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算没有了我,我想,耿大哥也不会看上你的。”
“为什么?”她马上变脸质问。
“因为哪……嘿嘿,你是一条狗儿,就算穿得人模人样,耿大哥还是不会理你的。”一旦侯荔动起那牙尖底儿,骂起人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
“你……侯荔,你欺人太甚,”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就不能怪我欺狗太甚喽。”她满不在乎的耸肩。
“好!好!你给我记住!只要你一天留在咱们贡玉镇里,我就搞得你一天不得安宁!”楚媚璃气呼呼的撂下话走人,那话里的狠意可是半点折扣都不打的。
“行!随时候迎指教。”她还笑呵呵地在后头挥手再见。
等这楚媚璃走远,扮完鬼脸的她才想起正经事还没做。
“真是,差点忘了打听观玉庙的事。”
往一些僻静的羊径小道里钻动,见到一个挑着扁担仍健步如飞的老婆婆,她迎了上去。
“呃……老婆婆,可不可以请问你几件事啊?”
“什么?”老婆婆眯起眼睛,显然有些重听。
“我说,我可不可以请问你几件事呀?”她迫不得已提高音量。
“行!你问吧,阿婆我懂得可不少哟。”
“请问,这观玉庙在哪个方向呀?”
“观玉庙?”她点点头。“这很简单哪,就在后头那座山上。”
“这样啊,那如果要去的话该怎么走比较好?”
“有两条路,一条呢,是我们一般人在走的,零零总总大概有两千多个阶梯吧。”
“两千多个阶梯?”她咋舌低叫。“那不是累死了?”
“那可不,这前去进香的人都是虔诚信徒,走个大半天就能到,一点儿也不累。”她严肃地板着脸。
“是是是。那……另一条路呢?”
“另一条路是那些个脚力好的汉子在爬的,他们有功夫底子,虽然颠箕危险了些,却用不着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哦?”她的眼睛闪闪发亮,这样她的草上飞就能派上用场了。“那这条路要怎么去呢?”
“只要在镇尾找着了望天亭,跟楚家人拿了准牌,你想走哪条路,都会有人教你的。”
“准牌?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不知道啊?观玉庙是楚家人的地,上头的一砖一瓦都是他们出钱出力盖给大家的,由于之前曾遭人放火,现在不得不严格把关。”
“那……他们肯给外地人上去么!”从亮亮脸变成苦瓜脸。
“怎么你是外地来的?”阿婆惊讶不已。“真看不出来唉。”
侯荔不知该哭该笑。
“阿婆,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你回答我这个问题嘛。”
“我想只要你给个好理由,他们不至于为难像你这样的姑娘家的。”
“真的?”
阿婆又想了想。“要不你找个人带你上去,或许会减少许多麻烦。”
“喔。”
“别喔了啦,姑娘家去观玉庙可是好事,像你这个年纪若是想求段好姻缘,肯定马上有谱的。”阿婆挑着扁担一边走一边念。
侯荔哀声叹气。此去观玉庙,还真是困难重重,但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她还是非去不可。回到客栈早已天黑,而这个时间吃饭喝酒的客人正多,侯荔见客栈伙计里里外外忙得焦头烂额,也不好惊动他们,心想先回房里洗把脸休息一下。
上了二楼途经云倚坊,突闻里头聚集了不少人在谈论事情,她放慢脚步,偷偷从门缝望了眼,耿识涯就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脸如铁色,刚毅不屈,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反观其他人,个个含悲带愤、咬牙切齿、青筋暴突,让她心下一惊。
“为什么这次采花双盗颜不莒重返贡玉镇,咱们事先达一点风声也没有?”一个颧骨特高、额发稀疏,年约三十好几的汉子悲愤的敲着桌子。“照理说他声名狼藉、恶名昭彰,每个城镇都在通缉捉捕他,各地也布了不少眼线,真有什么风吹草动让他逃往这里,总该有人通知我们才对呀!”
“谭兄说得很对。昨晚这三件惨案,确实震惊了所有人,大家没料到颜不莒还敢踏进贡玉镇一步。更没料到的是,我们竟然完全不知情,这防范通报的工作,实在做得太差了,”另一个皮肤黝黑,耳戴铁环的灰衣汉子大声附和。
“不用说,他既然胆敢入镇,就表示有备而来,而且我猜测,他这回肯定是为着识涯而来。”这个说话的人则是个皓首虎目,胡须满脸,看起来颇有身份地位的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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