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从上官洁羽的寝房出来之后,便立即被人迷晕了,想必是段刚搞的鬼,这会儿又将他丢上马车,是要把他载到哪里去呀?
他翻身坐起,却感觉到全身虚软无力,前方的车夫听到了声音,停下马车,掀起驾驶座及车厢间的布帘,递进来一个葫芦。
“公子,朝阳城快到了,少宫主吩咐过,要你一醒过来就将这药酒喝下去。”
“药酒?”公方浩接过葫芦,一听到是段刚所给的,立即将葫芦扔到一旁,“不必了,谢谢他的好意。”
车夫笑了笑,“公子,你现在是否感到全身虚软无力呢?”
公方浩愠然道:“段刚对我做了什么?”
车夫连忙解释:“公子可别误会了少宫主的一番好心,他可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莫名其妙地将我迷晕,我这会儿全身虚软得半点功力都没有,这叫为我好?”公方浩没好气地道。
“所以少宫主才要你一醒过来就喝下药酒,好解你身上的迷毒啊!”车夫悠然地说道:“少宫主是担心公子重伤未愈,又得东奔西跑没能好好休养,怕你伤了身子骨,对你日后恐怕有碍,所以才迷昏了你,还命我将公子送回朝阳城,让你好生休息又不致误了行程,你瞧!这会儿朝阳城已经在眼前了,你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这可是少宫主的神医妙手,才能让你好得这么快呀!”
“朝阳城到了?”他到底被迷晕了几天?
公方浩从车窗看出去,果然看见熟悉的城墙,不禁愣住了。
车夫看见他诧异的模样,不禁得意地说道:“少宫主使毒的本事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他要让人昏迷三天,那人就不会在第四天醒过来,公方公子还是快些喝下药酒,解了迷毒,也好进城办事去。”
公方浩不悦地哼了一声,拿起葫芦,技开塞子,一仰头便将药酒全灌下肚,瞬间,一股热气徐徐自丹田而上,略一调息,发现功力似乎还有大增之势,对于段刚的毒术与医术皆至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不得不佩服。
“成了!”公方浩道:“你送我到这儿就行了,回去代我向你家少宫主说声谢吧!”
说完,身子已窜出,落在马车之外,他抬头看着熟悉的城墙,心情却是十分复杂。
当日他逃难似的离开朝阳城,没想到这么快便回到朝阳城,离开的这些时日,他刻意地隐藏行踪,更不曾打听有关朝阳城的一切,如令他却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担心大哥尚未解泱他们兄弟俩的婚约束缚,担心大哥真狠心地将他丢给公方艳,虽然大哥曾经表示过,他有法子可叫晋源伯父心甘情愿地同意退婚,但是,万一不成的话,那——
他归心似箭,心中又着实犹豫。万一婚约仍在,他这时候回去,会不会刚好自投罗网?
公方浩迟疑地缓下脚步,一个小小的黑影却突然扑到他的怀里,一名身材壮硕的莽汉冲了过来,差点撞上公方浩。
“哇!不是我!不要打我——”
那是个又瘦又脏的小乞儿,一扑到公方浩的怀里立刻敏捷地绕到他的身后。
莽汉及时稳住了身子,随即破口大骂,“小鬼!我的钱呢?你上次偷了我的钱,快还给我!”
“不是我!我没偷你的钱!”小乞儿害怕地哭叫着,他两手紧揪着公方浩的衣服,瘦小的身子害怕地颤抖着。
“呸!上回你一撞倒我,我身上的银袋就不翼而飞了,不是你偷的,还会有谁?这会儿可终于逮到你了!”莽汉伸手就要从公方浩的身后抓人,“今儿个你若是不把钱还给我,我就剥了你的皮!”
他一把抓住小乞儿瘦骨磷峒的手臂,正要把他拖出来,手肘突地一麻,不由得又松了手。
“你——”莽汉发现是杵在面前的年轻人出的手,正要大发雷霆,整个人却教公方浩给拎了起来。
“够了!你这么大一个人竟然这样欺负小孩子,丢不丢脸?”
“我……”莽汉余怒未消地叫道:“他是个小贼!我只是要拿回我的钱而已!”
“你说他偷了你的钱,证据呢?”
“我……”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你当他是乞丐就好欺负啊?”
公方浩眯着眼睛,威胁性十足地将莽汉高高地拎了起来,莽汉双脚无法着地,脖颈又被掐住,全身张狂的气焰顿时全消。
“我……我不是……”
“再说他若真的偷了你的艰两,早就远走高飞了,何必继续留在这里行乞?”
“这……”
“这样吧!”公方浩放开莽汉,“不如你就收了他,你多个小帮手,他也有个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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