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在叔叔颈子上摸来摸去做什么?不要啦,好痒耶!”
但小晴儿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做她的事。右手先伸到小裤腰缝间摸出一根银针,眼睛盯着方才摸索到的穴位,照她娘亲教过的方法,一针刺下。
银针准确没人小王爷颈后,只剩一点点头,不仔细瞧,很难发现。
一阵酸麻的刺痛传来,小王爷的惨叫同时进出:“啊……”
“小王爷,您怎么了?”屋外的侍卫闻声立刻弃人。
“痛,痛,痛啊!小晴儿,你对叔叔动了什么手脚?”他觉得身子愈来愈麻,愈来愈重,双手没力气,抱不住小晴儿。
小晴儿自动从他身上溜下来,凝着一双无辜大眼看着小王爷。
不过短短一瞬间,小王爷全身麻痹僵硬如石头,再也动弹不得,只剩下颈部以上能活动。侍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得一头雾水,看看主子,又看看纯真可人的小晴儿,这……这实在很难要人相信主子会让一个小丫头给摆平了!
“叔叔,你骂我,小晴儿很乖,什么都没做啊……”小晴儿说着说着,眼眶一热,小脸一红,眼泪就跟着扑簌簌地滚落,谁见了都心疼。天哪,小王爷心中暗暗叫惨。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着了个五岁小女孩的道,这根本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来啊,快修书一封,达到婉约绣坊,让小晴儿的娘亲过来一趟。”他对天发誓,只要萧婉若来带回小晴儿这个鬼灵精,他这辈子绝对绝对不会再打萧婉若母女的主意了!
***
夕阳已西沉大半,夜幕即将低垂,随着天色渐暗,萧婉若心里越形着急,反倒是该紧张的正主儿方采衣依旧老神在在,如常继续做她该做的事,一点也不担心。
再过些会儿,婉约绣坊的小师傅跑来,送上一封驿馆来的急信。
萧婉若赶忙拆开,看完之后,递给方采衣。
“嗯,小晴儿做得好,不枉费我平常的教导!”方采衣浅笑盈盈,边说话边收拾,准备出门。她的小丫头精得很,别看晴几年纪小,谁要是不长眼,敢打她主意,只是自找麻烦,自讨苦吃。
“采衣姐,我跟你一起去驿馆。”萧婉若也起身欲同行。
“哦,你想去看热闹吗?”
“不,我是要去跟小王爷把话讲清楚,我这辈子心里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那么一个人是谁?”方采衣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采衣姐,你明知故问。”
“哎呀,原来是我药铺里躺着养伤的那个大总管啊!”
“采衣姐!”“好啦,好啦!咱们走吧!”
***
天哪,地啊,他的爹!他的娘啊!两个高头大马的侍卫刚把小王爷从茅房架回来。刚刚肚子突然一阵绞痛,疼得他差点没哭爹喊娘,赶忙扯开喉咙,唤来侍卫帮忙,一阵手忙脚乱扛到茅房,焦头烂额之际才猛然想起自己动弹不得,得靠别人动手解衣解裤,那种场景岂是尴尬两字可以形容!
活了三十一年,小王爷从没这么恨过自己,要不是临时又动了那个念头,哪会将自己弄成现在这副窘境呢?
小晴儿好像是持银针锁了他的穴,针灸……头皮无端又发麻,小晴儿的眼神、还有这招整他的怪方法,在在都让他想到他生命里最害怕的一个人……
那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光是想到她的人,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开始头冒冷汗。不行,不能再想了!小晴儿乖乖一人坐在旁边等侯,小王爷重重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坐在床榻等待萧婉若来领女儿回去,他也好问清楚,要她解了他的窘境。
突然间,屋外的侍卫们不知向谁行了礼,接着一个个快步离去,小王爷正纳闷时,一道柔亮的女子嗓音响起:“该死的小酒桶,要早知道你会干这种掳人逼亲的坏勾当,当初我就该扎几针毒针,收拾你的小命,省得留你今天跑来江南做乱。”
小酒桶……听到这个久违的称谓,小王爷浑身鸡皮疙瘩顿起。
这这这……放眼全天朝敢这样叫他的,只有他那位年纪比他小、辈份比他大,连名气都比他响亮的小阿姨!那个老爱拿他当“试针”,对象的可怕小阿姨……
“你你……你是……小……小……”
他吞了吞口水,小阿姨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天爷,可怜可怜他,千万不要是她啊!
“哼,兔崽子,几年没见,连我都给忘了!”女子娇声再斥。
“你真的是我……我我……”他还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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