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很抱歉。”沃斯面对秦莞若的指控,只是挑起眉颇不以为然的反驳道。“你之所以会有这种遭遇,并不是我造成的。”
“我知道,可是你也不该就此囚禁我,不让我回长安!”
“我并没有囚禁你。”
“喔?这么说,如果我要离开也行了?”她探问道。
“尽管我觉得你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很显然你并不这么认为——一他近乎自言自语。
他这番话令秦莞若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你的意思是——”
沃斯顿了一下。“如果你真想离开,我不勉强,可是,我恐怕是帮不上忙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下敢置信的问。
“还是你想留下……”
“不、不、不!”秦莞若立刻回答。怕他改变心意,她片刻不待地跳下床准备趁他心意未变时赶紧离开,然而她才走了几步,突然几个左右晃动差点使她重心不稳的往前扑倒,她不敢乱动,直到稳住自己才转身再次面对沃斯时,脸上的欣喜之情已被愤怒所掩盖。
“这是在船上,外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你叫我从何离开?”她现在才惊觉自己被他戏弄了。
她怎会这么笨!秦莞若死命地咬着下唇,气忿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怎会以为能如此轻易软化他那钢铁般冷硬的心?
“不走了吗?”沃斯佯装不知情的问,“这下你总不能怪我了,我已答应让你自己选择,是你要留下的。”他坏坏地宣称。
“你卑鄙!”秦莞若一时气不过忍不住脱口骂道。就在这时,隐忍的泪水终于一举倾泄而下。
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他,秦莞若再也顾不得一切,泪眼婆娑地央求道:“推算日子,也快到苏家迎娶之日。没有我,叫爹要如何向对方交代?他们在扬州也算是显赫的大户人家,万一无法相信我失踪了而动怒,进而打击我秦家的生意……”她愈想愈害怕,恨下能立刻飞回长安,她希望这一切只是南柯一梦,然而她眨眼、再眨眼,绝望地领悟到这全是事实,不管她如何哀求,仍旧是在前往波斯的路上。
沃斯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他扣住她纤细的手臂恶狠狠地说道:“你是我的!除非我同意,否则绝不让你离开。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语毕,他带着惩罚性,毫无预警地吻住她,然后丢下她就离开了。
秦莞若一脸愕然地跌坐在冰冷的舱板上。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坏了!他之前也曾凶过她,虽然举止霸道,但从没像此刻这般怒气腾腾、口气冷硬。
难道说,她真的无望回长安了吗?抚着肿痛的双唇,一串串清泪溅湿了双颊,她想回去——
还算宽敞的船舱中只有秦莞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她已不在乎是否会被那可恶的男人看笑话,此刻,她的心情沉重、难过到只能藉由哭泣来宣泄内心的悲伤之情。
不知经过多久,由于船身转剧的晃动才使得沉浸在悲凄之情的秦莞若察觉舱内的异常动静。
“这、这是怎么回事?”舱内多出一种……不!是多种怪声——吱嘎、喀叩等似乎是物体碰撞声交错响起。
“是你吗?沃斯。”她试着唤道,然后竖耳聆听,结果她发现不但摇摆更加剧烈,就连那怪声音也更加响亮了,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同舱内的黑暗迅速笼罩心头——
秦莞若倏地跳下床,带着惊惧的心在剧烈的晃动中摸黑努力地朝舱门走去。
沃斯……他在哪里?此刻被恐惧攫住的秦莞若一心只想赶快找到能令自己感到心安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在这陌生异域保护她的沃斯。
她一拉开门,一道强劲的风势倏地吹来,迎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潮湿的海水味,细细的雨滴不断打在脸上,促使她必须举手挡在眼睛前方才有办法睁开。当她定睛一瞧,眼前的景象几乎令她惊讶,海面上波涛汹涌,奸像要将波耽达号给吞噬。
船会沉!秦莞若的脑海突然浮现这想法。
“喂!有人在吗?”她朝着空荡荡的甲板出力一喊,再转望进漆黑一片的舱房,决定去找沃斯。主意一打定,她毫不迟疑地在愈见加大的雨势中摸索着前进,纤细的身子好几次挡下住强风,差点被吹进海里。
正在船桅附近巡视的亚马,眼角余光瞥见那纤柔身形出现在甲板的刹那,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
在船首指挥下令的沃斯,一听到亚马的惊呼,以为发生状况急忙转过头,结果见亚马无恙,顺着他愕愣的目光他看到那个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秦莞若,他呼吸为之一窒!仅是刹那问的失神,他骤然发出一声狂吼,下一秒,人已跳下甲板朝着那名在风中“飘荡”的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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