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她捂住他的嘴。“我明白,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不许你诅咒自己。”
月笙不敢要他发誓,没人比她更明白他是个如何重信诺的大丈夫,但是倘若皇上赐婚,他抗旨可是斩头大罪,她宁愿他负她,也
不要他丧命。
“不许你再皱眉了……”拓里在她眉间烙下一吻,极不愿见到她不开心。“我答应你,一定尽早结束这场战事,尽快将你迎娶进门,我一定会疼你一辈子的。”
“嗯。”
她浅浅一笑,也希望着一切皆能如他此刻所说的一般顺遂。
“日上三竿了!你们这两条懒虫--”
司武没通报一声便掀帘进帐,拓里和月笙都没留意到有他人进入,直到司武突然掀起隔开拓里卧床和议事处之间的布帘,瞧见了正嘴对嘴吻得不可开交的他俩,三人才一起愣住。
“啊……我……这……”司武脸色比被雷打到还糟糕。“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头痛……我……真的很痛,我看我该先去找军医看看了……”
司武有些语无伦次自言自语地说完便见鬼似的落荒而逃,月笙羞红了脸不知该如何是好,拓里却突然开怀大笑,笑得她一头雾水。
“你还笑!”她娇嗔地轻捶他胸口一记。“司武肯定以为我跟你全有断袖之癖了,以后大家见面多尴尬嘛!”
“没办法,他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他憋住笑问她:“月笙,你老实告诉我,其实昭勤也是女扮男装对吧?”
“没错。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拓里难得地露出顽皮笑容:“我,还要去吓他一次。”
***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那个脑袋里少根筋的家伙怎么可能真是--”
拓里及时住了“惊吓过度”的司武的嘴,没让他把“女人”两字说出口。
“事实如此。”拓里已经将月笙告知他的一切转述。“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件事打死都不能对外说!”他紧张得左顾右盼。“她们俩是向天借胆吗?这传出去可是杀头大罪耶!你的未婚妻为了你如此做,我还能理解;那个傻蛋干嘛也跟来踏这浑水?姐妹情深也不用拿命来陪吧?我就说她真是傻得可以!”
“你不就喜欢她那分傻气吗?”拓里问他:“还记得你曾说过,如果昭芹是女儿身,你就要娶她为妻的话吗?‘”我……“
司武难得地耳根泛红,搔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拓里一手松松地搭在他肩上,微笑说:”放心,我不是在逼你履行诺言,毕竟当时你并不知晓实情,不过我听月笙说,昭芹好像满喜欢你的。“”那家伙她……真的……“”没错,所以就看你了,要做夫妻还是兄弟由你决定。“拓里提醒他:”不过,’兄弟‘只能做到这场仗打完,等她恢复女儿身,我会托人、帮她找个好婆家,到时为了她的清白着想,我想你们最好终生都别再相见,就算在路上巧遇也要装做不认识,一句话都不准交谈。“”为什么?!“司武不服气地问:”有必要如此苛刻吗?连聊几句都不行?“”当然不行!人家要是问你们哪里认识的,总不能说你是她在军中同床共寝的’枕边人‘吧?你比我还知道她那个人有多老实,再跟你有联系,她迟早会说溜嘴,到时她丈夫心生芥蒂休了她怎么办?所以她必须忘了你。“拓里拍拍他的肩。”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要去思考如何在最短期间内让突厥兵败如山倒,说不定明天一战我军大胜,到时我就能回京办我和月笙的喜事了。“
拓里说完便先行回营,留下司武独自思量,想得两道眉全纠结成团了。
***
帅帐内,气氛十分凝重。
几次进攻全被突厥兵仿佛事先知晓战术一般破解,拓里怀疑军中有奸细,悄悄教人留意,果然拦截了一只可疑信鸽,但是信中内容却无人能解。”开什么玩笑,这根本是白纸一张嘛!“
各军士将领全聚在帅帐内研究这封信,所有人全传看过一遍,火烤、水浸全试过,白纸依旧是白纸,连一笔墨迹都没有。”派信鸽专程送来白纸一张?“司武摩挲着下巴思索。”怎么想都不合常理,这里头一定有什么玄机才对!“”那个……“以递茶水名义留下的月笙看大家一副伤透脑筋的模样,忍不住小心冀冀地开口:”我曾经在一本杂书上读过,以笔沾绿仙草的汁液书写,笔落无痕,遇酸显迹,我在想……会不会--“”你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发言吗?“刘参军恶狠狠地凶她。”那些杂书全是瞎扯的鬼话,专门骗你这种笨蛋,白痴才会信你的话去--“”试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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