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他自觉孟浪地向后退了两步,双双不是他可以碰的。
他没忘记家中给他订的亲事,也没忘记自己该是个无情的人,无情的人若真动了情,那怎堪得叫无情?他四周的朋友,不论是商场上、官场上,甚而是黑白两道上的弟兄,都和他是同类,堂上双亲之命自是不可违,但娶了正室再纳偏房收侍妾,依旧在外逍遥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双双值得一个正直忠贞的男人来好好待她,绝非是他这冷漠无情的生意人配得上的。
「双双,双双,快醒来,水已经变冷了,再躺下去妳会受寒的。」他回过神来轻声唤她。
但仍不见她醒来。
「双双。」他提高了声量。
「啊?」双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一下,就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
陆劲扬见状不禁倒抽了口气。
「我想睡觉。」她仍站在浴桶中又闭上眼。
他心一横,便取来放在床边的浴巾将她包裹着,打横抱在怀中走向床边,并取来一条毛巾将她的长发先拭干。
「我要睡觉。」她努力地睁开眼,心想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全身好热。
「双双,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人家好热。」
「什么?」他没听清楚。
「人家好热,想睡觉。」她不停地轻声呢喃。
他将睡衣快速地为她套上,扶她躺下。这小姑娘一定累坏了,他摸摸她的额头,奇怪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见她已沉睡不再出声,他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并放下床幔,转身唤来仆役将浴桶抬出去。
今夜该让双双好好休息的。
※※※
夜已过半,陆劲扬孤身躺在床上仍了无睡意。这几天为了营救双双的事奔波,一直没有休息,如今双双人已安全地回到他身边,原本希望能好好休息、补补精神,怎知才闭上眼,脑中便浮出她那净白完美的身子,柔娇欲滴的红唇。他打着赤膊,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心想一定是他太久没有女人陪伴了,这阵子有双双在他身边打转,他竟也忘了他那些红粉知己或平常可以享乐逍遥的地方。他太注意双双了。
既然睡不着,陆劲扬便光着上身走出房外,提了桶冰冷的井水往身上猛冲,直到自己的身体冷静下来才住手。他抬头望着天边墨黑的月色星光,好一会儿才转身回房,心中直念着不知双双这小妮子是否安好?收不住脚的,他转身往双双房间走去。
关上身后的房门,床边的床幔依旧是放下的,和他先前离去时一样,只是帐内却传来阵阵呻吟声。
他冲到床前掀开床幔,生怕双双若真的病了,在这三更半夜的该上哪儿找大夫。
「双双,怎么啦?」见她全身扭来扭去,被子已被踢在一边,白色的睡衣也敞开了一半,他扶起她,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并没有发高烧。
「阿劲,我全身好不舒服。」双双迷迷糊糊地倚在陆劲扬身上想得到他的安慰,但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在他身上磨蹭着。
他拍拍她的脸颊,很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双双,停下来,妳知不知道妳自己在做什么?」老天,这小妮子该不会是被那番子下了春药吧?
「我好难受,全身都好热好热。」
「双双,别这样。」他想制止她攀附在他身上不停动来动去的柔软娇躯。
「阿劲,怎么办?我快死了,我一定是快死了。」她淌下串串的泪珠,直滴到陆劲扬赤裸的身上。
「妳不会死。」他心疼地抹去她的泪水,斩钉截铁地道。「双双,妳睁开眼睛看着我。」他摇晃着她的双肩。
她勉强做到了。
「双双,妳不会死,妳只是病了。妳要相信我,我不会让妳死的,听到没有?」
「好。」她直喘着气,才想再和陆劲扬说话,怎知后颈上突来的一阵疼痛,她便跌入深深的黑暗中。
他整理好她的衣裳,急急招来一个仆妇看住她,不得已在深夜召见行馆的赵总管商讨对策。
不一会儿,赵总管便带着一名仆役,准备了些厚礼,两人快马加鞭地往牛背山东麓拜访一个众所皆知的老巫妇去找解药。
四更天,去取解药的赵总管终于不负主人之命,将药引子取了回来,彻夜开了炉火熬药膳。
※※※
哦!老天,双双觉得自己的脖子好似要断了似的僵痛着,嘴巴还留有一股奇怪的药味,尝起来有些恶心。
梳洗后她总算清醒了,昨夜的事她全记得,真是羞死人了,一定是昨天在那客栈里吃了外邦人制的小饼及水才会这样的。她原以为她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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