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子一颤,他也紧紧的搂住她。
他知道自己昨天不该轻易的陷入诱惑要了她,毕竟战场上的无情,他最清楚。
“我会,”他允诺。“等我回去,我发誓,我会平安回去。”
低语的话给她无限的安慰,德雪勇敢的抹掉眼泪。
“我不会再哭了,”她抬起头,款款凝视自己打小就想托付终生的人。“在你回京城前,我都不会再掉一滴眼泪;”德雪不想让他再有仟何牵挂,她要笑着离开。
“少爷,格格得准备赶路了。”福伯不忍打断这对鸳鸯的情深,只是这儿是塞外大漠,他们得尽速上路,以免到了半路找不到落脚的驿站。
“别看我,”德雪背过身,挺直坚强的腰仟;“让我廾心的回去。”
独自爬上等候多时的马车,德雪果然头也不回的放下马车的布帘,不留半点眷恋。
比起她的坚强,小雨反倒感伤许多,抽抽噎噎的跟在德雪后头上了马车。
一上车,她才见到早已倒在软垫卜哭得伤心的德雪。”格……”她低喊,德雪飞快把头—摇,这时的小雨才明白德雪的用心。
最后上马车的福伯在向德璟拜别后,挥起马鞭,“架”的一声,马车紧跟着缓缓上路。
此时大漠的艳阳火烫的晒着大地,德雪心中却如阴雨般的悲伤。
此次一别,相见何时,她害怕的什么都不敢想。
德璟默默的送走他心爱的人,他必须为他们的未来而打拼。
此时,躲在不远处的颢妍,正用阴狠.算计的眼,目视着离去的马车。回京城的路十分顺畅,并没有外扰,且一路风和日丽,让人愉悦。
但德雪和小雨的花容月貌,仍是带来些许的不便。
“小姐,您别老扯着那张可怜的头纱。”在客栈里,小雨安分又自在的将头纱半掀起,然后夹了一个浑圆大汤包朝嘴里送,她不忘揶揄德雪的不习惯。
“讨厌的蠢东西,人家才不要再戴着它。”边嘟嚷边朝头纱下面扇风。德雪就是无法像小雨那般自在。因在边陲地带,所有女人不是年纪过小,就是年老色衰,或者已是别人的妻子,所以当德雪半掀开头纱露出娇丽容颜时,立即引起一阵大小不一的抽气声。
在那一瞬间德雪后悔自己幼稚的举动,她再度放下头纱时,已经阻止不了别人对她的好奇。
“可爱的姑娘,陪马大我,喝两杯吧。”一位脸上有着交错刀疤满脸落腮胡的男人,粗鲁不文的单脚跨上德雪旁边的空位,大剌剌的嚷道。
福伯第一个反应就是拿起随身携带的剑,直直抵住那男子的脖子。
顿时尖叫声四起,福伯面不改色的说:“离我们远一点。”
“有话好说,”人称马大的他,在关外有杀无赦的封号,如今被一个看似年迈的老者单刀抵住颈子,面色岂会好看。“我不过是看上你家小姐,希望她能陪我喝两杯。”他边说,边将福伯的剑给推走。
“我家小姐是不陪人喝酒的,要喝酒,上妓院胡同去。”福伯不客气的厉声道。
“哼,你以为你家小姐是谁,京城来的格格吗?”马大当场发飙的拔刀吼道,“我告诉你,我马大就连平王府的格格都上过,要求我帮她杀了和亲王府的格格,你说,我有什么不敢做的!”
德雪闻言,原本准备夹起烧鹅的手,硬是在半空中呆滞愣住,而小雨更是险险被口中的温茶给呛到。
主仆俩互望一眼后,极有默契的低下头默默吃着桌上的食物,但她们心里所想的却大不相同。
德雪悲伤的想,颢妍当真这么恨她?恨到连这种粗鲁的男人都可以献出自己的身子?
小雨则咋舌想,颢妍格格不愧是号称大清皇朝最开放的女人,就连这种粗野的男人都可以为他们敞开双腿,唉,何苦为了德璟驸马爷这个永远都不会爱她的男人,作践自己呢?
福伯不愿多话,他闷声的将剑用力放下,才重新端起碗筷。
“你们……”马大有些自讨没趣,却不经意的朝德雪稍嫌凉快的上襟望去,这一瞧可不得了,因为他看见德雪脖子上那用红线串着的九龙金令。
他知道那是啥玩意,平王府的格格曾拿画给他看过,所以他才能一眼认出。
眯起眼,他故作聪明的不再闹事,静静的退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坐下,但他嘴边浮起的贼笑,却让向来小心谨慎的福伯起了戒心。”福伯,你快些吃吧,要不然被小雨这个饿死鬼抢光了你的饭食就不好了。”德雪体贴的将烧鸭腿还有酥炸龟全夹进福伯的饭碗里,笑盈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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