女子所作。」丛雅面不改色道。
「那么请问姑娘可有答案?」
「这……作此联本是一时兴起,没有答案。」
「既然没有答案,怎能算是成功的题目呢?」小莫道:「此联规矩太多,顾虑平仄对仗之余,还得讲究声母韻母,所能变化的仅剩平、上、去、入等音,再加上首字是数字,能找出既对仗又与首字数字相同声母韻母的字更是少之又少,找出的字中要再能组成一个有意义的下联更是难上加难。」
众人交头接耳,台下败阵的读书人甚多,赞成者大有人在。
「倪夫人是认为这个上联毫无意义?」丛雅警觉到此女来者不善。
「不错。如果姑娘有下联便能算姑娘胜,若无下联,只能说这个上联失败,并不能证明此联是好联。」小莫继续钉她。
「就算不是好联,比试前已经说好能对上者得头采,无人对上我便自封才女,如今情形是无人对上,就算此联并非好联,亦算小女子胜。」丛雅笑容渐渐斂去。
小莫摇头批评:「此联不仅难对,意境也差,意义上更说不过去。『七妻』二字便不合理之至,一屋仅能有一妻,其余称妾,而不知到哪去找一户家有七妻,请姑娘指点。」小莫见她死皮赖脸,继续攻击她。
「当然是到停春阁去找嘛!」亭台下有个无赖男子大叫,存心吃豆腐。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丛雅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小莫亦皱了皱眉。
「就算泣乞,想找个棲身之处,大可选择破庙山洞,勉强还可遮风挡雨,何必选择避不了风吹日晒的谿壑岩床?」小莫幼时曾经花了好一番功夫作此联,又花了好番功夫作下联,然后极挑剔地找出一堆破绽,再宣布这对子是失败之作,揉一揉丟掉了。看过对子的大概也只有刘大人、少爷及小姐,丛雅有可能是透过绮兰从刘逸扬那儿弄来的。小莫猜测。
「倪夫人是不同意我自称『江南第一才女』了?」丛雅面色一寒。听她字字见血地挑出破绽,丛雅再难有半点笑容。
「若非拾人牙慧,你要称才女便由得你。」她冷眼直视,气势逼人。
「此话怎讲?」丛雅面色漲红。
「你心里自有数。」
「请你说清楚。」丛雅咬着牙。
「这上联明明是刘蔚云姑娘十一岁时的涂鴉,现在竟变成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所作,原来丛姑娘这么喜欢小孩子玩意啊?」小莫道出其相摇头道:「小孩子不懂诗词当以意境为要,只晓得玩弄文字游戏,所作出来东西不值一哂,丛姑娘竟还当是宝?」
「你有何证据证明此联非我所作?」她见众人已起疑心,心中颇慌乱,忙要小莫提出证据。
「是没有证据啦,不过当年不才小女子我亦跟着蔚云小姐涂了首下联,跟上联一样歪曲不通,可别见笑。」她说接不出满意的下联,并不代表没有下联,勉强要湊出答案还是有的。
她顺手拿起亭台桌上的纸笔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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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只蛞蛭潞诙鴨柩剩执硖猎嗨D上起舞,这算是什么句子?小莫在心底叹气,幼时的自己还真是窮极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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