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命大。”
“确实是命大,还没有任何姑娘在他手底下逃过一劫呢。”她摇摇头。“所以这会儿衙门出动了大批人马在寻找他的下落,毕竟在他受伤时围剿他,成功机会大得多。”
“是吗?”耿识涯也参与了吧?
“还有,我要问你,你跟耿大哥究竟是不是真的?”楚媚璃粉脸一正,认真严肃的瞪着她瞧。
侯荔毫无预警的收口,轻轻地黯下眼睫。
“放心吧,我不会同你抢的,等我伤好了些,我就得回去了。”
“说些什么呀,我才不和你抢呢!”她没好气的坐到床榻边。“在我爹爹大寿那天,他已经把我许人了。”
“怎么,你没吵没闹?”
“我吵过闹过了,可没有用。后来我娘说对方相貌端正、人品上等,重要的是家大业大,我这种大小姐脾气嫁过去才适合。”她难得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娘说得对,我这么刁钻任性,要是嫁给了耿大哥,说不定还得帮忙下厨、帮忙招呼客人、收拾桌面什么的,那我怎么受得了?”
“真没料到你这么认命。”
“不是认命,是看开了,反正哪,耿大哥从来也没正眼瞧过我。”这会儿她拍拍皱掉的衣摆起身。“好了,我已经来看过你了,心里头也舒坦了些,你就安心养病,我要打道回府了。”
“谢谢你来看我。”她面带真诚的微笑。
“甭客气了,要是和耿大哥有什么好消息,别忘通知我一声就是。”楚媚璃落落大方的耸肩,说罢便推门离去。
好消息?
还会有好消息吗?她对着顶上黑压压的床幕,不由得苦笑了。
☆☆☆
伫在侯荔的房外已有半个时辰,耿识涯蹒跚不前,是因心中的结未解,但今晚若不能趁早说个明白,到时和颜不莒奋战起来,也顾不得她何时会走了。
“是谁在外面?”侯荔察觉外头有人徘徊。
房内蓦然发出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于是,他一挺胸,一扬袖,大步迈了进去。
“还没睡?”眸光深处的内敛灼切,和脸上的冰冷界分为强烈对比。
“嗯。”经过这些天的休养,她已能安坐在椅上学学女红织绣什么的。
对于他的到来,她显得漫不经心,或者是连回来的折磨已让她不再期待,即使他出现在面前,她也刻意表现出淡漠的态度。
他的声音刻板而僵硬。
“我听娘说你的伤已经好了一半。”
“托你的福,大夫的医术高明,而大娘也会每天按时喂我吃药,有他们照顾,我当然好得快。”她牢记着他这些日子的疏远与遗忘,赌气的存心暗讽他说过的话。
“你还买了马?”
“这样我就可以快些回无偷窝,和我的哥哥们团聚了。”
“看来,你对这里已经毫无恋栈了。”他苦涩的道,凝视她的眼珠子转为忧郁的蓝。
“除了大娘和小三子,确实已无恋栈的必要。”该死!她为什么非得这么尖酸刻薄不可?
她的这句话,伤得耿识涯极深,然而她避着目光不去看他,也就不知道他的表情是如何的震撼与痛楚。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故作潇洒的甩用头。“那么,往后的日子,就请你好好保重吧。”
强忍着抖颤的手,他一个转身,突又被她柔软的身子从后紧紧缚住。
侯荔也不管胸口的伤刚好,冲动的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杆儿。
她懊恼着他为什么不肯摆低姿态,为什么和她一样呕气,难道他不明白她都是在说气话?
她两手紧揽着他粗壮的腰身,牢牢黏着他不放,他眼中的冰雪被这突来的一抱给倾盘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沉浓烈的情感,是他再也放不开的手。
他扶住她的手移转身子,让自己立在她的面前,如鹰般牢牢盯着她凝着泪雾的眸子。
在这迷离如醉的一刻,他突然施掌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贴住他,不再温柔地放肆需索着她嫣红欲滴的唇瓣,不断深探,直到她逸出虚软的呢喃,两人也陷于崩溃的热情中无法自拔。
在他的怀里,她一点惧意畏怯都没有,即使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在初尝甜蜜后也顾不得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于是当他嘎然而止时,她圆睁水漾的瞳孔,煽动着两扇长睫毛,眼神氤氲迷蒙地望着他,好像不希望他就如此离开她。
“识涯……?”
“你在诱惑我。”他粗声地轻搓着她肿胀的红唇,忍不住又轻啄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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