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使足吃奶的力气,吃力的拖他,慢慢地拖回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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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烟雨蒙蒙,烟雨楼前门罗雀。虽说它是扬州第一妓院,但碰上了个大雨天的,也没辙了。
季厚拼命地对霍青桓敬酒,“青桓,都到这里来了,别净摆张臭脸,多杀风景啊!”
“青桓大哥似乎心事重重?”丁书儿试探地问。
她是在青楼打滚的烟花女子,而霍青桓则是威震八方的将军,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皆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孤单,于是他们产生了相惜的心,可惜的是——霍青桓井不知道她的一往情深,一片心意,但她不在乎,她愿意一直等下去,等到他明白她心意的那一天。
霍青桓苦笑着,“生我者父母,明我者书儿。”
丁书儿娇羞的为他斟了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来为你们弹首曲子。”
“青桓,你到底在烦心什么?”
“下个月我就要成亲了。”他淡淡地说道,完全没有要当新郎倌的喜悦。
丁书儿原本醉心于弹曲的情境中,忽然听见霍青桓的那番话,整个人都呆掉了。连弦断了,她都没感觉。
“书儿,怎么了?”
霍青桓直觉不对劲,连忙走到她的面前,用手巾包住被弦划伤的指头。
季厚也不安地赶来审视她的伤口,“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丁书儿无视伤口的疼痛,只是以玄然欲泣的眼神望着霍青桓,“青桓大哥,你真的要娶亲了?”
说到这件婚事,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这是爹在他小时候为他订下的,为了不违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他只好恭敬不好从命了,不过说真的,他未来的妻子连是圆的是扁他也没见过,要不是他们举家迁移扬州,他可能还不知道他早丧失恋爱的机会了。
“是的,不过我想我对她只有责任存在吧,对于一个素昧平生的未婚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适应她。”
季厚倒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暧昧地拍他一记。“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霍青桓负气地白他一眼,“你少落井下石了,先顾你自己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不相信伯父会任你继续游戏人间,快乐逍遥!”
季厚倒是自负地笑了,“这世上的女人啊!要教我为她动心,甘心受缚一辈子的,恐怕是没有。”
他自由自在地态度,教霍青桓看得牙痒痒的,“我们等着看好了。”
丁书儿悬在胸口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听青桓大哥这么说,那我还是有机会的罗!我相信青桓大哥对我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不会待我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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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昏迷的男子,阿郡更是不敢大意地勤换毛巾,试着让高烧不退的他好过些。
慈云师太一脸倦容地端碗药进来,在看到那名重伤的男人后,她又忍不住在唠叨。
“郡丫头,我跟你耳提面命多少次了,叫你不要随便捡动物回来,你倒好了,这回捡个人,下回你还要捡什么?”
阿郡直对她嘘声,不以为然地接过药,“师太,他都只剩半条命了,我又如何见死不救?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耶广说完她托起他,喂他喝下那碗药。
“你就净出这张嘴,说得我也不知该反驳你什么!”慈云师太气呼呼地背对着她生闷气。
师太真的生气了,哇,代志大条了,要是她一气之下,不肯与我更替煎药,那……那个人怎么办?
她刚要开口道歉时,躺在床上的人却醒来了。
“这里……这里是哪里,咳……是你们救了我吗?”
阿郡赶紧上前扶住他,“喂,你伤得那么严重,就别说话了,等你养好伤再说吧!”
但那黑衣男子却婉拒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小兄弟
什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姑娘耶,我哪点看来像小兄弟?算了,看在他伤势那严重,好象随时都会嗝屁的份上,先别跟他计较了。
且看他那副逞强的样子,她也不禁有些火光,“跟你说别起来嘛!”
黑衣男子兀自将信交到她手上,祈求地看着阿郡,他相信阿郡是个会值得信赖的人。
“请你把这封信交给霍青桓将军,请他原谅我助纣为虐,也请他救我妹妹脱离魔掌,早日将那奸臣绳之以法,这是我的信物,请……”他话还没说完就咽气了。
阿郡握着信和玉佩直发呆,脑子里还盘旋着他临终前的遗言,许久她才回过神来,立刻抓着他的衣襟叫道:“你还没告诉找,谁是霍青桓,谁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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