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御医来诊断后,说你没什么大碍,殿下就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五殿下这么关心过人,连小栗子也这么说。”
采春激动的继续说:“娘娘昏了一天一夜,不只采春守着,连宫里的婢女们全都跪在外头向老天求了一夜,求老天保佑娘娘没事。”
哦!她真的好感动,可她现在没有时间掉几滴眼泪回报,只是急忙翻身下床。
“娘娘,御医说你必须好好修养。”
“我去找五殿下。”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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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黎儿不客气的抬脚,准备踹开芜篱别苑的大门。
霍地,竹门敞开,刚踹出去的玉腿顿时扑丁个空——
“啊——”以为自己就要摔倒,没想到失去重心的身体,却撞进了一堵铜墙铁壁里。
那暖暖的体温,那熟悉的麝香味,不正是她昏去之前,所感受到的吗?
大胆的仰起螓首,一张冷绝的俊颜瞬地跃人她眸底。
如果不去看他那张冷得足以把人冻成冰的眼神,她真的舍不得把目光从那张俊逸的脸庞移开。
真是奇怪耶!他就非得用那冰冷的眼神看着别人吗?
他冷冷的推开了“黏”在他身上的娇躯,这是他最大的宽容,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接近他。
向黎儿急忙唤醒自己迷失的意志,俏皮笑说“神秘的五殿下总算露脸了,我还以为你打算躲一辈子。”
李臣翊冷漠的避开她那双炯亮灿烂的大眼睛。刚才不经意的四目交接,他才错愕的发现,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他所陌生又莫名惧怕的热情与生命力。
一个人怎么能如此的开朗?难道她不懂得恨吗?
“谁准许你这样到处乱跑的?”他口气虽冷,却还是让人感到他的关心。
向黎儿想挫挫他的锐气,便问:“是不是每个人上哪里,都必须经过殿下的批准才行?如果是这样,那宫里每个人不全成了你的禁脔?”
“你!”李臣翊眼眸射出寒光。从来没人敢如此大胆冒犯顶撞他,就只有她。
她可不是被吓大的!“我被你强娶进宫,你却又弃我于不顾,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向黎儿顿住话,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骗你去栖兰寺的那个人,所以便怀恨在心!你这个小心眼的人,你怎么没让饿狼或是厉鬼把你的命给要去。”
李臣翊冷绝的黑瞳底燃着熊熊怒火,冷狠的低吼:“为什么你不单纯只是霞风楼里的花魁?为什么你是落鹰寨的人!?”
向黎儿怔然!落鹰峡谷是朝廷急欲招降的对象,如果因为这样而影响他在宫里的地位,那也不是她的错!
“崔将军跟我回去过落鹰峡谷,那时他就知道我是落鹰寨的人,你那时大可不要我,为什么还硬要娶我进宫,然后又怪罪我?”她说得哽咽,委屈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哼!当时我确实有这个意思,偏偏就因为你是落鹰寨的人,所以我才被迫娶你。”
被迫?什么鬼话?“好啊!这些日子我一直找你就是要向你讨张休书,既然我们两厢不悦,我也乐得回落鹰寨,免得在这里受你这五殿下的气。”
如果可以,他会如她所愿,“你以为皇上赐的婚事能当儿戏吗?”
“我找皇上说去。”
“你没听懂吗?我没有因为娶了霞凤楼的鸨儿而气死那个下流的皇帝,却因为和亲招降而立了大功,这全拜你这贼婆所赐!正因为你是落鹰寨的人,所以皇上才迫不及待的赐婚。”李臣翊的冷言中满含不屑。
她不知道李臣翊的内心里,究竟藏着多么深沉的恨,竟会让他以娶青楼女子来对皇上做无言的反击;她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他和皇上之间的感情决裂到这等地步。
但是,她清楚知道,这全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个无辜的牺牲者。
“滚!我不想看到你这个贼婆。”李臣翊又吼了一句。
“贼婆、贼婆,你说够了没!?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是十年前朔方节度使骆义昌的女儿,当今圣上的义女,不是什么贼婆。再告诉你,我们早在十年前就该认识了,不过,我现在十分庆幸自己可以少受了十年的苦。”向黎儿说完,伤心的挥泪而去。
李臣翊望着她洒泪离去的伤心身影,心底泛起阵阵疼痛。
他太残忍了吗?如果他不仇恨父皇,如果她只是一介平民,相信情况将会有所不同。
望着向黎儿之前留下的宣纸,娟秀的字迹触动了他已然纷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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