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蛋,真不知自己前辈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坏事,这辈子才会与他结成兄弟,遭受
他的百般陷害,许富在心里不禁咒骂起许堂,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太撑,有事没事教女儿那
些稀奇古怪的机关干什么?因为许筠香如果不嫁,他们许家就很可能会被判欺君之罪而诛九
族,所以他还是要继续奋战──说服许筠香,只是不知道他这条老命还可以撑到何时,就不
知什么时候会失足走进她的机关之中而提早升天。
看父亲这样,许毅凡心里着实不忍,毕竟他从小就父兼母职的抚养他们兄妹长大,没有
功劳也有苦劳,到了现在应该安养天年的时候,实在不应该再为那些俗事烦心,于是便劝许
富,“爹,您就先去休息吧!由我来和丽儿谈谈。”
“也好!”许富说罢便摇头叹气地走出去了。
君无戏言项上逼,难为天下慈父心,这是否是最佳写照?
“大哥。”许筠香等许富一走出去,便兴奋地拉着许毅凡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
我,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她仰着的小脸充满期待,希望能听到肯定的答案,但,他无奈的摇摇头。
“丫头。”许毅凡宠溺地捏捏许筠香的脸,爱怜地说道,“你该知道皇上的旨意是不容
违逆的,为兄也无能为力啊!”
“啊”许筠香一脸希望马上转变为绝望。
其实,许筠香的个性有一半也可以说是被许毅凡给宠出来的,由于自小没了母亲,许毅
凡对这个妹妹可是宠爱有加,常常为了顺应她的希望,不顾父亲的反对,带她往外跑,但世
因为外头跑久了,深知民间疾苦,所以她并没有养成千金大小姐的骄纵脾气,不过脑子里所
装的那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思想,可就令人不敢恭维。
而他们在外面时,又因为许毅凡的武艺超群,常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惹上了许多麻
烦,所以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以致养成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如今竟连圣旨也
许毅凡叹了一口气,真不知是幸或不幸?
※※※
“还是不肯嫁?”许富年迈的脸上蒙上一抹绝望。
为什么别人的女儿都是百依百顺,父亲说一绝不敢说二,只有他,他许富的女儿好像是
专门生出来与他作对似地,叫她往东,她偏向西;叫她站着,她偏就找张椅子坐下,不理会
你在她旁边念得是口乾舌燥或是唇破嘴裂。
总归一句话,许筠香就是任性得非常之彻底,彻底到你想不仅服她都难。
“嗯!”许毅凡实话实说,但看到她老爹这模样又于心不忍,于是只好安慰他爹说:
“爹,您就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大不了到时候把她捆一捆丢上花轿。”
许毅凡说纯粹是开玩笑,想让许富轻松一点,没想到许富竟眼睛一亮,并连说那是一个
好主意,吓得他赶紧转移话题,以免让许筠香听到了,害她不象后被冠上一个谋杀亲兄的罪
名。
“唉!”无计可施的许富又是一叹。
叹叹叹,叹天、叹地、叹自己,生了一个不听话的女儿。
“爹,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丽儿她再怎么不识大体、违反礼教,但也不至于不知道抗旨
婚的严重性,但是她却坚持怎样也不肯嫁给太子,其中一定有什么理由。”并非许毅凡不知
道许富这阵子的麻烦够多了,还要不孝地再添上一个麻烦让他去想掉满头白发,而是这个疑
点实在值得大大思考一番,或许能一举解开多日来的麻烦也不一定。
“嗯,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老了是老了,许富的脑子可没老,该清醒是绝对不含糊。
“不知道,就算我问了,她也不会告诉我,您又不是不知道丽儿的脾气有多倔。”对于
这个他从小带到大的妹妹的脾气,许毅凡可一清二楚,既然知道她一定不会说,自己又何必
跑去碰钉子。
霎时,许富心中刚燃起的那一点小希望之光又绝望地灭了。
“我有办法。”就在他们灰心之余,门外传来一个救命的男声,他们一致高兴地把视线
往外移,但许富却马上厌恶地转回来。
“你会有什么办法?”许富咬牙切齿地瞪门外的男人,他是绝对不会忘记这人就是害得
他全身上下伤痕累累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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