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那危机时刻见到春绿丫头时的悸动,简直犹如佛祖降临、菩萨再现。
“那……好吧。”心肠软的春绿实在无法推拒老人家的好意,“春绿谢过陆伯伯。”
“你真的不叫辆马车?”他不死心地再询问她一吹。
“真的不用了。”春绿苦笑地摆摆手,“我家小姐还等着我带回这些布匹,赶在临盆前多裁制几件小衣裳呢,我就不与伯伯闲聊了。”
“可丫头,你……”
“伯伯再见。”
不待追喊,春录像阵小旋风似的跑开了,娇小的身影逐渐隐没在蒙蒙细雨里。
唉!没想到陆伯伯还真好客,下了这么一场雨,又这么-耽搁,回程的时间都给拖晚了。
看来,她得赶紧加快脚步了。
春绿打定了主意,随即迈开步伐,疾行于斜风细雨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疾驶的双鞍马车从她面前呼啸而过,巨大的车轮辗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洼,飞溅而起的泥泞全自车轮下喷射出来,溅湿了步行于街道旁,躲避不及的春绿。
“哎呀!这辆马车是见鬼的怎么一回事?”她气呼呼地瞪着马车,恨恨的抱怨一句,“仗着富贵就欺负人吗?”
简直是目中无人嘛!天底下真的没王法了吗?
最后,那辆看起来极像是富豪人家所有的华丽马车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了一下车马所停靠的位置,是一家新开张的酒楼,不过她听人家说那间酒楼实际上是挂羊头卖狗肉,做生意的都是漂亮的女人,说穿了,根本是名副其实的风月场所。
“鸟白王?”春绿斜觑了酒楼的招牌一眼,“这是什么怪店?取的是什么怪名字?难怪住在里头的人都这么不讲理!”越想越不爽快的春绿见机不可失,挽起袖子就预备上前理论一番。
她才不管是鸟白王还是乌黑王,一旦惹到她的人全都会被她痛揍成鸟头王!
“当心点……”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跳入她的眼底。
是他?
柯定邦姿态优雅地先下了马车,整整衣袖后回身对着车内佳人体贴地展开双臂,柔声道:“让我扶你下马吧,地上都积水了,摔着了可就不好了。”
“多谢将军。”魏水静颊生芙蓉,怯怯地对他伸出纤美细腻的小手,顿时不胜娇羞。
“水静姑娘不必多礼。”柯定邦迷人一笑,接受了她的谢意,但是他却故意略过她迎面而来的小手,往她不盈一握的腰际而去,一个俐落的动作轻轻松松将她横抱入怀,偷个满怀温香。
“将军?”魏水静娇喘一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满面酡红。
“哎呀,没想到水静姑娘看似纤细,抱起来却是沉甸甸的。”他故意装作身负重斤似的皱起眉头道:“跟抱只小母牛一样哩!”
“讨厌。”魏水诤轻捶了他胸口一记,嘟起红润小嘴不依的嚷道:“将军取笑人家!”
“呵呵……没的事!那是我逗你玩的,水静一点也不重,简直轻得跟羽毛似的,我还怕一个不留神就让你给飞了。”他笑觑了她一眼。
“将军要是再取笑人家,人家就……就……”她小嘴嗷起,一张粉脸涨得道红。
“你就怎么着?”柯定邦俯首笑睨着她,欣赏她动人的娇俏模样。
“往后……往后水静就不再理会将军了。”她赌气的说。
“那还得了?”柯定邦将她紧搂在怀中,不吝啬的对她露出一抹性感笑容,“不取笑就不取笑,小水静可千万别不理我呀。”
“将军!”她娇嗲不已。
“哈哈……”柯定邦狂放一笑,即旋身抱着怀中美人踏进酒楼里。
形影不离的两人状似亲密,不时耳鬓厮磨、呢喃软语的缠绵画面全数进了另一人瞠大讶然的瞳眸底。
一颗鼓动的心渐渐冷却了下来,最后慢慢的龟裂、崩解,一场无情雨仍旧是下个不停,谁也听不见她一颗心破碎的声音。
春绿两手一松,手中的包裹掉了地,散落的布匹全沾了泥,手中原本紧握的伞也不知掉哪儿去了。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哭,但为何她喉头像是梗了块硬石,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冰冷的雨袭击在身上,她的心……更冷了。
还不到几日的光景啊!
他就这么快……这么快爱上了另一个姑娘?!
难道在他的心中,她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她可以随时被取代、被替换,甚至于可以说忘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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