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妍一脸委屈的福丫身,在侍女的扶持下,迅速的离开平王爷的书房。
“看来,当年裕亲王府真的有落网之鱼,而这条鱼,却偏偏是裕亲王爷的儿子,更没想到他会被和亲王爷给收了当侍卫,进而到皇宫当差。”平王爷握紧手中的瓷杯,一口饮尽杯里的长白参茶,脸上的狰狞让人害怕。
“老九,你也别太过紧张,想当年裕亲王爷死时.皇上那小子也不过十来岁,他对那事儿又会有多了解?甚至对裕亲王爷又有多少记忆?”说话的是头发花白的镇远将军冯祁,他也是当年和平王爷一起设计陷害裕亲王的祸首之一。
“就是说,谅皇上那家伙也不敢随意动你我的项上人头,咱们说来也是他的长辈。”人称十四爷的惠亲王陆禄大声嚷嚷着,一副自己才是万人之上的皇帝模样。
“话不能这么说,”平王爷有点忧心的说,“德璟现在可是在慈宁宫当差,虽说当年老佛爷和裕亲王爷的额娘不是很亲密,但好歹也曾在宫中一道生活过许多时间,我怕她会认出德璟和裕亲王爷长得相像。”
“你不都要你女儿去勾引德璟那小子了吗?你还担心什么?”冯祁老神在在的道。
“你少说风凉话,要是你有女儿的话,你会愿意拿她出卖身体吗?”平王爷此时有些火大的说。
但当他活一说出,冯祁与其他人随即朗声大笑。
颢妍要是像德雪—样是个守女戒的黄花闺女那就作罢,问题是,在王公贵族里,有谁不知道平王府的颢妍格格比那些爱嫖妓的阿哥们还要浪荡,在座的有几个还曾是她的人幕之宾。
“放心吧老九,要你家的颢妍做勾引德璟这事儿,保证她会相当顺手。”陆禄邪笑的说。
“哈哈哈……”当场许多亲王皆十分配合的朗声大笑。
平王爷见众亲王大笑成一团,不由得气得直瞪眼,女儿在外头的名声有多败坏他当然有所耳闻,这也是皇宫每年挑选秀女人宫,而颢妍总是连年落选的原因之一,直到今年她满十八,失去选秀资格,才会让他颜面尽失到要求她去做勾引德璟这事儿。
“不过倒有件事我们也陔注意,”冯祁突然出声打破满室的笑声,“和亲王府的德雪据说相当喜爱常年当她侍卫的德璟,所以她会是我们早皇上老子—步得到德璟信任的绊脚石。”
“这还不简单,”陆禄挥动手里的蒲扇朗声说,“我家老大配得上德雪那丫头吧?”
这可不是他自夸,自己的大儿子可是人称玉面贝勒爷,又是在上书房当差,官阶二品,比起四晶的带刀御前行走来要强得多。
“嗯,十四爷的大公子倒是个好人选,而且又可以拉近和亲王爷和我们的关系。”冯祁赞同的附和。
“说到和亲王府,我们还有件事也该注意,”平王爷又打破气氛的说,“当年我们将裕亲王爷调到安南所假拟的圣旨,到底烧毁了没?”
他们当年就是利用假圣旨,将被封为大将军的裕亲王移凋到安南,然后又用假密函上报先皇,说裕亲王有意联合外敌逼宫,先皇在听尽谗言后,果然派了以冯祁为首的骑兵营,砍了裕亲王项上人头且高挂午门七天七夜。
裕亲王府一夜之间所有凡是三等亲之内的男丁不是人天牢就是处决,其余则发配边疆充军,成年女子则送到军营当军妓,年幼的则被列为奴隶,永世不得翻籍,而北京城郊的裕亲王府,也在一夕之间被莫名的火给烧尽,什么都不留。
“这……”众人又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我的手下曾经大肆搜查过裕亲王府所有人的身子,就是没瞧见那道假圣旨。”冯祁无奈的说。
“要是那道假圣旨王旨已经随着大火烧尽倒罢!万一德璟真的是裕亲王爷唯一的独子,而他身上正好带着那道假圣旨的话,这一切就全玩完了。”陆禄也开始担忧起来。
“我说我们也不必太悲观,要是那假圣旨还在的话,皇上那家伙难道不会追究吗?真的还在的话,我们还能够坐在这里吗?”冯祁直言道。
“但愿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平王爷忧心忡忡的说。风和日丽,枝叶正悄悄冒出新芽,德雪利用春天即将来临之际,先是得到老佛爷的同意,又说服和亲王,让德璟陪她下江南一游。
扬州三月,烟花特多,江南人的豪爽在这里可以很清楚的发现。
“小姐,您别走得这么快啊。”小雨气喘如牛的跟在德雪身后。
“慢吞吞的,早知道就让你留在家里,不带你出门。”德雪嘟着小嘴骂道,“你走快点啊,我们还得在德璟发现我们失踪之前,回到客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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